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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正一杯一杯的喝着。

观道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壶酒一杯接着一杯进入监正肚中。

酒壶见底。

监正一推酒壶,观道也没说什么,只是又拿出一壶酒放在桌上。

接连三壶酒下肚,监正这才停了下来。

“已经三壶酒了。”

“要喝还有,不喝走人。”

观道看着监正,就如同看着死物一般,没有任何的波澜。

监正笑笑:“这里不是问道山,是长安!是大秦的长安!在这长安之中,你还是第一个赶我的人。”

“天下万物在本尊眼中是什么,全凭本尊心情,所以没必要在本尊面前拿捏监正的架子。”

“本尊此来只为收徒,至于你们所谋划之事,与本尊无关,本尊也不屑掺和。”

监正摸摸鼻子,对于这种万事随心的人,他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只不过大事在即,该说的还是要说,要不然这家伙随心而动,搞不好会真的惹出麻烦。

“那小家伙要是不愿意拜你为师呢?”

观道轻蔑的看一眼监正,那眼中的鄙夷之色让监正真的有一种揍人的冲动。

“我收徒,管他愿不愿意。”

监正看着观道,他知道对方疯癫,却没想到对方疯癫到这种程度。

你要收徒,都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还只要自己想收就行!

此等盗匪之语竟然出自道门第一人之口,这在监正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监正端起酒杯,想要饮酒压下心中怒火,等到端起来自这才发现杯中无酒。

“酒!”

观道拿出一壶酒,直接给监正倒上,只不过眼中的鄙夷依旧没有削弱半分。

面对如此目光,监正砰的一声把酒杯砸在桌上。

“竖子,毫无道理可讲!”

“道理,只不过是无耻之徒糊弄世人的谎言而已,这世间本无道理,无耻之徒多了,这才有了道理。老道不屑讲之。”

“无耻!夫子在时,你这老道怎不来,不说道理是无耻之徒糊弄世人的谎言?”

“半斤八两,打着无趣,不屑浪费时间。”

监正看着观道,愤然而起:“无耻,本官真不应该在此与你浪费是时间,你要是对谢草出手,本官与秦皇必定镇压你于长安之下。”

撂下这句话,监正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等到监正走出道观,观道给自己倒一杯酒,眼中露出淡淡的思索之色。

另一边。

谢草并未直接回神狱,而是直奔刘相府。

那道士冲他而来,且能让监正出面,想来整个长安能够庇佑他的地方不多。

皇城之中不可去,摘星楼不愿去,刘相府自然成了谢草的首选。

刘相看到再次而来的谢草,心中也是甚是疑惑。

“你小子怎么又来我这里?”

“小子觉得自身不安全,整个长安城能够护住小子的地方只有三处,皇城不可去,摘星楼不愿去,只能来刘相您的家中。

更何况小子要写策论,有你老在身旁,写起来也容易一些,所以便来叨扰刘相些许时日。”

刘相哈哈一笑,直接对着刘玉琼说道:“机会难得,关府闭门,然后再传消息,让文倩回来。”

“孩儿遵命。”

刘玉琼起身朝着厅外走去,不过那看着谢草的眼神,恨不得在谢草身上划拉几刀子。

等到刘玉琼离开,刘相再次开口。

“老头子我都不知道自己这刘府还能和皇城、摘星楼一样安全。也罢!你小子既然这么认为,那就待上些许时日。”

“刘相,要知道那道士可不比监正和陛下弱,刘先不怕?”

谢草尽管来了,但心中还是有些打鼓,毕竟刘相不修武道。

刘相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笑着揶揄道:“你不相信老夫,那又为何而来?”

“也不是不信,只是心想世人多半会给刘相一些面子而已,就是不知道刘相的面子有多大。”

“那道士是不是供奉一个道字?”

“晚辈不知,晚辈并没有进入道观,只是在道观对面的酒肆喝了一杯酒,不过那酒肆的墙壁上写着一个道字。”

刘相点点头:“那就是观道老道了,在他那里老夫的面子还算可以,不会来老夫这里找你麻烦。”

“刘相认得此人?”

刘相没好气的瞪一眼谢草说道:“想知道就直接一点,说话遮遮掩掩,没有一点少年人的朝气。”

谢草嘿嘿一笑。

久在官场,而且办的事情多有算计,他都已经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少年了。

“习惯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还望刘相见谅。”

刘相伸手指了指谢草。

“你小子呀!整个大秦敢让老夫见谅的,你谢草还是第一个。”

“刘相敦厚长者,自然不在乎晚辈些许不到之处。”

“好赖话都被你小子说干净了,那道士应该是道门第一人观道,一个一辈子随心而活的人。

不过你小子能够让他找上门,还是奇怪!你怎么得罪他了?”

说到这里,刘相的眼中也是多出几分好奇之色。

观道除非下山游戏红尘,多数时间都在那问道山上,即便是游戏红尘业也不会轻易踏足长安城。

此番来长安城,想来也是知晓夫子离开长安,要不然绝对不会踏足长安城。

“晚辈第一次见此人,也不知为何会找上晚辈。”

谢草据实相告,此番本就是寻求庇护,之前又确确实实与那观道并无交集,也没有必要对刘相隐瞒。

刘相目光微凝,观道初来长安就找上谢草,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这确实让刘相有些费解。

“有意思,看来那老道是看到了一些别人没有看到的东西,不过至于是什么,老夫不知,你也别问。”

谢草听到这话,也就息了询问之心。

“刘相如此说,晚辈也不问,不过还望刘相派人往神狱走一遭,毕竟晚辈要在刘相这里住一段时间,以免家人担忧。”

“行吧!老夫自会安排。”

说吧,挥手示意谢草离开。

谢草行礼之后退出大厅,便看到刘玉琼站在门口。

“此番还要劳烦刘大人了。”

“走吧,住处已经安排好,还有少打我闺女的心思。”

刘玉琼说完,扭头朝着一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