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附近。
贤王实在忍不住了,“厢房也就算了,柴房也要逛?”
赵缨闻言看向上官澍,是上官澍带的路。
上官澍一时也没想到理由,还是上官清粤为亲爹解了围,“我听皇外祖说原来他家的大耗子特别大,我来康康!”
众人:……
众人经历了三场偷情地打卡后,对这种偏僻无人适合幽会的地方十分看好,所以即便上官清粤的理由那么奇葩,一众人还是点头认同了。
一伙人齐齐要去看大耗子。
赵缨率先朝柴房过去,“对对对,本宫也想起来了,父皇是说过……”
赵缨打开柴房的门,一股干柴和泥土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不算难闻,偌大的柴房黑侵侵的,半个屋子都整齐地堆满了木柴。
映着月光,赵缨找了处空当,想着这里可以藏人。
她自是了解上官澍的,此番他过来,必是守株待兔。
而其他人也已经进了来。
贤王恹恹地站在门口,不愿踏入。
直到清寂的院子传来女子的声音,“守好了,有人过来叫我!”
那熟悉的声线,熟悉的语调,贤王哭丧着脸,合上了眼。
而柴房里的几人听见声音都兴奋了,王大人叫道,“王爷过来啊,藏起来藏起来!”
几人藏到了赵缨已经找好的旮旯里,犄角逼仄,上官澍见上官渚要靠过来,连忙抱着上官清粤,挡在了赵缨身后,将赵缨护在身前。
上官渚蹙了蹙眉,别过头,一把将贤王拉了过来,然后众人拿木柴遮挡上。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长吸一口气,默默等着。
【哇咔咔,又要开始啦!】
贤王妃率先迈进了柴房,然而半个身子进来,另半个身子在拉着什么人。
显然又是情妇!
众人已经有经验了,不是很意外了,唯一好奇的,就是这位情妇又是谁。
大家提着心看着,王大人握着笔蓄势待写,前方,女子露出了一双鞋,紧接着是裙摆,再是……最后,是一张圆润的侧脸。
【是谁是谁?】
就在众人好奇此妇人身份之时,王大人的笔啪嗒落了地。
“什么声音?”李氏问道。
贤王妃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李氏的脸,哪还顾得什么声音,尤其这里还是无人问津的柴房,贤王妃摩挲着李氏的手背,柔声道,“老鼠而已,你别怕,有我在……”
李氏稍稍松了口气,唤了声子娴,然后由着贤王妃牵着往里走去。
角落里,王大人的嘴被人死死捂着,他呜呜叫唤挣扎,却被赵缨一个眼神喝住,紧接着眼角默默垂下泪来。
上官渚在王大人身后,捂着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道,“别着急王大人,友情,都是友情!”
说着,上官渚感觉到手缝里又黏又腻,他嫌弃地扯了扯唇,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赵缨回头默默和自家娃以及娃爹对视一眼,一家三口嘴唇紧抿,像是在压着什么。
上官澍看着赵缨和上官清粤兴奋得锃亮的眸光,宠溺一笑。
而贤王,早就麻木了。
甚至,在看到这人是王大人内眷之时,激愤的心情平复了些。
好歹现在不是他一个人受伤……
他自是认得王大人内眷的,满朝文武也鲜少有人不认得。
若说王大人为何如此嚣张,那与他清正无可指摘的个人与家庭是分不开的,他记了人家错处,怎么会不遭来报复?
可满朝文武研究了他家多年,连他家的那头驴和马生了头骡子,百官都知道了,更别提王大人的夫人。
愣是没找到丝毫把柄!
竟没想到!
竟没想到!
贤王思及此,心底压着那口气疏通开来,有王大人给他挡着,谁还能在乎他家的丑闻?
贤王觉得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了,奈何还是在看到贤王妃埋在李氏胸前时破防了。
贤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大人:呜呜呜呜!!!!!
上官澍早在前面二人露出香肩之时,就遮住了上官清粤的眼睛,非礼勿视,他也别开了眼。
上官清粤还是瞥着了一眼,不屑,【有什么好遮的,我也喜欢和娘亲贴贴啊!】
赵缨:……
上官澍:……咳咳,他也……咳咳咳
贤王发疯就要冲出去,被上官渚拦住了,上官渚盯着他,朝他缓缓摇头,低声道,“王爷,此番出去,丑事外传,你当如何是好?”
贤王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本王无惧,有王大人挡着,本王怕什么?”
王大人:……
话音刚落,王大人也不哭了,忿忿地看向贤王。
上官渚苦口婆心劝道,“可你的嘴没有王大人的臭啊……”
同样的丑闻,贤王是什么笔力,王大人是什么笔力?
贤王:太史夫人与女子柴房私会。
王大人:玉蒲似月盘,贤王妃母狼袭月。
贤王一听冷静了,透心凉。
这时,那边的战局已经结束了,两个妇人拢好衣服,月色朦胧,竟恍若能看见二人脸颊上的红晕。
二人走后,上官渚才松开了贤王和王大人,手上的黏液往王大人身上抹了抹,嫌弃得龇牙咧嘴。
此时的沉默胜过一切。
直到……王大人跪地捶胸,仰天怒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对她痴心一片……”
“一定是贤王妃!一定是她勾引拙荆!”
王大人恶狠狠地啐了口,“不要脸!”
“勾引有夫之妇,我呸!”
贤王闻言不悦道,“王大人,注意你的言辞!”
“我有哪一句说错吗?先是小刘氏,再是周王氏,再是小费妃……”王大人说着,咧嘴又要哭了, “还有我家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一点冤枉了贤王妃?!”
贤王也被王大人说的没脸,沉着脸一言不发。
“还有贤王殿下,你御内不严,闯出此祸,明日一早,我就要到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你!你敢!”贤王一听这个急了,挥拳头就要揍王大人,王大人见势要躲,上官澍连忙抬臂,将赵缨和上官清粤护到一旁,还是上官渚拦住了贤王,劝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二位这般有何意义呢?”
贤王和王大人气火难消,忿忿的侧过身,谁也不理谁。
上官渚看热闹不嫌事大,“刚刚那事……不过两个女子互相慰藉,又能出得了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