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之好?夏瑾邑嗤笑道,自然是没有的。
实际上,他从未与男子,有过肌肤之亲,过去更不曾亲近过,任何一名男性。
然而面对眼前这位......哼!无非就是长得稍有姿色罢了。
他夏瑾邑想要得到的人,才不会在乎对方究竟是男还是女。
等到哪天厌倦了,随手一刀杀掉即可!
夏瑾邑满不在乎地冷笑道:
“呵呵,不过是个,供人消遣娱乐的玩意儿罢了,怎能称得上,是龙阳之好呢!\"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语。
绝一和绝二小脸蛋气得涨红,愤怒不已。
而齐思媛也是,满脸担忧愤怒之色。
齐石的眸中一片冰凉。
冷心陌却是,笑得越发灿烂了,甚至说难得地笑出了声。
夏瑾邑盯着,冷心陌的那双,含着泪缠绵的眼睛。
“陪在本王身边,本王高兴了,便赏你一点。
本王若是不高兴,便宰了你!
嗯?你说呢?”
在夏瑾邑以为,冷心陌会点头的时候。
毕竟自己可是为了她,不但英雄救美,还惩罚了自己的心腹。
更何况,从来没有人能拒绝自己!
无论是谁,只要说自己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的。
可眼前的女人,却是缓缓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够!”
“你说什么?”夏瑾邑的眸色渐渐冷了下来。
冷心陌的视线,一点一点地扫过那或恶毒不甘,或阴冷凶狠的眼神。
纤细无瑕的手指,指着半月。
一字一句地说道:“想要我跟你,那就杀了她!”
“你说什么?!”残阳厉声说道。
冷心陌却是不管不顾,又指向残阳,继续说道:“还有他!”
素手轻点,从夏瑾邑身边之人,一个个划过。
“还有他们,全都杀了!”
“你他妈脑子没问题吧!”半月嗤笑着说道。
就连一旁静静站着的墨来,都忍不住看向了冷心陌。
眼神中满是怀疑: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冷心陌却是勾唇笑着,直直地看向夏瑾邑。
挑眉问道:“二皇子,怎么样?答不答应?”
夏瑾邑看着冷心陌明明,眼前之人。
提出的要求无论在谁看来,都是无理的,不可能被实现的?
可这人偏偏,提的那么理所应当,只不过,倒是可笑的很。
夏瑾邑缓过神来,嗤笑道:“本王是个蠢货吗?还是你认为你值这个价?”
李峰突然对眼前的白衣之人,有一些好奇。
被西祁二皇子一而再的羞辱,却也仍然能心平气和地应对。
他自视甚高,本是丞相之子,却因二皇子谋反,因为凤家牵连而成为过街老鼠。
他知道,身为二皇子妃的小妹,已经自缢身亡,而丞相府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自己更是被逼到四处逃窜,先是跟着凤青一路西逃。
这一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挖苦与讽刺。
可为了能跟着到西境,他硬是生生忍了下来。
原以为,有了凤亦安的三十万大军,再怎么也有一拼的实力。
其实差一点就成功了,有了他为凤亦安出谋划策,煽动西境将士和老百姓。
诬陷顾景轩伪造圣旨,勾结西祁,陷害凤大将军,妄图割裂千耀国土,残杀千耀百姓。
将顾景轩钉在耻辱柱上。
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可以将顾景轩斩杀于众将士面前。
可偏偏来了个晟王爷,不仅救了顾景轩,还以雷霆手段,扣押了凤亦安和凤青。
若不是自己跑得快,怕也得成为阶下之囚,免不了一死。
投靠在西祁二皇子麾下,苟延残喘,保得一命。
他并非不知道,这位西祁二皇子,性格反复无常,手段残忍。
二皇子的手下,更是从未把他当成自己人。
无论是那个半月,还是那个叫残阳的,亦或是墨来。
更不用说,在夏瑾邑的心目中,自己怕是连条狗都不如。
李峰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总有一天,他会手握重权,将这些人全部都踩在脚底下。
总有一天,他会带人杀回千耀,为丞相府满门,报仇雪恨。
可惜的是,李峰并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尚未萌芽。
便将要被扼杀在,这个西境的一个小小的酒楼里。
在李峰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
便听见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他们不行。
那么便换一个,我要你杀了他。”
当李峰抬眼望去的时候,便见了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指,正指向自己的方向。
那刚刚才,引起他好奇的白衣男子,正指着自己,好像随意地点了点:就让他去死吧。
李峰的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慌张。
“你.....你说什么?”
李峰惊慌地转向,沉默不语的夏瑾邑。
夏瑾邑微微蹙眉,不解的问道:“你为何非要我杀人?
冷心陌轻笑一声,耸了耸肩:“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二皇子,就算是个玩意儿,想要带回家,也总得付出一些条件。你觉得呢?”
冷心陌毫不介意地,说出玩意儿,这几个字儿。
反观夏瑾邑,脸上露出一抹计较的神色。
好似正在思索着,那个白衣男子,说的话的可行性。
李峰见状,心头一跳:
“二殿下.....你不要听他的,留着我还有用,我可以帮你们攻城。”
“手无缚鸡之力,拿什么攻城?
除了连麓关内的地图,你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交换的吗?”
一旁的半月冷笑一声说道。
“你!半月,你不要忘记,我可是带着诚意效忠二殿下的。
二殿下也已经同意,将属下纳入麾下,护属下安全。
如今,你如此怂恿二殿下,可曾想过,他日会有人议论殿下,出尔反尔。
那么以后,还有谁会选择效忠.....嗯!”
李峰义愤填膺的话语,陡然一断,只觉后背猛地一撞。
一阵剧痛,从后背蔓延开来。
李峰缓慢地低头,看着剑尖从前胸穿出。
僵硬地转过身体,看向身后持剑的夏瑾邑。
一字一句,迟钝地说道:“二殿下,为.....为什么?”
夏瑾邑无所谓地说道:“为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一条狗而已,本皇子想杀便杀了,哪来的为什么?”
李峰不甘心地,将视线转向冷心陌。
好似在问:为什么,你要让夏瑾邑杀了自己?
冷心陌抬头,看向李峰的眸中,是一片黝黑的旋涡,好似将李峰拉入了,无尽的深渊。
冷心陌并没有说话,但李峰却似乎明白了,那眸中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