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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激烈的战斗一直从白昼持续到黄昏,期间不停有魏军士卒成功从这个修罗场中逃出来,但仅仅是极少数,经过一天的激战,魏军的八千精锐几乎全部报销,只有不到一千人成功逃回了城中。

幸运的是,贾成虽然身伤数次,但是最后到底是在被一名骑兵丢在了马上,拖回了城中,回到城中的他已经浑身是血,身上的肋骨也断了五六根,不过好歹是捡回来了一条命。而城外的其他士卒就没那么幸运了。

不过拓拔子推也没有责罚他,因为说实话,这场惨败他自己也难逃其咎,就算不知道宋军的神臂弩有多么恐怖,但是他也应该想到,宋军敢再次用同样的方式过河,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他自己太过轻敌了。

不过现在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担心,城中此时还有两万左右的魏军士卒,加上荥阳城极为坚固,宋军想要攻下这座城池高低也要二十天到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宋军是真的全面北伐了,那么立马会有洛阳方向的援军增援过来。

而宋军在获胜之后,自己这边的损失也不小,尤其是先前的几轮骑兵冲击下来,宋军死伤也有两千多人。

宗悫下令士卒在索水对岸修筑营寨,并且修筑攻城器械,但是迟迟没有发动攻势,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柳元景那边的消息。

此时的数百里之外,临汾城内,皮豹子还在靶场练箭,一旁的安西将军李恢在一旁恭敬的拿着箭筒。

“李将军啊,你说这宋军什么会打过来呢?”皮豹子射完了一箭,随着一声轻响,正中靶心。然后回首从李恢手里的箭筒中拿了一根箭,顺便对着他失笑问道。

“这末将如何晓得,若是东平王在此地还可以言语两句,我这靠着门荫进来的小辈,没打过多少仗,哪里便能言语军事了。”李恢失笑道。

“哈哈哈哈,哪里要得如此自卑,你也算是北伐过柔然的将领了,有些作战经验,不妨说上一说,反正我又不会怪罪。”皮豹子大笑着摇头道。

“那末将就斗胆言语两句了。”李恢拱手道。

“我倒是觉得宋军会在今年夏天发起进攻,因为宋国皇帝是个爱民的,应该害怕担心春耕和秋收,若是夏季进攻则没有这些顾虑了。”

“嗯,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皮豹子点头道。

“还请皮将军明示。”李恢恭敬的问道。

皮豹子射完一箭,又从箭筒中抽出一根箭,对着李恢说道。

“若是寻常那种青州之战或者秦州之战规模的战事,宋军确实可能会考虑这一些,但是这一战不同。这是宋魏两国之间的国战,决定往后数十年的宋魏两国的国运,甚至是存亡。所谓的春耕和秋收在这国战上面来说,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两国对于这一战的成败,都是不惜一切的代价。”

“所以只要在前线出现战机,宋军必然会不顾一切,发兵北伐。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先前跟皇上说,要在每条前线都设置一个统帅,方便在宋军进攻的时候,能够替我先做出率先的部署,这样能够将损失降到最低,我也方便后面的指挥。”皮豹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受教了。”李恢拱手道。

“不过末将还有一问,那战机在何处呢?”李恢追问道。

“在……”皮豹子刚想要言语,就看见一名士卒东平王拓跋道符匆忙的从外面赶过来。

“东平王,我们方才还在说你在就好了。怎么了?如此匆忙?”皮豹子失笑着问道。

“皮将军,出大事了!”东平王拓跋道符上气不接下气说道。

“宋军北伐了?”皮豹子眉头一皱道。

“正是。”东平王拓跋道符说道。

“那又如何?前线的几位将帅又不是死了,基本的事情他们都能决定,也都能做出合理的军事调动。何必如此大惊小怪的。”皮豹子摇头道。

“问题就在这里,中路军的主帅,镇南将军慕容云被宋军射杀在了南阳城下。然后宋军迅速发动了超大规模的攻势,据说宋国皇帝也跟过来了,前线数座城池直接望风而降,前线各支部队也是一片混乱,根本没能组织起来有效的反击。”东平王拓跋道符解释道。

“你说什么?”听到慕容云被射杀在了南阳城下,皮豹子下巴都要跌倒地下了。

“他脑子有病吗?身为一军主帅,竟然不顾身份到了宋军陪都附近,活该他被杀。”皮豹子当场骂道。

“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根据前线士卒的言语,宋军当时全部撤回到了城中,慕容将军就想趁机带着士卒过去侦查一下。当时距离宋军的城墙也有足足四百步,可是想不到那宋军的弓弩竟然能打四百步远,而且威力极大,慕容将军被当场射杀,连尸体都没能抢回来。”东平王拓跋道符解释道。

“什么鬼东西能打四百步远?”皮豹子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皮将军,眼下咱们该怎么办?”李恢问道。

“还能如何?东平王,就麻烦你去一趟了,即刻启程,接替慕容云的指挥,守住洛阳城,我立刻带着大军往那边赶。”皮豹子说道。

“寡人?这……”东平王有些为难。

“怎么,东平王有意见么?大王虽然身份尊贵,但不要忘记了,我才是皇上钦定的魏军主帅。”皮豹子冷冷的说道。

“这……好吧,寡人去便是了。”东平王拓跋道符摇了摇头,转身去离开了靶场。

“哼,大王,那皮豹子好生无礼,您可是亲王,就算他是魏军主帅,也绝不该如此无礼。”待到出了靶场,东平王拓跋道符的亲信宗乾愤愤不平的说道。

“哼,现在莫说是他了,朝中不少大臣也都看不起我了。现在皇上重用那帮汉人,还有一些六镇的名将,我们这些老宗室却被扔在了一边。”拓跋道符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