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现在确定黄海鹏参与其中,他会向国家层面反应,一旦黄海鹏把各省下线主谋供出来,此事便容易的多。
片刻间就能想到解决方法,要不说人家能坐到封疆大吏之位呢。
张五月心里暗赞,和薛桦琳携手走出省府大院。
外出十天时间,两人有惊无险地返回仓木县。
来到师父房间,张五月还未开口,无尘子已道:“这一趟有得有失吧?”
“回师父的话,确实如此。”
张五月说完,将芦南省之行所发生的事讲述一遍。
得知他知晓自己身世、母亲去世,无尘子安慰道:“世人难免生老病死,为师虽精通医术却对肝癌晚期无能为力,这种病以后还得靠你了。”
张五月不由的伤感,暗下决心好好研究药王门医术,一定要把目前无法医治好的绝症都能攻破。
得知他和薛桦琳登记结婚,无尘子欣慰之情显露无疑,但他忽然间收起笑脸,神情严肃的说道:“有件事我需再次提醒你。”
“师父请说,弟子照办就是。”
话虽如此,张五月心里却泛起嘀咕: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肃?
“薛桦琳的的确确是水煞恶女之命,克夫克子克父母,此事你还记得吧?”
无尘子低声道。
“嗯,师父此前说过。”
张五月点头回应,记得师父还说他命硬不怕克,要是薛桦琳让别人娶了去简直是暴殄天物。
“那为师今日再劝你一言,你俩将来有了孩子一定要由我带去长龙山管教,否则孩子不会长命。”
无尘子掷地有声般说道。
“这是为何?”
张五月诧异相问。
就像自己失踪十年母亲就找了十年,把孩子交给师父就是让薛桦琳母子分割,试问哪个母亲会忍心?
“唉,此乃她命中注定的劫数,如果孩子能成功活过二十二岁,那她的命理将彻底改变。”
无尘子叹息道。
“原来如此。”
张五月对此深信不疑,但事已至此,似乎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谁让他俩两情相悦呢。
辞别师父,他回到自己房间。
现在虽然结为夫妻,但对外还是范家兄妹,两人仍然谁住谁的房间。
见薛桦琳紧皱眉头,忙问道:“小琳,这是怎么了?”
“薛向云刚才来电话了,说薛家兄弟们不同意你的提议,并透露其余兄弟正在谋划彻底除掉你。”
薛桦琳面露担忧之情。
“这怕啥,如今有锁魂雷的加持我根本不怕那些改造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次定要让薛家付出代价!”
张五月狠狠道。
“哥,我想过了,虽说你已如无敌般存在,但约翰既然能研究出强化人,那一定有办法继续改造,想要彻底消灭他们好像有些难度。”
薛桦琳忧心忡忡地说道,并将“改造人”创新说成“强化人”,从名称上更适合那些怪物。
当然,在她心里张五月是唯一的“好怪物”。
张五月暗觉有理,思索片刻道:“那好,我决定速战速决,打算在最短时间内彻底消灭约翰团伙!”
“哥,我认为你先别莽撞,此事得从长计议,要做好充足准备。”
薛桦琳建议道。
“好。”
张五月同意她的提议,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随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改进锁魂雷。
如此又过去三天时间,张五月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最新锁魂雷一瞬间释放的大量迷药可以冲击十几米之远。
其实这玩意的原理和手雷差不多,但体积只有手雷的三分之一。
演示过后,无尘子最为高兴,说哪怕来再多雇佣兵队伍也不怕。
连夜赶制完成一批锁魂雷,张五月交给无尘子八颗,再给薛桦琳五颗,说此次去京城风险极大不能带她。
薛桦琳哪里肯依,称夫妻本为一体,自己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还说她知道如此会连累他,但自己会尽量小心,万一有危险就扔一颗锁魂雷。
师父年老体迈,师兄功夫虽不弱,但还要照顾师父,留下她如果有闪失将追悔莫及。
张五月考虑再三,决定依然和她同去。
就在两人准备出门之际,罗小佩进来说楼下有个姓肖的人要找薛桦琳,称有重要事情商量。
“姓肖的?”
薛桦琳一时记不清是谁,皱眉问道。
“应该是肖元凯。”
张五月记得清清楚楚,说出姓名。
此人是“天衣无缝”杀手之一,当初被自己和罗大海打断四肢,如今几个月过去,想必伤势已无大碍。
“哦……”
薛桦琳拍一下脑门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肖元凯右腿略有跛脚地走进来,模样没有多大变化,但身体明显胖了许多。
见到薛桦琳,他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薛总,别来无恙啊。”
“你是谁,恐怕认错人了吧?”
薛桦琳故意问道。
现在她还叫范丹雪,不想公开身份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薛总,你记性不至于这么差吧?再说你瞒得了别人,还能瞒得了我?”
肖元凯轻笑道。
此话让两人顿时警惕起来。
且不说其他人有没有认出他们就是薛桦琳和阿七,但这家伙一眼能识破范丹雪就是薛桦琳,似乎有些邪性。
“薛总,实话告诉你吧,本来我是这么猜的,但刚才你们神情都露出惊讶,说明我的试探没有错。”
肖元凯笑说道。
“哈,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装了,说吧,有什么事?”
薛桦琳承认自己就是“薛总”。
“是这样的,之前答应你三个月内查到狂哥是谁,如今已有眉目了,特来向薛总汇报。”
肖元凯说道。
“哦?那他是谁?”
薛桦琳忙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人就是省监察厅厅长杜智宸!”
肖元凯低声道。
“你确定?”
薛桦琳也感惊讶。
能做到省监察厅厅长之位,除了背后有更大的人物提携,能力出众更是考量其能否胜任的最重要指标,肖元凯轻描淡写地说厅长是“狂哥”,任谁都得怀疑。
“薛总,这我可是费尽周折才打听得到的消息,肯定不会错!”
肖元凯笃定道。
薛桦琳看着他的眼睛再三审视,确定他没有说谎,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想要什么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