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直到游源的询问声传来。
郑可回过神,朝着他看去,神色呆滞了好一会,“这该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嗯。”他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问:“喜欢吗?”
看得出游源很忐忑,毕竟烟花这种东西已经有无数前辈玩过了,太俗,可她看见酒店她烟花暂停公告时的那一脸失落又让他觉得或许可以试试?
“喜欢倒是喜欢的,就是……”她眉头微皱,狐疑地打量着他,“你该不会是准备求婚吧?”
“……”他面色一僵,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还真是啊?!”
他耳朵涨得通红,急了,“求什么婚?谁求婚了?我怎么可能会用那么俗套的方式求婚!我不过就是想问一下,回去之后我们俩要不要去把证领了!”
“……”这不就是求婚吗?!
“怎么了?”他微微仰起头,有些蛮横地把她拽回了怀里,“不想嫁啊?”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她吞吐道。
这叫什么话?除了她不想还能有什么问题?游源蹙起眉心,不解地问:“那是什么问题?”
她又支吾了会,总算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做这种事你爸妈知道吗?”
闻言,他总算是松了口气,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
“我妈说最近的黄道吉日是下个月,错过了得等一年,让我抓紧点。”
“他们……知道我是谁吗?”郑可委婉地问。
“当然。”
这让郑可愈发困惑了,“那他们不恨我吗?”
“你忘了吗?他们看过尸检报告,一直都知道游恋的真正死因。”说到这,他甚至忍不住咬了咬牙,“他们都知道,知道游恋死前不久使用过哮喘喷雾,甚至知道你当时是把药交给那个人贩子之后才逃的……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差点就因为这事把你推开……”
郑可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不是差点吧,你已经推开了,是我坚持不懈才有今天的。”
“你还真好意思说……”游源微微偏过头瞪了她眼,“总说我没长嘴,你不也一样,明明买了药你为什么不说?”
“……我忘了。”
“……???”这也能忘?!
“我那时候也才八岁,一个八岁的小孩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能记得什么啊?我把当时仅有的那点脑容量都用来记路了,就连我逃跑的很多细节都是后来二叔从那家药店的店员那儿听说的。”
“也是,不怪你。”
郑可没好气地拱了拱开推开他,“你本来就没什么资格怪我好吗!”
“嗯,我的错,我这不是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你走了吗?所以……”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撒娇般地咕哝着,“你到底要不要嫁嘛……”
她默然了会,仰头看了眼烟花褪去后星空,没了刚才的绚烂却依旧美得壮观。
“游源……”半晌后,她低低唤了声。
“……”他不由地绷紧神经,连名带姓准没好事!
“我听酒店的服务生说,这里正常预订得三千多一晚呢,你每年能拿到不少分成吧?”
啊?现在是聊这种时候?虽然不明就里,但他不敢提出异议,只能顺着她的话说,“还行,我们住的那栋有泳池,要四千多。”
“你老实跟我说,我们家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其他资产?”
“是还有一些,我回头可以整理……”等一下!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游源蓦地顿住话端,微微挑了下眉梢,“这就‘我们家’了?那我要是把这栋别墅过户给你,你是不是能直接改口叫老公了?”
她考虑了会,最多三秒就果断做出了决定,“老公,我们什么时候去过户?”
他喉头不自觉地一紧,声音微哑,“再叫一遍。”
“老公。”
“……”
“老公。”
“嗯……”游源低头吻住了她,吻得很浅,能感觉到他的克制,就好像只是需要一味解药稍稍缓解掉些许不适,很快他就松开了她,“等过完户是不是就能去领证了?”
“先领证吧,我怕你反悔。”
“……”就这他还能有反悔的余地?命给她都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