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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是兽,对于这些的敏感度是要比她高些。

萧厌离应了一下,她先跟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拓跋弘的马车七拐八拐地出了内城,外城房屋破损,不似内城繁华热闹。

马车停到了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前,为了隐蔽这个地方,茅草屋前并没有守卫。

拓跋弘走进茅屋左右打量了一下,想了想此前北冥翼怎么跟他说的,试探着用脚在地上跺了跺。

直到地面传来清脆的声音,他掀开地上的茅草,下面赫然是一块木板,他抓起那个把手,一个黑黝黝的地下通道就出现在眼前。

毫不犹豫他就钻了下去,待他走后萧厌离才出现在茅草屋内,按着拓跋弘的方法同样钻入了地下通道。

顺着狭窄的楼梯一直下到底,约莫有个三丈深的距离。

这个狭窄的甬道只能通过一个人,两人并行都有些拥挤。

阿金在这里都不能展开翅膀,整只鸟十分拘谨地站在萧厌离的肩膀上。

甬道里每隔一段路就插着一支火把,看来此前除了拓跋弘应该是有人走过的。

顺着甬道不知道走了多久,萧厌离估摸着这个距离已经是出了城才对的。

果然没有继续走多久,前方就有微弱的光亮出现在她眼前,甬道也变得越来越宽阔。

这里俨然是一个大一些的洞穴,顺着高高的台阶爬上去就出了这条甬道。

萧厌离拾级而上,眼前出现一片林子,这里大多是松柏为主,皑皑白雪反射的光让这片林子显得并不那样黑暗。

因积雪深厚,雪地里有着深深浅浅的脚印。

即使视线里没有拓跋弘的身影,萧厌离也能顺着这些脚印找到地方。

松柏林里,萧厌离走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当即掩身在一棵大树后面,侧着脸看向那说话的方向。

听声音应该是拓跋弘在和北冥翼说话。

“北冥翼,里面的那些人,那些怪物,你究竟想干什么?”拓跋弘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些不像人也不像野兽的怪物,胃里不免一阵翻涌。

那么多活生生的人,竟然被做成那种奇怪的样子,北冥翼这个人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面对拓跋弘的质问,北冥翼也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扯了一个反派笑,道:“我以为你看得很清楚了,人体改造你看不懂吗?拓跋,你怎么总是那样天真呢?”

“我天真?是你太残忍了!”拓跋弘被北冥翼的话激怒了,“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时候的你明明很善良的啊!”

“够了!”北冥翼似乎是忍到了极致,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看着拓跋弘,“善良能干什么?善良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

“父皇说得对,母后说得对,善良只会换取自己的灭亡!身为帝王,善良是最不应该存在的!”

“就像你说的,我那么善良,为什么皇叔要造反?为什么要将母后要将我赶尽杀绝?”

“宫变的时候,北冥寒亲自率兵杀进皇宫,将我身边的全部杀死,鲜血溅在我的脸上,我像是个从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鬼,我叫天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来可怜我了?”

“那个救你的太监不是知恩之人吗?”拓跋弘看着他赤红愤怒的双眸,忍不住问道。

“他?没有升官他会愿意拼命保护我?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有利可图!”北冥翼冷笑道。

“你是这样认为的?”拓跋弘不可置信,眼前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敌人手起刀落的时候可不会看你是不是善良的,拓跋,你不要再想那萧厌离了,你也不要因为一个仇人来质问我,我们是好兄弟不是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一起出生入死,你当真是要因为一个外人和我翻脸吗?”北冥翼双手扶着拓跋弘的肩膀,脸上的狰狞换成了温柔的笑容。

他的声音轻柔温和,让拓跋弘渐渐卸下心防,面色也不似此前那般严肃。

可他细细一想,总觉得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以前北冥翼也是这样,但那个时候他从未察觉有何不妥。

今天这是第一次让他感觉脊背发凉。

“那金楼的那些人被你关在了哪里?”他盯着北冥翼道。

北冥翼抓着他肩膀的手渐渐紧了一下,然后缓缓松开他的肩膀,脸上挂着几分不耐烦的笑容。

“金楼那些人,你知道的,寻花楼昨夜惨状就是金楼的人做的,所以他们必须死。”北冥翼道。

“寻花楼的惨状不是因为鲛人肉的事情吗?”拓跋弘虽然不清楚金楼的人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但昨晚鲛人拍卖之事全城皆知。

鲛人肉的事情早已是全城皆知,他缩在府内都知道的事情,北冥翼又岂会不知道?

“拓跋,这是两码事,昨晚萧厌离联合金楼的人释放了那些女人,鲛人肉是导致那些人变成怪物的原因,这是两码事。”北冥翼强忍着耐心解释道。

他现在身边的大武师越来越少,只能先稳住拓跋弘才行。

昨晚要不是封月帮忙擒住苍珏,恐怕金楼的人早就逃完了。

“那些女人本就是流云国的人……”

“够了,不要惹我生气了,拓跋,我现在已经够烦的了!那么多大武师折在了萧厌离手里,你不仅不帮忙还要给我添乱?”北冥翼呵斥住拓跋弘的话。

拓跋弘好控制没脑子,但他很轴!

“金楼的人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你现在赶紧离开!”北冥翼看了他一眼没有管他,甩着袖子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拓跋弘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发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这一刻他才感受到北冥翼的无情和残忍。

纵使过去他不喜欢北冥翼的行为,也从未生出过想要忤逆他的意思。

但是这一次,他怕是要做一个不忠之人了。

“先帝本就是个残暴的人,所以裕亲王才会逼宫造反。曾经我只想尽忠于北冥家族的血脉,可现在我才明白,我应该忠心的是北黎的千千万万百姓!”拓跋弘突然转身,朝着北冥翼离开的方向大吼道。

“民不聊生的国根本不是国!从今日起,我拓跋弘与北冥翼割袍断义!”衣摆飞起,随着他用力撕扯,断袍随风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