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隐蔽的地方,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
“据说小南辰王已经回西州了,接下来怎么办?”
“他都回了,你怕什么,继续啊。”
南辰王府,周生辰同时宜讲了一些在战场上的事,他知道时宜喜欢听。
清晨,时宜看着还在静静睡着的人,难得他在一旁睡得如此熟,可想是日夜兼程回来的。
她抬手从周生辰的眉心开始轻抚,滑至他的鼻尖,美人骨,周生辰,是世间少见的有骨亦有皮相之人。
宏晓誉在另一边的战场平乱,在追着叛党的时,无意间发现一件大事。
漼风赶来见四位叛党围着宏晓誉,立即带人冲了上去,“宏将军!”
经过一番争斗,将几人拿下,因为宏晓誉叮嘱要留活口,所以并未全部杀死。
躲在暗处的人见人被擒,立即悄悄出箭射中四人胸口,宏晓誉一惊,“谁?”
漼风探了几人气息后向宏晓誉摇了摇头,“不行,已经死了。”
“我们需要整理一下,赶紧回去告诉师父。”
凤俏他们先行至西州,凤俏特意为时宜准备了礼物。
“师娘——”推开门发现时宜不在房中,抓住婢女问时宜在哪,得知她在琴房,立即寻了过去。
琴房,时宜拨动着琴弦轻奏一曲,琴音清脆悦耳,周生辰在一侧闭目倾听。
“师娘——”凤俏的声音传来,时宜停下手,周生辰无奈扶额,见她毛毛躁躁的冲进来。
“什么事如此急?”
凤俏见师父也在,顿时定在门口,她看着屋内般配的两人,迟钝发现她好像打扰到师父了。
嗯,来都来,算了。
“师娘,我有东西要送你。”
时宜惊讶的看向她,“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她一路被蒙着眼睛。
“好了,可以睁眼了。”
视线一亮,时宜缓缓睁眼,一个雪白的小奶猫出现眼前,她满怀惊喜的抱起,“你这是哪里得的?”
时宜摸着毛茸茸的小奶猫,它睁大炯炯有神的小眼睛望向时宜,模样甚是可爱。
“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凤俏见她这么开心,心里也很高兴,
“这是我救得一户人家给我的,我本来是不收的,但想到你到王府这么久,我从来没送过你什么,就留着了。”
“凤俏,谢谢你,我很喜欢。”
时宜心里暖意满满,她眉眼弯弯的看着凤俏,面上有着明显的欢喜。
周生辰见此眼含笑意的望着她们,心里些许感动,突然想到他这个徒弟从来没送过他什么,笑意顿时凝滞,罢了。
藏书楼,时宜在里面写字,“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身后的声音传来,时宜回头看他,周生辰神色柔和的注视她。
时宜最后的两字还未写完,周生辰自她身握住她手,一笔一画的写完末尾两字。
“这是上林赋,时宜你很感兴趣?”
“嗯,我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句。”时宜眼中闪着忽明忽暗的情绪,“周生辰,你陪我一起写完它,可好?”
“好,只是我在王府待时日不长,估计需要花费些时间。”
“不要紧,我等你。”
宏晓誉和漼风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西州,进到王府后,便去了周生辰的书房。
周生辰看着趴在腿上的时宜,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熟睡的她抱进内侧,这里专门为她准备了一个床榻。
宏晓誉叩响书房门扉,“进!”她进去时,周生辰正坐于书案前。
“师父,我有一个重要的发现。”
见宏晓誉如此神色,必定是很重要的事,“嗯,讲。”
漼风顺势关上门扉,宏晓誉开始一一道来,从她追到叛党后,发现了同伙,得知了他们手里竟藏了金矿。
周生辰在听到金矿后,眉头紧蹙,“稍后,我让谢云去协助你调查,切记,即使查到地方也不可轻举妄动。”
“是!”
时宜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他又要走了,等宏晓誉他们出去后,时宜从内侧出去。
“时宜,你醒了,定是吵到你了,你先回房歇息吧。”
时宜走到周生辰身边,伸手抱住他的腰,“周生辰,我想随军。”
“不可。”周生辰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时宜心里发涩的厉害,她柔柔的看向他的眼睛里,“我是认真的,我不怕苦。”
见时宜神色认真,周生辰迟疑片刻,还是拒绝了她。
“待到时局再安宁,我会带你到处看看。”周生辰见她失落,出声安慰。
宏晓誉和谢云调查到一家典当铺,谢云让人去查看,打听到的消息是这家典当铺,每月中旬会休息数天,掌柜和伙计都不在。
他们甚至买了许多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谢云让人别打草惊蛇,待到中旬在跟着。
雍城靠近边缘的山林,数个黑影聚在一起,“小南辰王的手下发现了,我们必须尽快转移。”
一箱箱金子放进夜香桶里,悄悄运出去,在他们转移时,谢云已经带人盯着他们了。
在发现夜间的运出去的夜香桶数量偏多,立即让人扣下。
王军们面上绑着面罩,忍着恶心开始翻看,不得不说那些人的狡猾,十辆桶只要一半是藏有金子的。
所有人都对那些私自采矿的人很生气,更多是他们遭了这么大的罪,不把他们抓住,心气难消。
谢云确认矿山后,立即让人去通报师父,宏晓誉带着二万将士围住矿山。
周生辰连夜带人赶来,一起进山抓人,山上的地形较为复杂,他们抓了一个多月才将人全部逮住。
将人送进刑营严刑逼供,有数位吞了毒药自尽了,只留住了三人。
其中一人坚持不住,吐露实情,周生辰看着供词,陷入沉思,刘元怎么变成这样。
中州,蔡洵美在接到了时宜信件,知道刘元有谋反之意,一点也不意外,她将赵腾和刘元勾结的事写成信送出。
现今当务之急是不能让他们狗急跳墙,刘元即然采矿已经一年多,手里的底牌必定有许多。
数日后西州,时宜将信件看完,苦恼该怎样和周生辰说出此消息。
周生辰见此事还牵扯了数位官员,时宜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不意外,只以为是漼氏的势力。
“所以现在要安抚住刘元,他和赵腾一个把持外面一个后宫,必须要一击致命。”
刘元清点这次的矿物,明显少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