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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明白具体情况的楚呆呆,被裴云秀拽到宁王府的马车前面时还一脸懵逼。可是当她一推开车门,看到缩在车厢里面哭的可怜兮兮的小姑娘,立马就把人给对上了号。

原来是二号老妹儿,不不不,原来是古秋岚家的小姑子啊!

“你就是,柳娇容?”

连续发了好几天的热,如今看人都已经昏沉不清的柳娇容,使劲儿将眼睛里的热泪给眨下去。她的双眸之中,便映入了一张讨喜的脸。

对方那双铺满了闪碎星光的眼睛里,一直有自己最渴望的自由和快乐。柳娇容迷迷瞪瞪的伸出左手,轻轻的伸向了自己的梦想。

“……楚楚姐姐。”

声音低不可闻,可怜的仿佛像即将濒死的小动物,在发出此生最后一声的祈盼。

楚迟不大理解的眨了眨眼睛,她好像并没有见过这个小姑娘几次,怎么看着对方好像跟自己关系挺亲热的样子?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黑白老登擅自做主又认下什么妹妹了?

伸出去的手没有被回应,伤心的小姑娘颓废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不出她所料,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叫这一声楚楚姐姐的。她好羡慕赵九娘呀,也好羡慕庆云郡主……

柳娇容伤心之下,直接体力不支的晕厥了过去,把除了打架要钱,其他时候都反应贼慢的楚呆呆给吓了一跳。

“她,她怎么了?”

难道我的小名现在有毒吗?叫一声楚楚姐姐,这就直接挂了?!

“哎呀荣昌姑姑,柳娇容她晕过去了!快点找大夫过来救命呀!”

趴在马车门另一边的庆云郡主,动作麻溜的窜上马车,伸出手一摸对方的额头,更是急得想跳脚。

“怎么办?怎么办?她好烫啊!”

“好烫你拉我家来干什么?拉大夫那儿去呀!大哥,大哥你快出来!”

楚呆呆也急得想跳脚,好在还记得搞不定的事情一定要喊家长,她扭头朝门里大声吆喝。召唤兽,呸,召唤大哥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现场。

着急忙慌的指挥着手底下人这样那样一顿安置,柳娇容终于安安生生的躺在了公主府的客房里。

被请过来的大夫扶帕搭脉,看看这又一个惨遭毒手的贵女,叹息着摇了摇头。

“怎么了,这就没救了吗?”

楚呆呆有点慌,虽然她确实打杀过不少坏人这没错。但是像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就因为叫了自己的小名一声,直接被毒死了,怎么说这辈子良心上她也过不去呀!

“还请公主殿下放心,这位姑娘目前也没什么大碍,不过就是有些发热而已。老夫一会儿开几副汤药,喝上几顿这热症就可以退下了。”

大夫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礼回禀。楚迟看看床上紧闭着眼睛的人,有些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她不会死掉?”

“自然不会,殿下放心。”

回答的胸有成竹,当然人家确实也没有吹牛逼。这种发热的症状在医术不济之辈的手中,自然分外棘手。可是对他们保龄堂的大夫来说,确实不算个多大的病症。

“那就好,那就好。”

楚呆呆轻轻的舒了口气,比起破财来说,她更不喜欢有人被自己给毒死了。想想有些不大高兴的嘟囔了一句。

“没事儿你刚才摇头干什么呀?我还以为她要死了呢。”

“这确实是老夫的不是,看不得这种人为的惨况频频发生却又没有办法去医治,只能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此大夫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常年在各家高门大户走动。如何与权贵们行礼赔罪,人家都熟练的不得了。

就比如说现在,这一脸的医者悲天悯人,勾的楚迟和裴云秀都好奇的眨着眼睛看他。

“什么意思?”

裴云秀指了指床上的柳娇容,有些疑惑的问。

“你刚才又没有看过她那两只大驴蹄子,怎么就知道治不了了呢?”

“不必看了,此症状老夫已经看过两例。无需再影响这位贵女的清誉。”

这糟心的世道男女有别,就算他是秉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也还是该注意的地方就必须得小心注意着。

“床上这位女郎,是身子虚弱受不得裹足的伤痛,才会造成目前持续热症不退的情况。”

两只呆呆互相看了看对方,一对都没听懂人家大夫在说啥。就连跟随在身后帮衬的大嫂刘氏,其实也没咋听明白。但是她好歹是个正常的大人啊,自然上前小心的打听着。

“大夫,请问这裹足是何用意?可是那些高门大户里头,专门用来惩戒女子的法子?”

原谅她一个刚从乡下爬出来的泥腿子,真是第一次看到权贵人家里头,居然还有这种虐待女子的刑罚。

看看床上那位姑娘惨不忍睹的双脚,刘氏不由得在心里庆幸不已。还好她的几个女儿都是出自于村户农家,这辈子都不用害怕会被家族这样惩罚。

荣昌公主府最近在京城之中名声不小,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有多么的得圣宠。

所以,面对这位被荣昌公主称呼为大嫂的妇人,即使对方看着明显的身份不高,大夫也还是非常客气的对其点头回复。

“唉,说不是刑罚吧也算得上是,可若说是刑罚吧,受此苦难的那些贵女们,又分明都没有犯过什么错。”

大夫也不卖关子,左右这种事情随便打听打听就都知道了。

“这两年呐,莫名其妙的从云州府那边传过来了这种畸形又残忍的审美。听说这是在大盛朝那边的高门贵族之中,特别盛行的一件雅事。”

“什么事?”

莫名闻到瓜味的猹子,眼神自动匹配到钢叉,等着对方切瓜。

“唉,说是品三寸金莲之美。”

猹伸手抠了抠脑袋,没听懂咋整?

好在此大夫是个合格的搬瓜人,把瓜切开了不算,还伸手掏出瓤子硬塞进吃瓜人的嘴里。

“老头子我虚活了五十二载,是真没看出来这种把女子的双脚给生生从中间折断,硬裹成一团的所谓三寸金莲,它究竟是美在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