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眨眼十几日过去。
一月到了末尾，竹林小院上空开始有小雪飘落，南方多地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师父，师娘！下雪啦！”小丫头仰面迎着雪，在院里快乐的跑着转圈，嘻嘻笑道：“原来我们这里也会下雪，又能打雪仗了！”
“南方可比不上北方，下一场小雪意思意思下罢了，垒不起的。”妧一摇摇头，给小丫头泼了盆冷水，放下手中的最后一本书。这十几日里，九仙儿又送了一批古籍来，而他手中的这本便是最后一本，十几天妧一将古籍看完了，得益于提升后的精神。尤其是第六轮磨练还赋予了过目不忘之能，看书比翻书还快。
放下书后拿起手边竹筒开始雕刻。
小丫头见师父又开始雕刻，小跑而来，趴在扶手上认真观看。
妧一也习惯了小丫头在旁边，侧身给小丫头让出空间。
姚清莹又完成一个竹筒上的绘画，抬头揉揉小丫头脑袋，浅笑问道：“我们小呙也想雕刻？”
“嗯嗯！”小丫头回头点点脑袋，对于师父雕刻的手法她开始只是新奇，慢慢的也就来了兴趣。
姚清莹笑着伸手将小丫头揽进怀里，拿起一个绘好的竹筒，抽了把刻刀放小丫头手里，握着那只小手，“来师娘教你！”
“师娘，师父雕刻那么多好看的竹筒做什么啊？”小丫头手手被师娘掌控着，好奇问道。
“赚小钱钱，带我们小呙去玩。”妧一在一旁回道。
话一出口，小丫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就投了过来。
“这是你自己说的哦！”姚清莹笑眯眯的瞥了一眼妧一，说道。
妧一有些后悔，刚刚就是随口一说好吧。既然答应了，也就只能捏着鼻子同意。
“行，过年师父带你们俩去外面放烟花。”
“好耶～师父最好了。”在姚清莹怀里的小丫头最开心。
姚清莹不禁莞尔，深深看了眼妧一，问向怀中的小丫头：“小呙知道什么是烟花？”
小丫头老实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开心个什么劲儿？”姚清莹好笑，快速在竹筒上雕出了个小兔子，放到小丫头怀里，说道：“好了，去玩吧。”
小丫头被师娘放下去，抱着竹筒还想问烟花是什么，抬头便看到师娘那微眯的眼神，乖乖闭上嘴巴去玩了。
姚清莹哄走小丫头后，盈盈起身，笑望着妧一。
妧一察觉到憨憨目光，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我看了这些遗留古籍，突然有了个大胆猜测。”
“哦？”姚清莹将躺椅拉至妧一身边，坐了上去，手托起下巴，道：“你说。”
妧一放下手中刻刀，自握双手躺在椅子上，开口道：“最后一本史书里，出现了一次永生塔，前后结合来看，这永生塔应该就是指的十八界域塔，是它的另一个称谓。据其文中描述，永生塔可收集死去之人魂魄，封印记忆后让其转世重生，再慢慢觉醒前世的记忆。和我们民间流传的阴曹地府很相似，且都是凡间广为流传的神话，难知真假。”
“而如果是真的话，那两界塔中的灵气来源就有眉目了。”
“尘归尘土归土，生灵死亡肉身化作养料，看似形成了一个完美闭环，而我感觉里面少了点，生灵的灵性又去了何处呢？”
说完望向姚清莹。
姚清莹微微蹙了蹙眉，恍惚道：“你的意思是两界塔，或是世界里的灵气与生灵有关？”
“对！”
妧一伸手捏着憨憨的脸蛋，抬头仰望上空，解释道：“我这么猜测的根据还是来自他们。烛明说星空异族实力很强，那支撑他们修行成长的灵气又是从哪儿来的？总不可凭空出现的吧。星空之中有灵气存在，为什么我们这里偏偏没有呢？哪怕稀薄一点也行啊，为什么一丁点都没有呢？还有我们消耗的灵气呢？太干净了反而不正常。”
“要说不同，唯一不同的，那就是我们这有十八界域塔残片。外界之所以没有灵气，有没有可能灵气都被两界塔吸收储存了起来呢？”
“这个答案，就可以解释星空异族针对生命星球下手的理由，它们应该是有某种手段将生灵之中的灵剥离转化成灵气，也唯有这个理由才好解释他们的所作所为。”
“不然他们真是吃饱了没事，在着茫茫星空寻找刺激？”
姚清莹在思考这个可能性，越想越合理。若非没有目的，对方至尊这级别的强者又何必整出这“系统”一样的手段？难不成真就是闲得无聊整来耍？哪怕没有帝王经历，说这里面没有利益关系，都知道是不可能的。
妧一见憨憨眼神清澈了，继续说道：“对方利用系统引导我们向科技文明发展，应该还有一种目的在，那就是他们不知道星空中的生灵走的那个方向，又到达什么程度，而他们目的就是引导着往他们有利的方向走。对他们最有利无疑就是科技文明，往科技文明发展无论好坏都会对修真文明进行削弱。”
“想想看，一个靠本身就能排山倒海，比起动用武器才能造成这般效果的人，那个好对付一点？”
姚清莹眼前一亮，新学的俗语脱口说出：“百利无害，何乐不为！”
“聪明！”
“聪明还用你说。”姚清莹娇嗔一声，小嘴角扬起，露出酒窝。低眉盯着挂自己脸蛋上的那只大手，眯起眼来面露不善，道：“你还准备捏多久？”
闻言，妧一讪笑着望向别处，悄悄地缩回手。
“师父师娘，你们说的什么乐啊，小呙也想去玩。”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从椅后探出脑袋，抱着盛满了雪的竹筒，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以为师父师娘在聊什么好玩的。
“这丫头～”妧一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吓了跳，又看到那一筒雪，伸手抓了把，捏了团朝小丫头扔过去。
“唔～呸呸！”小丫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雪迎面糊了一脸，也不放手中的竹筒，甩脸吐嘴巴里的雪，可爱得让人想上去捏脸脸。
“傻丫头，别愣着，快跑呀！”姚清莹笑着第一时间起身，飞速擦掉小丫头脸上的雪，拎起呆立的小呙与妧一拉开距离。
抓起小丫头筒里的雪朝妧一反击。
小丫头也是反应过来，咧嘴笑着抓雪朝师父丢去。
妧一躲在椅背后，偶尔冒个头笑哈哈的挑衅一下，摇晃脑袋让两女投。
就那小小一桶雪，能扔几次？他根本不怂！
小丫头眼看竹筒里的雪快没了，张手放在嘴边，朝竹林里大声呼喊四宝。
没一会儿，满身都裹着一层雪的四宝回来了，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二宝背上的最多。
妧一躲在椅后看到四宝带足“弹药”而来，脸一黑，当即舍弃躺椅这道掩体开溜。
“师父别跑！”
小丫头裹了团雪举着追在妧一后面。
“我傻啊，不跑…”
妧一吐槽着，脚下速度不减绕着院里的茶花树跑，注意力主要还是集中在憨憨身上，至于小丫头…围着这丫头转都扔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