可惜臧秀接受不了,还记恨他除掉了刘宇,一直闹着想夺回身体的掌控权。
毕竟这具身体是臧秀的,只要她不配合,就会给臧城带来不小的麻烦。
臧秀每闹一次,臧城都会头疼好久。
到了地方,他无奈下车,揉着额头,去见刘董事。
一见面,刘董事还穿着睡袍,“哎呀哎呀,都怪我这把老骨头,年轻的时候跟老臧总打拼,身体都熬坏了,现在一起床就晕晕乎乎的,连衣服都没换,只能这么见你了,小臧总不会生气吧?”
“您说的哪的话,我当然不会。”
臧城挤出个笑容,“刘……叔叔,私下你还叫我阿秀就好。我这次来,除了带几份文件给你看,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听说有几个董事私下跟别的公司接触了,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如果咱们自己的人起了外心,公司就危险了。这公司是我,呃,我爸爸和你们多年的心血,绝不能毁了,还请刘叔叔一定支持我。”
刘董事似乎被他说动了,重重一拍桌子,“哼,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我不收拾他们!阿秀,你放心,既然你跟叔叔说了心里话,叔叔一定鼎力支持你,这些文件我都会签的。”
说着,他拿起文件像模像样看起来,臧城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腿上有只温热的大手伸过来,在他腿上贪婪地来回溜着,甚至还想滑向更深处……
臧城当即将他的咸猪手狠狠打掉,站起来一杯水泼过去,“刘健,你做什么!”
“哎呦,你看你,文件都弄湿了!阿秀,火气别这么大嘛!”
刘健轻佻地擦擦身上的水,“你要让叔叔支持你,总得付出点代价才行。放心,只要让叔叔满意,肯定好好支~持~你,叔叔可是惦记你许久了。你老跟刘宇、宁凝那些毛头小子胡混什么,他们懂什么呀,男人只有年纪大了才知道疼人,哎呀,一想到你是臧城的女儿,真是让人越发兴奋啊!”
他舔舔嘴唇,油腻地靠近臧城,把臧城恶心得,真是无以复加。
他知道刘健好色,但万没想到,刘健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臧秀身上。
这算什么!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女儿?!
臧秀更是忍不了了,气得浑身发抖,臧城急忙安抚她,“这时候千万别跟爸爸抢控制权,不然咱们浑身无力,就被这老畜生占便宜了。”
臧秀勉强听进去了,让臧城找到机会一拳把刘健抡倒,还狠狠踹上几脚,才慌忙跑出去!
身后传来刘健气急败坏地呼喊,“死丫头,居然敢打老子!老子等你回来求我!”
“呕!这个畜生!爸爸你快帮我收拾他啊!”
臧秀委屈愤懑的表情一顿,继而是一副烦躁不堪的表情,“行了,咱们现在内忧外患,丢了好几个项目,董事会内部不能乱!说来说去你也有责任,要不是人人都觉得你不能承担大任,都想从你这捞点好处,现在的处境也不会这么艰难!爸爸早就想培养你当接班人,你却光顾着谈情说爱。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恋爱脑女儿!”
“爸爸……”
臧秀既痛苦又委屈,她本就对管理公司没兴趣啊,但有些话她没法说出来。
对她来说,就算臧城不在了,她拿着臧城留给她的遗产,每年等着拿分红就好,照样风风光光的当富家大小姐,根本不必当什么“小臧总”。
如今的一切都是臧城闹的,明明寿命到了,却不肯老老实实去死,害了刘宇,还占了她的身体,让她遭受屈辱,她的委屈又跟谁说去!
“好了好了,爸爸这就去找大师,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你先乖乖睡一会儿,别想这么多了。”
等臧城唤醒臧秀,让她接管身体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间。
洗澡这种事臧城还是不方便做的,当然要交给臧秀。
臧秀觉得疲累不堪,她分不清是身体上的疲累,还是精神上的。
洗完澡,她也不打算睡觉,而是打开电脑,登录国际象棋的网站,打算闲逛一番。
毕竟她身上出的事太过诡异,没法跟人倾诉,也找不到人倾诉。
她这些棋友除了宁凝,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拿她当普通人对待,让她感到轻松自然。
就算不是为了追求宁凝,她也喜欢到这个网站上来,哪怕不是为了下棋,就为了跟人聊聊天也好。
没想到,她一登录就看到有未读消息,居然是宁凝发过来的。
宁凝也在线,消息只有几个字,“来一局?”
她居然鬼使神差地回复,“好啊”。
宁凝是仅有的几个知道她身上发生什么事的人,在宁凝面前,她居然有一种诡异的轻松。
下棋的时候两人都不多话,一局终了,宁凝问她,“跟自己爸爸共用一个身体,觉得如何?”
臧秀气得身体微微发抖,“我是害过你,但也受到惩罚了,你要是想幸灾乐祸,那就随便吧。”
“我是想提醒你,或许人家不甘心和你共用一个身体了。”
“你什么意思?”
宁凝给她发过来一段视频,“臧城不会下国际象棋,就算勉强学会了,每个人的棋风也不同,所以我能确定现在掌控身体的人是你。我建议你,视频看过就删了。”
臧秀狐疑地打开视频,只见画面上臧城正在跟大师对话,看臧城的穿戴,应该就是今天。
大师正惊疑不定,“你确定要打散臧秀的魂魄?那她可就魂飞魄散了,她……毕竟是你唯一的亲生女儿。”
臧城叹口气,“我又哪里舍得呢。只是现在公司内忧外患,她却不能理解我,反而一直跟我作对。我全部精力都得拿来应付外人,实在没空一直安抚她了。有她在,随时可能露馅,到时我就非被大家当成怪物不可。再说,现在最好的手段就是联姻,这样才能给我找一个强援,可她又怎么肯呢?”
“联……姻?”
大师的两个眼睛睁得老大,连高人的仪态都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