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身穿白也挺好……”
白沫儿脸上立马露出了得意之色,一脸挑衅的看着禾悦。
“她应该是提前庆祝自己当寡妇呢!”
“你胡说什么呢?”白沫儿看到冷霖锐沉下的脸,慌张大喊。
“那就是你要咒他死了。”禾悦摊了摊手,一脸笑意。
周围干活的下人肩膀一抖一抖的,都快憋出内伤了。
他们都看不起白沫儿,觉得她一个娼ji下九流,凭什么指使他们。
“你你你……”白沫儿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可怜兮兮的望着冷霖锐。
“去换了。”
看着面色冷漠的冷霖锐,她不敢耽搁急忙回了自己的房间。
禾悦看着这一幕很是好笑,为了一句话和一件衣衫都能呵斥自己捧在手心的人,这热闹真是好看啊。
闹吧!闹的再凶一些才好,她是来收拾他们的,他们越闹自己会越舒心。
此时,敬妃的宫里也来人了,冷霖锐看到以后就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当他听完宫女的话以后,心中惊骇。
他不敢问,不敢想,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他亲自去了自己家的库房。
刚打开库房的门,禾悦就带着人出现在了门外。
“你来了?”冷霖锐艰难的扯出了一个笑容:“你看看,你需要什么,尽管拿。”
“星岚,听到了吗?”禾悦没有回答他的话,笑着询问星岚。
“小姐,奴婢听到了。”星岚一挽袖子快速进入库房,拎着冷霖锐的衣领就把他丢出了库房。
“来来来,换锁。”星岚招呼其他人。
“来了来了……”禾悦身后的人也很上道,打开布包就拿出了一把大锁。
“兰画芷、兰画芷,你想干什么?”冷霖锐觉得这情况怎么看怎么不对呢?
“你让小姐选,我家小姐都看上了,以后这里的东西都是小姐的,你们就别想了。”星岚替禾悦回答了他。
“兰画芷,你别太过分,那是我家的,你不能这样……”冷霖锐是真的急了,那可是他们家几代的积蓄!
“带人,把他们院子中的东西都收了,能用的你们分了,不能用的就烧了吧!”禾悦说完就朝着冷霖锐走去。
冷霖锐看到禾悦朝着自己走来,战战兢兢的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看你不顺眼呀!”禾悦说完手中就出现了一条绳子,绳子迅速捆住了他,在冷霖锐还在懵逼的时候就被掉在了树上。
冷霖锐想喊,他的口中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脏兮兮的布给塞住了,恶心的冷霖锐想吐,但是他的嘴被死死地塞住了,他只好把那股味道又咽了下去……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种折磨,没多会,他就晕了过去。
白沫儿刚换好衣衫,就看到了这一幕她尖叫着冲了过来:“霖哥哥、霖哥哥……”
“快点把他放下,放下啊!”白沫儿够不到冷霖锐,她着急的朝着禾悦大喊:“你为什么要把他吊起来,为什么?他是你的夫君啊……”
“啪啪啪……”禾悦还没有行动,星岚就脱下了自己脚下的鞋子,疯狂的抽打白沫儿的脸。
“去你的夫君,你们算计我家小姐,我恨不得杀了你们给我小姐出气……”星岚一边抽白沫儿的脸,一边大骂。
“呜呜呜……放开,放开我……”白沫儿满脸泪水大声呼喊:“霖哥哥救我……救我……”
“别叫了,他都自身难保了。”星岚把她打的脑袋肿得又大了一圈,才停了手。
“呜呜呜……”肿的像猪头一样的白沫儿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们相爱我管不着,但是,你们把姑奶奶当挡箭牌,那就等着被姑奶奶报复吧!”禾悦冷冷的盯着她说。
“不是,不是我……”白沫儿想说不是自己的主意,但是又想到了树上还吊着的冷霖锐又住了口。
真是大难来临各自飞啊!还没怎么样呢,他们就要起内讧了。
“星岚,你看住府里的下人,如果有人敢来救助他们,就杀了吧!”
“好咧!”星岚兴致勃勃的搬了一个凳子就坐在了树荫下。
“走,去看看受伤的兰宇瓯父子。”
“是,小姐。”
——
兰画芷的母亲是兰宇瓯的原配,可是兰宇瓯不喜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他喜的是跟自己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的表妹。
但是,他的表妹家世败落,兰老夫人不能接受那样家世的儿媳,摁着头让兰宇瓯娶了兰画的母亲。
生下兰皓谦没多久,他就把李淑芳抬进府当了贵妾。
李淑华进府以后就是独房专宠 ,兰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反驳了自己的意思。她怕找儿子麻烦让他记恨自己,就叫来兰画芷的母亲各种为难。
自己的夫君有心爱的女子,再加上婆婆为难,十几岁的女子没有多久就病倒了。
在卧床几个月以后才生一个瘦弱的女婴,她只是看了几眼自己的女儿,帮她取了名字以后就咽了气。
在兰画芷不到两岁的时候兰家老夫人病倒了,不多久就死了。
她死后,没有人压着兰宇瓯了,他快速把李淑芳扶正了。
她生下的儿女也成了嫡出,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更何况这个爹还不喜自己的母亲,兰画芷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活的还不如府里有头有脸的丫鬟,如果没有自己母亲留下的奶娘,她早饿死了。
她在偏僻的后院磕磕绊绊长到了十几岁,奶娘生病了,兰画芷要帮她请府医,奶娘知道兰宇瓯的绝情,她不想自己的小姐受白眼,自己自尽了。
埋葬了奶娘以后兰画芷再也没有亲人了,她娘当初使唤的那些人早被李淑华给赶走了。
她的嫡亲哥哥兰皓谦从来没有看过这个一奶同胞的妹妹,就像她不存在。
在她及笄的时候,一道圣旨到了她家,众人才想起这个遗忘已久的大女儿。
李淑芳为了自己儿女的名声,才把兰画芷的母亲留下的嫁妆给了她一些。
兰画芷对自己的前途是迷茫的,她不知道自己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是怎么入了陛下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