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见老公志生笑而不语,就问道:“你是不是心中早有人选了?”
志生说:“是的,我心中早有人选,但就怕人家不来?”
明月说:“谁啊?”
志生说:“设计部的李梅!”
明月想起来了,上次出去招商,志生让冯涛把李梅带过来,可也没见李梅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就说道:“可能不行,一是他们都不愿意到这农村来,二是这丫头二十六七岁,工作刚上手,可能就要结婚生孩子,我看不行!”
志生说:“我也考虑到这点,可我数遍了全公司,也再找不出合适的人!”
明月陷入沉思,说道:“要是曹玉娟不出去,她倒是一个合适的营销经理!”
志生说:“凭你的关系,也可以把她叫回来啊!”
明月听志生这种酸溜溜的口气就有点生气,就怼道:“我能把她叫回来,不知你戴总能开人家多少工资,能不能开得起!”
志生再也不敢说下去。
明月说:“这样吧,我在财务再多放一个人,就接接电话,把客户要货的明细给林姨,林姨按打钱数通知仓库发货就行!”
志生说:“暂时也只能如此,以后你生产上多管一些,我多管一些销售,也算是我们分工!”明月说:“没问题!听你的!”
新东河大桥经过简单的招标,毫无疑问是昱建公司中标,曹玉娟作为法人代表,参加了各种文件的签字,让很多前来投标的大公司感到不解,一个资历浅,而且未建过桥,规模不大的昱建公司能击败自己,成功中标,真是不可思议,说明这里的水太深了,有的公司就退而求其次,什么也不说,估计昱建公司不可能做下去的,肯定要分包下去,就在分包中分一杯羹吧!
果然在谭健的授意下,一家叫通联桥业的公司来找曹玉娟,曹玉娟知道,这事谭健早就商量好,谭健他们不过是利用了她公司的牌子,一旦签了承包合同,自己该干嘛干嘛去,至于到最后她能挣多少,那就随谭健的心意!
通联桥业公司的老板叫张宏伟,四十五六的样子,谈吐优雅,相貌清瘦,看身材也不是个大老板的样子,但一交淡,曹玉娟才知道,通联桥业建过很多本市有名气的大桥,最有名的是曹玉娟熟悉的桃花河下游大桥,桃花河源头不宽,但一路上汇集了很多支流,到下流已经行成了宽一二百米的大河,又是沿海通道的必经之路,所以桥的规模很大,技术含量也很高!
曹玉娟觉得自己虽是名义上的中标者,但有些事情她还是要知道的,如果谭健把大桥承包给不靠谱的公司,她曹玉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张宏伟老板也知道,找曹玉娟只不过是个形式,但这种形式又是不可缺少的,因为只有曹玉娟签字的承包合同,才合理合法!
晚上曹玉娟接到了谭健的电话,问合同签了没有,曹玉娟说:“难道你不知道吗?张宏伟老板没和你说?”
谭健在电话里打着呵呵,曹玉娟说:“谭健,我不知道建这家公司怎么样,但建桥时一定要保证质量的,否则出了问题,谁也跑不了!”
谭健说:“我们在竞标时,是使用了一点手段和关系,但工程一定会保证质量,经得起检验的。”
曹玉娟听谭健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对谭健说:“我们自己的工程你找好了没有?”
谭健说:“这么大的工程都到手了,你还要接什么小工程?”
曹玉娟说:“不行,我手下还有十几个工人要吃饭呢?”
谭健说:“你的那些工人,干脆到通联桥业去做,我和老板张宏伟说一声,一句话的事!”
曹玉娟说:“那不行,我是我,他是他!”在曹玉娟的坚持下,谭健又接了一处适合曹玉娟干的工程!
谭健说:“明天上午去泡温泉,晚上去农庄吃饭,张宏伟老板请客!”
曹玉娟说:“我能不参加吗?每次到农庄,你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回来肚子疼,浑身酸痛,要休息两三天,才能恢复过来!”
谭健听曹玉娟这样说,就知道曹玉娟对这事有几分怀疑,他知道,给曹玉娟喝的水里有现在最顶级的进口助兴药物,曹玉娟应该感到舒服才是,就问道:“玉娟,你不喜欢那种感觉吗?”
曹玉娟说:“那样舒服谁不喜欢,就是身体受不了!”
谭健说:“放心,玉娟,我明晚一定会温柔点的!”
第二天晚上,还是以前的那些人,只不过多了一个张宏伟,秦刚对张宏伟很客气,举杯说道:“宏伟老弟是第一次参加我们朋友间的小聚,大家以后要相互帮助!”
曹玉娟发现,秦刚今天的话比以前多了些,酒也喝了不少,她就感觉张宏伟与秦刚的关系不一般!
曹玉娟在这里,前前后后也吃了很多次了,这里的菜就没重复过,而且不听介绍,她都不知道是啥菜!
吃过晚饭,谭健和曹玉娟回到他们每次来住的房间,两个人洗漱以后,依偎在床上,曹玉娟问:“秦副市长和张老板看起来很熟啊?”谭健说:“他们的事情别打听,知道得越少越好!”
谭健把床头的一瓶水,拧开盖子,递给了曹玉娟!
曹玉娟突然想起,谭健号称几百块钱的一瓶矿泉水,自己喝过以后,就好像特别有那方面的需求,她喝了一口,又没什么特别的味道。谭健说道:“你这一口矿泉水,喝掉了一个成年人一天的工资!”曹玉娟想不说话,但她还是咽下了口中的水,说道:“有这么值钱吗?”谭健见曹玉娟喝了水,说道:“当然,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生产日期不超过二十四小时,你说值不值钱!”
曹玉娟看了一下生产日期,真的是上午八点生产的!
