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月指向斗转星移镯:“根据斗转星移镯,小海提出一条线索,因为斗转星移镯只能订制,所以天机阁必有记录,可以去天机阁幽箜处查询。”
飞月顺着线条,再次到天机阁:“我去天机阁见幽箜,他身上杀孽太重,我决定直接进行审判,这样可以直接找证据,更方便。”
洛水萤连连点头,如果像大师兄那样,来来回回,幽箜肯定还会绕圈转弯。
你想看人家账本,人家凭什么给你看?
最后不还得用点手段。
果然还是师尊牛,干脆利落,杀伐果决!
可是,师尊是怎么看出对方杀孽重的?
大佬的高度果然是她无法触及,她要继续努力变强,希望有一天能像飞月那样,一眼定善恶。
飞月指向神秘人:“在我审判幽箜的时候,这个神秘人,带着日月神梭又出现了,他救走了幽箜。”
飞月将天机阁幽箜和神秘人连在了一起。
神秘人,碧洪天,幽箜三人之间,形成了异常紧密而清晰的网络。
洛水萤一脸愤怒与不甘:“又让他跑了!”
凛夜目露吃惊地在神秘人,幽箜和碧洪天三者之间看着:“神秘人当初未必想杀人灭口,可能是想救碧洪天!”
凛夜惊呼,洛水萤吃惊地看凛夜。
“不错。”飞月双手环胸沉思,“当初神秘人是想毁审判台的,结果被我阻止他才再杀碧洪天。”
“所以他们三个真是一伙的!”洛水萤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站到平面的另一边,再次从头指起,“碧洪天知道了我们有日月神梭,告诉了神秘人,神秘人就派人来抢夺,因为日月神梭是神器,常人无法移动,所以他们用天机阁制作的斗转星移镯传送给了神秘人!”
凛夜看着洛水萤指出自己的时间线一时怔住了神情。
他慢慢走上前,开始指向自己的那条线:“师尊参透了那个丹卷,带我远离灵华阁,在途中被人杀害,不……现在看,应该是挟持!因为只有她能造出吸取别人灵力,增加修为的丹阵!”
凛夜的眸光快速闪烁起来,看向神秘人和日月神梭:“我明白了!神秘人想要驾驭日月神梭,所以需要强大的修为,他一定是原来修为不够,所以需要在短时间内增强修为!而和丹阵一起的仙器也是由天机阁所造!”
凛夜和洛水萤立时看向彼此,他们的经历,真的产生了交织!
神秘人得到了日月神梭之后需要强大的灵力来驱使,于是,挟持了瑶姝,和天机阁造出了那些吸食灵力的仙器。
飞月指向神秘人:“所以,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凛夜和洛水萤强忍愤怒,看向飞月。
飞月点在神秘人的身上:“碧君楼说,碧洪天常年要将大量的灵石交给一个人。”
“谁?!”凛夜低沉追问,他激动地指向那些法阵,“因为这些仙器都是用灵石所造!需要灵石来提供能量!而这些法阵也能从灵石中提取灵力!所以这个神秘人,他需要大量的灵石!”
“小夜,冷静。”洛水萤紧紧握住凛夜的肩膀。
凛夜的胸膛剧烈起伏,努力让自己冷静。
飞月目露一丝凝重:“这个人,就是,界王尧帝。”
登时,洛水萤和凛夜怔立在原地。
在山海界流通的灵石是没有灵力的。
但灵石,是蕴含灵力的,所以这些灵石在流入山海界前,便已经被吸走了灵力。
这么多的灵力需求量,不是为了升仙,就是为了成神!
但最后,这些人,只会去一个地方,就是下面。
因为,他们会因为入魔,而无法升仙。
整个丹境,再次陷入静默。
凛夜和洛水萤一起陷入了沉默。
尧帝是尧煌的父亲,而尧煌就是——他们的大师兄龚煌泽海。
在伊鹤还没有唤醒飞月之前,清虚仙尊虽然救了他们所有人,收留了他们所有人。
但在平日,对他们也是野生“散养”。
清虚仙尊不会来管他们做什么,也从没对他们有过任何要求。
归海阁只有一个规矩,就是要大家一起吃饭。
其余时间,反是龚煌泽海一直在照顾他们,看顾他们。
虽然,他们不需要照顾。
洛水萤的第一本书,是龚煌泽海带给她的。
那时她刚入归海阁,伤还没痊愈,每日需要静养。
龚煌泽海给她带来了书,让她解闷。
龚煌泽海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但看以前师妹们喜欢看那些书,就给她买了。
凛夜入归海阁后,从来不出去。
是龚煌泽海不厌其烦地每天来叫他一起吃饭。
终于有一天,他在他的又一次叫喊中,踏出了自己的房门。
他们,都受着龚煌泽海的照顾。
有些东西不用别人说出口,但已经深深刻在了心底。
飞月在长时间的安静后,再次开口:“整个山海界,我见过的人里,目前只有尧帝的修为可以操控日月神梭……”
洛水萤和凛夜变得更加沉默。
飞月也希望自己的猜测都是假的,或许,在这个山海界的某个角落里,还隐藏着比尧帝修为还要强的人。
飞月拧了拧眉,再次看向那些线条:“而且,在我审判天机阁的时候,神秘人几乎是同一时刻出现,他像是知道我们要去天机阁,并且,是带着调查他的目的。”
“不,不会是大师兄的……”洛水萤低声出口,她无法再接受家人的背叛。
凛夜拧拧眉,也变得笃定,坚定地看向飞月:“我也觉得不是大师兄!”
飞月看到洛水萤和凛夜的反应,满心地欣慰。
这就是她想看到的,凛夜和洛水萤在血海深仇面前,还能保持冷静。
将龚煌泽海和尧帝分开,没有将恨,转嫁到了小海身上。
没有被恨蒙蔽了心,能够是非黑白分明!
这样,才有资格成为她飞月的弟子。
飞月淡淡微笑:“我有说是小海吗?”
凛夜和洛水萤少许松了口气。
飞月轻叹一声:“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怀疑,最后另有他人。”
一种隐隐的不安席上飞月的心头,飞月总觉得就连尧帝,也未必能攒那么大的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