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得知自己居然有机会成为机甲战士,乐得觉都睡不着了。
她很快报名,宁凝再给她开小灶,做特训,确保她在选拔学员时能表现优异。
还没等选拔呢,这件事已经轰动了,除了有记者在宁凝家附近蹲守,等着采访他们兄妹之外,学院门口也埋伏了许多,就等校长出来,他们就一拥而上。
却不知,校长也正想说两句呢,慢悠悠地走出校门,正好被他们围在正中。
“各位不要着急,到底有什么疑问需要我解答?”
“各位误会了,正好我也想澄清一下呢,我们从没有不招女学员的规定,只是年代久远,上一个女学员毕业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大家才有所误解。”
“当然当然,我们对所有学员一视同仁,对这次报名的宁秀同学也会认真考核,标准与大家一样,绝不会因为她是女生就有所偏颇。”
“生活上我们自然会有所安排,以学院的资源,不会容纳不了女学员。”
跟他这边的热闹相比,宁凝那个就是枯燥了,因为他们忙着特训,根本不出门,各种需要的东西都是让机器人送货上门的。
到考核那日,宁秀自然是万众瞩目,学院也果然没有单独为她降低标准。
宁秀自身条件优异,再加上这段日子的特训,她理所当然地考中了。
得知结果那一刻,她兴奋地跳起来,脸上灿烂的笑容挡都挡不住。
这一幕当然被拍下来,上了热搜榜,和各个网站的头条!
江云歌看到这些,鼻子差点气歪了。
她恶狠狠地将楚星宇送来的投屏光脑扔了出去,还不解气地跺上几脚,将它跺的粉碎。
这顶级光脑价值昂贵,可她全不在意,砸就砸了,反正楚星宇能送来更好的。
这段日子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照顾楚星宇”,竟然才知道有女生报考,还被录取的事。
因为楚星宇是被精神力伤着了,所以很难控制情绪,他又觉得当众输给宁凝太过丢脸,就越发暴躁。
看护机器人被他砸了,他家里派去照顾他的人,都被他打骂走了,就连他那几个狐朋狗友都挨了不少揍,讪讪地不敢靠前了。
只有对着江云歌,他能顺从听话,所以江云歌无奈放下训练,充当了护士,整日陪着他。
也正因此,错过了宁秀参考的消息。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江云歌悲愤莫名,她为了打脸众人,向大家证明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一样能,不惜隐瞒身份进入学院,忍受着那些不方便。
就是等着有朝一日成为优秀的机甲战士,她再恢复身份,让所有人都认识到,他们大错特错了。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笑话!
有女生光明正大成为学员了!
而且学院上下都很高兴,没有半分阻挠。
宁秀还没入学,她的宿舍就早早被准备好了。
那她呢?
她做的这一切又算什么!
她这不是成了笑话嘛!
于是,她去找教官、找校长,找一切她能找到的人反映,说反对女生入学,说女生会影响训练,说只有一个女学员实在不方便。
至于楚星宇,则压根不用她吩咐,早已为她冲锋陷阵,冲在头里了。
碍着楚星宇的面子,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只能跟他一起联名上书,反对女生入校,还真弄出点“学员群情激愤”的意思。
校长无奈,问江云歌到底想怎样。
宁秀已经被证明各项都达标,符合入学的标准,学院也给她发了录取通知,这事已经众所周知,总不能无缘无故将她退回吧。
江云歌咬咬牙,“那我跟她比一场,若她能证明自己的实力,我们就同意她入学。”
“你一个入学这么久的学员,跟她还没入学的比?”
校长瞪大眼睛,江云歌又说,“当然不是让她赢我,只要她在我手下能撑三分钟就足够了,她既然各项指标优异,也在宁凝的指导下操作过机甲,总不能三分钟都撑不住吧。”
校长有心不允许,但江云歌身后的楚星宇,眼睛瞪的比他还大,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我可以问问宁秀的意见,如果她不同意,也不能勉强。”
不知楚星宇和江云歌到底是多好的朋友,让他连魂都丢了。
楚星宇平时表现不错,也不算娇气,基本上跟别的学员一样,没有要求特殊化。
只有一点,一旦对上江云歌的事儿,那就跟疯狗似的,把所有特殊化都用到江云歌身上了,而且对江云歌那叫一个言听计从,恨不得江云歌一个眼神,他就能扑过去撕咬。
江云歌欣然同意,在她看来,宁秀不同意下场比试,那也算是她赢了。
就算不能阻止宁秀入学,也能在一开始就打压宁秀的气焰。
她简直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一心只想让宁秀丢脸,却没发现她已经成了带头反对女生入学的人。
令她没想到的是,宁秀居然笑嘻嘻地答应了,愿意跟她比一场。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我非给你个教训不可!
到了比试那天,训练场周围站满了人,都等不及看这场对决。
江云歌素来是成绩不错的学员,宁秀据说入学成绩也很好,他们都想看看宁秀到底能不能撑过这三分钟。
江云歌板着脸,一言不发进入了红色机甲,然后等待指令,战斗一开始就身姿灵巧的冲过来,右臂横着扫向宁秀。
谁知,宁秀不闪不避,左手握拳,徒手直击上了她的右臂!
铛的一声闷响,江云歌的机甲手臂受创!
“啊?她能伤到江云歌!”
“天呐,这新人真了不起!”
江云歌更急,操纵机甲的右腿朝宁秀的膝关节横扫而去。
而宁秀竟生生受下了这一击,动也不动,反手卷住了她的腰,将她重重掼到地上!
嗡!
她头晕眼花!
过去楚星宇跟她对打,从不会下这么大力气。
楚星宇那几个朋友看在他面上,也不会对江云歌下重手,她竟是头一次如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