曹玉娟说:“我去个卫生间!”说完很随意的顺手带走了手里拿着的那瓶水!
到了卫生间,曹玉娟拧开盖子,把水倒了一半,然后冲了一下马桶,走了出来!
谭健看到水下去了半瓶,打趣道:“你是上边喝,下面排啊,真是浪费!”
曹玉娟媚眼如丝,满脸潮红,看着谭健说:“还浪费呢,谁稀罕啊,还不如家里的井水好喝呢?”
曹玉娟此时的身体里,涌动着无限的欲望,她感觉到身体空空的,她见谭健微笑着看着自己,把自己轻轻的拥入怀中,又感觉谭健下了床,离开了房间,过一会又进来了一个人,看上去是谭健,又觉得不是,曹玉娟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睡觉了。
迷糊中的曹玉娟,感觉自己到了高山之巅,清风徐来,一会又到了自己到了火山口,浑身发热!身体时而被抽空,时而昏昏沉沉中,她辩不清东西南北,有一种跌入深渊的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曹玉娟真的睡着了!感觉谭健也在身边睡去!
也许是曹玉娟昨天晚上喝的谭健给她的水少,不知过了多久,曹玉娟醒来睁开双眼,发现在自己身边躺着的不是谭健,而是秦刚,她大吃一惊,想坐起来,但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告诉她,不能动,一定要装着不知道。
曹玉娟明白,既然谭健处心积虑的给自己下药,就是不让自己知道每次来,都是秦刚和她在一起,曹玉娟心里怕了,这么大的官,要是知道他们的坏事被自已识破,谭健会对她怎么样,她想都不敢想,所以曹玉娟只得又装着没醒。
早上秦刚又折腾了一次,也许是歇过劲来,比昨天晚上更狠,时间更长,临走时,曹玉娟清楚的听到秦刚对自已说:“不错,越来越有感觉了!”
这时谭健进来,点头哈腰的对秦刚说:“秦哥,你走好!”
谭健回到了床上,温柔的从后面抱住了曹玉娟,曹玉娟两行清泪从眼中流出。
曹玉娟觉得这次比以前被折腾的更狠点,她走路都费劲,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扑在床上就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被卷进一个无底的深渊,早就成了谭健秦刚他们的玩物,自已成了一只装有笼中的鸟,而谭健给的那点工程,不过是投喂的食物!
她想回到以前,以前在萧明月厂里打工的日子,回到刘天琦没出去打工的日子,即使粗茶淡饭,没车没钱,也愿意,可她知道,回不去了!她自己恨自己,可又有什么用呢?
她拿出电话,想打给明月,她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萧明月,但又一想,自己陷进去就算了,何必又让明月卷进来,昨天晚上在一起吃饭的人,都是手握实权的人,自己是死是活就算了,坚决不能让明月和康月娇卷进来!
但她还是拨了明月的电话,明月马上就接了,明月知道,曹玉娟一般没事不打电话给自己,打电话给她肯定有事,接了电话就焦急的问:“玉娟,怎么了!”曹玉娟听出了明月的关心,说道:“没事,就是想你了!”
明月听曹玉娟这样说,就放下心来,说道:“傻瓜,想我了不会回来看看我啊!”
曹玉娟说:“最近不是忙吗?”
明月问道:“听说你接下了新东河大桥的工程,那可是个大工程,你干得了吗?”
曹玉娟听明月提自己的工程,想到这些工程,都是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就有点悲伤,说道:“我只是个替身,走个过场,真正做工程的人不是我,谭健他们另有安排!”
明月也没想多,说道:“不管谁做,挣多挣少,没事就好!”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晚上明月不放心,又打电话过来,见曹玉娟还在床上躺着,就有点放心不下,下班后又打电话过来,曹玉娟懒懒的接了电话,又说了一会,明月才有点放心!
志生问明月:“上次车间商标装错返工总共花了多少钱?”
明月说:“我也没算,总共二十个工人返工了两天时间,花了四千块钱工资钱,别的也没什么损耗!”
志生说:“这完全是管理人员的失职,包括后整理人员都是工作没做到位,这些损失必须要让他们承担一部分!”明月知道,志生说得有道理,完全是按海达公司的管理模式进行的,就笑着说:“工厂开业也有两三年了,我真的一分钱款都没罚过工人,你让我怎么和工人开口!”
志生说:“谁犯错谁承担的原则,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再说了,公司承担大头,三千块钱以上的损失,工人承担百分之三十,公司承担百分之七十,怎么也说得过去!罚款不是目的,主要是让工人吸取教训。”
明月说:“那你算算,要罚多少钱?”
志生说:“别的零钱的不算,就算请临时工的工资钱,四千块钱,公司承担二千八,责任人承担一千二!”
明月说:“一条线上全罚吗?”
志生说:“从缝制工借商标的那个人开始,一直到后整理发现的工人为止,还有车间的巡检,车间主任,生产部经理,当然也包括你这个管生产的董事长!”
明月说:“就你这个总经理屁责任都没有?”
志生说:“我是你考核的,我的工资你也可以扣的!”
明月觉得志生说的也有道理,也就没再说话,下去找康月娇去商量罚款的事!
明月找到康月娇,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提钱的事,但她又不得不说,明月实在不想为这点事再和老公争论,她也想好了,这一千多块钱,别人要不高兴,自己一个人出了!
康月娇从来没见过明月说话这么犹豫,她一估计也是为了返工罚款的事,就说道:“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这些年也没见过你说话这样犹豫,是不是志生说要罚款的事?”
明月说:“实在不好意思,他既然提出来了,我又不能不听,我也不想再和他争论,请你能理解!”
康月娇笑着看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