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见他貌似出神了，微微蹙眉，但还是礼貌道：“陈总？陈总？”
陈知森回神，为了掩饰尴尬，抬起一手摁了摁眉头。
“抱歉，昨天没睡好。”
姜成微微点头，没有过多在意，重新道：“我们宁氏集团非常看好文小姐的未来，所以这次来，不仅是为了代言一事，也有意向与森雪娱乐达成长期合作。”
“长期合作？”陈知森问。
姜成：“是的。”
说着，他将文件打开，正面推到陈知森眼前。
“宁氏旗下知名的珠宝设计师新制出一套完美的首饰，名为「万星流光」，其中包含项链、手链、耳环、头饰、戒指这五样；
其次，宁氏旗下顶级设计师设计出的服装「不眠之光」恰好与「万星流光」完美搭配，所以，这两项代言都需要邀请文小姐同时代言；
代言费将会按照一线艺人的劳务报酬来结算，以文小姐目前的影响力，就算还未达到一线艺人的标准，但还有宁氏品牌的影响力在；
所以，大胆预估，这两项代言，文小姐每年的收益会达到三千万往上。”
听完他的话，陈知森心里有些震惊，但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经过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蜕化成处变不惊的样子，更何况，因为文岁雪而来找「森雪娱乐」合作的人已经数不胜数。
淡淡地拿起文件，他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合同上的字。
姜成作为宁氏总裁的特助，一向有着一双火眼金睛，此时竟也没瞧出陈知森到底在想什么。
他有些诧然，想到总裁说的话，只好继续道：
“此次代言合作会长达五年，酬劳也是按照能给的最高标准来给的，如果陈总能让文小姐签下这两项代言的话，宁氏还有几项代言会找森雪签约。”
陈知森心里再次震惊了一下，继续故作淡定地翻了翻合同，随后看到后面确实还有好几个代言合同，只是相比较「万星流光」和「不眠之光」来看，这几项代言都是小收益，只有50-100万之间。
见他依旧没有说话，面色看起来似乎很平淡的样子，姜成眉头不禁微蹙。
以往宁氏集团的合作大多都是自己去谈的，那些老总年纪大小都有，那些公司相比较「森雪娱乐」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每次自己说完预估收益后，那些老总都会乐呵呵地签字，怎么反而到陈知森这里就不对劲了？
主要他除了刚开始在分神外，神色全程都是平淡的，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这让姜成猜不透他到底在想啥。
而且，这次合作对森雪娱乐来说是稳赚不赔，还是大赚，陈知森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难道他不喜欢钱？
还是说……他不喜欢宁氏？
姜成觉得后者的概率大些，毕竟不会真的有人不喜欢钱。
想到这，他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
所以总裁是得罪过陈知森还是怎样？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叫他来谈合作？
想来想去的想不通，陈知森又一直看着合同不说话，姜成提了一口气，只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陈总，这次合作对森雪来说是好事，两项代言的酬劳更是按照最高标准来结算，您是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闻言，陈知森将文件放下，一手放在大腿上，指节轻微打着节拍。
“抱歉，我有些好奇，森雪不过起步一年之多，就算旗下的艺人目前得到的反响和热度非常之高，宁氏作为上市大集团，来找合作我理解，但这抛出的橄榄枝高出太多，我觉得很不理解。”
听到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姜成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扬唇笑了笑。
“是这样的，文小姐的演技与影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她个人的魅力和影响力，热度直升不减；
我们宁总眼光一向毒辣，他能看出文小姐的未来一定是星途璀璨，所以，他想要以最高规格与贵公司达成合作；
当然，宁总也非常看好森雪的未来，此次的合作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的；
至于开出的酬劳过高，这是宁总决定的，他非常想要与贵公司达成合作，过高的酬劳只是为了表达他的诚意；
再者，森雪应当培养了不少艺人，有些已经崭露头角，那两项代言后面的代言便是为森雪其他艺人准备的，劳务报酬也基于三线艺人的标准之间。”
“至于怎么安排这些代言，都看陈总的意思。”
陈知森垂眸看着桌面上的合同，心里有些纠结。
与宁氏合作带来的收益非常的大，比任何公司都大。
可…他很顾虑宁暮这个人…
他觉得这次合作是宁暮故意的，宁暮一定是在拿利益在引他下套。
“陈总？”见他好像又出神了，姜成试探地叫道。
陈知森回神，抬眸看了他两秒，有些犹豫地问：“你们宁总……”
说到这，后面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问合适，只好就此打住。
姜成好像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有点尴尬道：
“看我，就顾着与您谈合作了，我们宁总您还没见过，不过他弟弟宁暮您应该知道，宁总便是宁暮的哥哥——宁霄。”
“抱歉，我们宁总本是想亲自来与您商谈的，但他实在是抽不开时间，又怕拖了时间，便由我代劳了。”
闻言，陈知森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神色变得惊讶。
也就是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宁暮是宁氏的小公子，确实是有个哥哥。
是他先入为主，以为宁暮就是姜成口中的宁总。
见他这次的神色有变化，但只是一瞬间，然后又不说话了，姜成觉得他怪怪的，却也只能继续问：
“陈总，您看这次合作……？”
听到他的话，面对巨大的诱惑，陈知森说不心动是假的。
跟宁氏这样的上市集团合作带来的收益可以说是永无止境的，如果拒绝，森雪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钱他想尽快赚，可面对这可能是宁暮的诡计，他真的很犹豫。
忽然，他灵光一现，问：“我能附加条件吗？”
姜成神色一怔，没想到他胃口竟然这么大，居然还想要更多的收益？
端起茶杯再喝了一口，他道：“宁总交代过，只要您提出的条件合理，那便没有问题。”
陈知森：“我只有一个条件。”
姜成：“您说。”
陈知森看着他，缓慢又认真道：“拍摄代言的全程，不能让宁暮碰见文岁雪任何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