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草咳嗽一声道:“那是合作。”
倾城白一眼谢草,回怼道:“那也是有几分眼缘,要不然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言语如刀直插实质,谢草有心反驳,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那些话本,前辈还是少看为好,只不过是些许妄想而已。”
百合仙子和倾城对视而笑。
“看话本也是一种修行,臭小子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内带你前往南域。”
倾城撂下这句话,身影直接从谢草和百合仙子两人面前消失。
谢草眼中划过狐疑之色,然后低头再次吃起来。
“少爷,这五天你打算去处理那些事情?”
“要做到的那些事情自然会有人接手,倒也没什么大事,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要去一趟刘府。”
这段时间以来,谢草感觉刘相低调的有些过分。
这位爷对夫子等人的谋划是什么态度,这点让谢草很是好奇。
“是应该去见见,不过这位现在对少爷你的怨气可是不小。”
谢草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人家孙女跟着自己去了南域,结果自己倒是回来了,把人家孙女扔在南域已经将近两年时间。
“忘了!忘了!百合,你说我不去怎么样?”
“少爷躲不掉的,人家的弟子已经驾着马车在神狱司外面等着了。”
听百合仙子这么一说,谢草也知道这一遭是躲不掉,连忙快速吃完早饭朝着外面走去。
谢草拉到神狱司大门就已经看到孔万书驾着马车等在那里。
“看来孔兄的日子很是悠闲啊!”
孔万书收起手中的书籍,沉稳深邃的目光朝着谢草看过来。
“日子倒是充实,就是少了一些看书的时间,今日也算是忙里偷闲,借着接你的机会看看书。”
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孔万书往一旁挪了挪。
谢草也是毫不客气,跳上车一屁股坐到孔万书身旁,拿出一壶酒递到孔万书面前。
看着眼前酒壶,孔万书那充满智慧的目光中多出一丝犹豫,但还是伸手接住酒壶。
“天下和而不同,太过曲高和寡,只会让人寸步难行,接点地气也好。”
谢草说着,又拿出一壶酒和孔万书手中的酒壶一碰。
“天下之官,善而威方为上道,和光同尘只会泯然众人矣。”
孔万书喝着谢草的酒,反驳着谢草的话,并没有直接驱赶马车前行。
“倒是变了许多,看来还是朝堂争斗锻炼人,朝堂对你而言果然更加海阔天空。”
对孔万书的变化,谢草很是感慨。
这要是两年之前的孔万书,虽然看上去洒脱接地气,但骨子里面始终保持曲高和寡,今日姿态虽说曲高和寡,但内心之中却多出几分世俗之气。
朝堂为官,谢草认为现在孔万书的状态才对。
号令天下之人要是不知民间疾苦,那天下之人便是冰冷的数字。
日子久了,数字的增减只会让当权者逐渐把治理天下当做一场游戏。
数字游戏是冰冷的,当然也不会充斥任何的情感,更是让人十分恐惧的存在。
红尘天下,七情六欲,岂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能够代表。
“都是老师教导的好。”
谢草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神狱司大门周围响起,就连一旁钦天监的人下意识的朝着这边看过来。
“不错!不错!真的不错!不枉我举荐一番。”
谢草说着,直接伸手一把搂住孔万书。
孔万书直勾勾的盯着谢草,此时此刻他有些后悔过来接谢草。
这家伙这个举动,还有一上来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绝对是有事相求。
“要求本官办事,免开尊口。”
短短一句话,让谢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一把松开胳膊,笑骂道:“ 你小子不地道,我绘制浩然天下的宏伟画卷都带上了你,现在只是求你帮个小忙都不愿意。”
孔万书呵呵一笑。
“文倩现在是本官侄女,你觉得这个忙本官应不应该帮?”
迎着孔万书有些冰冷的目光,谢草尴尬一笑。
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孔万书这小子拜师刘相,长辈分了。
“倒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身份不重要,只不过君子在理,而你做的事情没理。”
孔万书说着,手中马鞭一挥。
马车缓缓而行,谢草喝着酒,眼角的余光看着孔万书一板一眼的驾驶这马车。
这哪是刘相让孔万书来接自己,简直就是刘相在说你自己看看吧,反正老夫是没辙了,你给想一个办法让孔万书改变改变。
“有没有想过刘相为什么让你来接我。”
孔万书并没有理会谢草的询问,依旧全身心的投入在驾车之中。
“得!知道你能听到,只不过是你不愿意分心而已,那就等到了刘府门前再说。”
谢草说着,估算一下按照这个速度到刘府还要将近一个时辰,直接钻进车厢之中。
昨晚趴在那罡气桌子上,谢草虽说睡了一觉,但睡的很不舒服,也没有睡好,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好好补补觉。
也不知道是直道修建的平整,还是孔万书驾车技术太好。
没感受到一丝颠簸的谢草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马车稳稳的停在刘相府门前。
孔万书放下马鞭和缰绳,转头看一眼在车厢中呼呼大睡的谢草,也没有打扰,只是右手拿书,左手拿着酒壶看起书来。
刘相居住的小院中。
刘相和雪女正在院中下棋,相比于刘相怡然自得,此刻的雪女则是眉头微皱。
“前辈,要不这盘棋算和棋?”
雪女点点头,这对弈之术她和刘相相比终究还是差很多。
“商路开通之后,还望对雪域多加照顾。”
雪女言语之间并没有刘相的一声前辈而又丝毫的轻视,反而言语之间对刘相极其尊重。
“陛下定下的事情,本官自会竭尽全力,这点前辈不必担忧,至于前辈今日到来的目的,本官也只能说尽力而为。
那小子主意正,这天下没有几人能够做他的主,就算是夫子也不行,更何况我这糟老头子。”
刘相言语很是平静,就像是一汪深泉,水面平静的没有丝毫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