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自己掰扯不清,单手按上去,将零的嘴巴彻底封严实,对上她那双有些关怀的神色的眼眸,另一只手再度捂上去,盖住她的眼睛。
“胡说…”她禁了零的口和眼,在她耳畔暗恼轻骂了一句。
温热的呼吸在耳廓吹过,将细小的绒毛染上湿气,零的耳朵倏地就红了,她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被床幔捆住眼眸,虞瓷附身隔着锦缎贴吻的画面。
喉咙滑动一瞬。
由于两人此刻靠得实在有些近,即便是最细微的变化,也容易落在眼里,虞瓷清晰注意到她微动的喉咙。
要知道…神一般不需要吞咽口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自己身前这个家伙此刻内心和她的眼瞳一样金黄灿烂的。
“不许乱想!”虞瓷“霸道”地命令道。
零眨巴的眼睫毛扫过虞瓷掌心,她一张脸都被按住了,哪里能瞧出来她乱想,况且此刻想要回答也无法亲口回复吧。
她传音到虞瓷神识中,声音清晰在她脑海响起,“没有乱想,我只是…想吻你。”
后半句想吻你在虞瓷脑海里一阵晃悠,就像是摇晃的气泡水一样,咕嘟咕嘟冒出害羞泡泡来。
怎么自己还没一多久,这人就要慢慢开窍了?
此刻不用说,自己面上也有些红润,万不能丢了脸面!
她一个上头,就这样凑上去,照着零微红的耳廓轻咬了一口,咬完还不过瘾,舌尖轻轻在上面触碰了一下,软热的,十分清晰的触感透过神经传递到脑海。
零的呼吸一下子就颤了一下。
虞瓷得意勾唇,“乖乖听话,只许我亲你,不许你亲我。”
零拇指暗暗掐入食指指腹内,按耐住心中情绪,最后缓缓点了个微不可察的头。
“这还差不多。”虞瓷将脸侧开,迎风吹了吹,等面上温度降低下来,才松开轻覆盖在对方面上的手。
松手刹那,转身抬手不经意扇了扇风。
零顶着薄粉微漾的面颊,抬手摸了摸耳廓,各种复杂的欢喜情绪一股脑砸来,将她清醒的理智砸得不成样子。
她是喜欢的,即便虞瓷这样“欺负”,也是喜欢的。
看着虞瓷转头之后,还在轻扇的动作,她靠上去适时问了句,“可是很热?”
此刻正是春夏交接,万物勃发,阳光明媚的日子,正午时候的日光只在地面照射出一个不算大的夹角,温度渐渐升起。
虞瓷扭头,面上不知该做何表情,她的妻子就像是一个有些生锈的玩具,偶尔恢复过往丝滑无比的模样,但大多时候又是秀逗的。
于是聊完一些奇怪话题之后,就用超绝钝感力覆盖过去。
导致最后就剩下她一个人羞赧的不行。
“热!热死了!”木!木死了!
她话语刚出口,似是砸中了零想要达成的目的,被她上前一步牵起手来,“那与我回家吹吹风雪可好?”
空间被撕开一道小口,甚至都没有将周遭空气激起涟漪,两人身影就彻底消失在观星台。
风雪压来,两人来到一片高耸入云的山巅之上,山巅是一片平整无比的平台,像是用武器平平削过。
尤其覆盖上白雪之后,就像是一床平整棉被。
这是被虞瓷当初一手削去的魔山。
山顶被她丢出了小世界,它就独自孤零零站在原地站到现在。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虞瓷触景生情,眸子里蓄起复杂情绪,这里面包涵了她们太多过往,好的坏的,一切都被她丢掉了。
零有些紧张,她牵着人的手被挣开,虞瓷环胸呈现自我保护姿势站在面前。
她靠上去,轻轻揽住了虞瓷瘦弱的腰肢,“想看看以前的屋子吗?”
话语落下,两人站到了当初登上山的平台之上,眼前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屋子,时间好像就此定格住了。
光阴从未改变一般,每一处都像记忆力离开时那样,丝毫未变。
虞瓷眼眶霎时润了起来,侧眸看向这个家伙,哼了一声抬脚朝屋内走去。
就不要理她。
零跟在身后半步,一起来到紧闭的门前。
虞瓷站在门口有些犹豫,抬起手指尖悬在门前两三厘,深吸一口气之后抬手推开。
正对着的就是地上为当时双足不良于行的扶巳铺设的毯子,红黑色的,偏暗沉,她们曾经无数次站在这里,朝外看着风雪。
“地毯都有点脏了,怎么也不洗洗。”虞瓷不知道要说什么,目光落在地面上,随后说了句话分散自己的思绪。
身后零跟进来,看着地面,淡浮现出怀念神色道:“上面有你留下的足迹,洗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