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府一行的马车驶回百草堂,远远的舒柳烟看见于卓群在张望。而于卓群在百草堂等了快一个上午了,他被他母亲禁足后,真的是用尽了各种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逼的于老夫人没有办法,终于妥协了。这于卓群就片刻没有耽误来到了百草堂,想告诉舒柳烟这个好消息,这么多天没有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可是他看见远远的驶过来一队人马,声势浩大,为首的中年男人气势不凡,紧跟他身后的是一位俊朗,不,是俊美的男子,一个男子连男人都觉得好看,那得长的得多好看,相比之下,平时自命不凡的于卓群突然觉得有点气馁,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舒柳烟先行下了马车,向马老爷说明于卓群的情况,随后,一群人跟着舒柳烟来到于卓群面前,见这个阵势,于卓群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说话都有点结巴,“你最近好吗?我没有来看你,是因为我母亲把我关了起来,现在我自由了。”
舒柳烟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赶紧说道,“感谢于公子的帮助,我夫家的人来接我,之前我骗了你,那个人就是我的夫君,马天明,我跟他有些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我要回去了,还请公子保重。”
于卓群听说舒柳烟要走,禁不住上前要拉住舒柳烟,出于一种本能,马天明一下子断开了于卓群的手,把舒柳烟拉到身后,然后目漏凶光的看向于卓群,说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请这位兄台自重。”随后马天明身后站了黑压压一群护卫,一看就都是好手。
于卓群没有办法,他没有想到舒柳烟的夫君还活着,纵然不舍,也不得不放手,抬手施了一礼,说道,“山高水长,各自珍重。”然后讪讪而去。
马老爷也没让耽搁,简单了收拾了一下行装,带了一些珍贵药材,安排几个人在这个小镇善后,第二天就开始启程往京城赶去,雪儿害怕舒柳烟把自己扔在江南,寸步不离的跟着舒柳烟,舒柳烟也安慰她,会一直带着她。
马天明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还是没什么记忆,只是觉得眼前的舒柳烟并不陌生,更不讨厌,而舒柳烟也没有刻意讨好马天明,只是和他时不时的提起往事,可这些往事就像在马天明的大脑中给抹除了一样,没有一点印象。春蝉急的要命,看见二爷对舒柳烟不冷不热的,还毫无记忆,怕到了京城,马老夫人又给找姨娘,每天变着法给舒柳烟出主意,想让马天明恢复记忆。舒柳烟并不急,她明白一个人即使失忆了,可是他的本性不会改变,更不会再轻易爱上别人。她更不怕,因为她爱他。
这晚,马府一行人留宿在马老爷的好友家里,饭后,马老爷和老友在叙旧,舒柳烟先告辞,走出正屋。天色尚早,此刻也没法入睡,舒柳烟沿着院子里慢慢的走着,看着院子的一隅内竟然种着香水百合,老远就能闻到百合花的花香,她走近去,蹲下来,细细的闻了闻,忽然想起在京城马家院子里马天明给她种的各式各样的百合,眼泪禁不住从脸庞滑落,她叹息了一声,轻擦了眼泪,刚要站起身来,感觉一阵眩晕,往后倒去,突然一个有力的臂膀抱住了舒柳烟,她回头望过去,看见了马天明那双明亮透彻的眼眸,“你还好吧,怎么哭了?”马天明关心的问。
这不问还好,这一问,舒柳烟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些天的委屈此刻都化成泪水喷涌而出,马天明一看更急了,一边给舒柳烟擦眼泪,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你不要哭,你不要哭。”雪儿刚要上前,被春蝉给拉住。哭了一会,舒柳烟抬眼看着马天明,软软的说道,“天明,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不是说你从小就喜欢我的吗?”马天明此刻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么个美人即使他没有记忆,他也不舍得伤害。他抬头看了看,说道,“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真大,真漂亮”。舒柳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轮圆月就在头顶,他们什么也没再说,就这么依偎着静静的看着圆月。
第二日,他们就继续赶路。马老爷虽然着急回京城赵最好的大夫给马天明看病,可是他也不敢太赶路,心里还惦记着舒柳烟肚子里的孩子,就这样,白天赶路,晚上到附近的客栈或驿馆歇息。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赶了半个月的路程,进入了河南境地。这日,天色渐晚,冷江报马老爷,说最近附近在闹匪患,官府的人也出动了,有钱人家车马路过附近,经常人财两空。虽然马老爷不害怕匪患,带着的护卫也不少,但是他还是怕有闪失,催促人员加紧赶路,一行人抓紧向前面的镇子上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