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一个多么美妙的词语啊,张起灵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对接下来的事情感到由衷地开心。
“解雨臣,白栀,晨练了。”
张起灵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站在解雨臣的房门口,叫他俩起床。
好在解雨臣是个靠谱的,早早的起床了,现在正在叫白栀起床。
“知道了。”
打开门,看着穿戴整齐的解雨臣,张起灵满意的点头。
“我在楼下等你们。”
大早上的,白栀一点都不乐意起床,但是想想张起灵,还是很有爱的起来了。
麻木的穿好衣服,十分粗糙的洗完漱,粉白粉白的两口子就下了楼。
“早,解小姐,解总。”
“青春洋溢”的小张们也陆续下了楼,很有礼貌的和白栀解雨臣打招呼。
“早。”
“早——”
白栀声音拉的长长的,一听就很丧气。身旁的解雨臣听见了,倒是习以为常。以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正常。
到了楼下,张起灵看着勤奋的张家人在那里晨练,等白栀和解雨臣到了之后,张起灵就冲着白栀打了过来。
晨练?对练也是晨练,让白栀自己晃晃悠悠的晨练,不可能的。
解雨臣也不管两人,在一旁开始吊嗓。有了解雨臣贡献的背景音乐,两人打的更加的热闹了。
看着张起灵出手,张家人也不练了,将三人围了起来,看着中间的那俩打架。
“可以啊,解小姐这个身手,在张家可以排得上前五了。”
张海楼抱臂看着,和身边的张海客说话,觉得这么热闹,应该让张海侠也下来看看。
“我去把虾仔也叫来。”
张海客没有理会,只是看着,觉得白栀这人挺有意思的。
身手好是身手好的事情,就是这个死活不愿意动的的劲,怎么看都和这么好的身手违和。
感谢解雨臣,他唱了一个多点,张起灵也打了一个多点。
感受着白栀不愿意但是不得不陪着自己对练,张起灵很舒心。
就是这个强制,爽!
干脆利落的收手,张起灵转头就走了,白栀站在原地,直接脸冲下就栽了下去。
还没有走的张家人看着白栀这个动作,都惊呆了。
怎么会有人都打的那么热闹了,还是不想动呢?他们不理解。
而且,白栀睡着了。
在柔软的沙滩上,白栀倒下之后,侧着头,直接睡着了。
张海侠看见了,好笑的摇头。
真的是很奇怪的小孩,身手很好,但是就是不用,每天都懒洋洋的,一副要养老的样子。
解雨臣看见了,走了过来,将白栀搬到了一旁的吊椅里。
他刚才只是在吊嗓,他还没有练功呢。
等到解雨臣练完功,又抱着白栀上了楼,歇了半个小时,早餐时间就到了。
因为晨练的事情,白栀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一个样子,那就是呆滞。
“妹子怎么了,不舒服?”
王胖子看着白栀的食量,实在想不出她为什么吃的那么少。
“醒的太早,不习惯。”
解雨臣也怕白栀会饿,也没有让白栀下桌,拿了一个三明治放到她的嘴边,看着她趴在桌子上,眼神空洞的吃完。
“来栀子,再把这杯豆奶喝了。”
白栀乳糖不耐受,一喝牛奶就闹肚子,但是还喜欢喝,看的解雨臣心疼,直接换了豆奶,反正这个也是香喷喷的,白栀倒也没有反对。
其他的人也没有下桌,毕竟看解雨臣照顾白栀也挺好玩的。
白栀趴在桌子上,对解雨臣的投喂来者不拒,解雨臣也估摸着量,最后喂了一个鸡蛋之后就停手了。
一大帮人,谁都没有动,甚至连吴二白都拿了电脑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看热闹。
解雨臣也吃完了,在随手喂白栀的时候,他也吃了不少。抬头看大家,想到了上午的活动。
“你们不去收拾收拾吗?一会儿老张和栀子他们要打排球,没准还要骑着摩托艇去玩一圈,你们确定要穿的这么......正式吗?”
一群人,除了王胖子,一个个的,长衣长裤的。
吴邪闻言明白了,大海啊,沙滩啊,排球啊,他们的泳衣带了不能不穿啊。
“对对对,这么好的天气,这么有意思的活动,怎么能不穿着泳衣下去游两圈呢。”
他们这才想起来,他们一直都在结伴活动,但是白栀怕水,除了潜水那次,白栀都没有下去游过泳。
但是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要游个畅快的,连泳衣都带了好几套的。
吴二白这个“老年人”是不会参与他们的活动的,他都一把老胳膊老腿的了,真要是动一动,他怕家里的老妈要先送走他。
可是看着他们穿着泳衣从他的面前走过,他又有一些不服老。
“算了,换身衣服吧。”
合上电脑,吴二白换了一身更为清凉的衣服,和张海客一样,宽大的衬衣和沙滩裤,两人都没有参与进去,并排躺在沙滩椅上,喝着果汁,悠闲的看着他们冲向大海。
“啊啊啊啊啊,大海我来了!”
苏万拿着游泳圈,开心的冲向了大海,途中还将已经在海里游泳的杨好“蹭”了一下。
黎簇看着杨好,默默的离开了。
\"真厉害了我的万万,高抬腿练的不错,在海里来了一个“山羊跳”。\"
杨好要疯了,他刚进水里,苏万就从他的身上迈了过去。
于是一生气,也不游了,直接去追着苏万打。
刚才过去的是一帮男孩子,现在向着沙滩走来的,是男女混合队伍。
海里的黎簇看着里面裹得严实的白栀,无语的和身边的王胖子吐槽。
“花爷还说我们呢,解小姐不是也穿的那么严实吗。”
确实只有白栀裹得最严实,大大的渔夫帽,薄纱的系带上衣,腰间系着丝巾,就好像穿了一条裙子一样。
王胖子看着他们,也是不解:“不应该啊,花爷可喜欢打扮妹子了,从不拘着妹子,怎么这个样子出来了,这样打球也不方便啊。”
其实他们都想错了,解雨臣把白栀打扮的可好看了,她的泳衣都是解雨臣挑的呢。
无它,白栀挑的泳衣,让解雨臣有一种自己好像在犯罪的感觉,太幼稚了。
看着球网,剩下的几人自发的分组,解雨臣和尹南风没有参与,站在一旁,当着不合格的裁判和解说。
白栀解开将身上的衣服丝巾帽子都扔给了解雨臣,露出了里面解雨臣选的泳衣。
尹南风看了一眼,对解雨臣有些敬佩:“我还以为你会选比较保守的那种呢。”
解雨臣无语:“我是那种不顾栀子意愿的人吗?再说了,我要真的选了,那你们今天看见的就是未成年栀子了。”
“怎么说。”
“幼稚。”
白栀喜欢可可爱爱的东西,她的睡衣,毛巾,手帕,和日常戴的小首饰,都是很少女心的。只是尹南风万万没有想到,白栀连泳衣也不放过。
张起灵带着张海楼还有一个麒麟女一组,白栀黑瞎子和最后一个麒麟女一组,站在两边,还没有开始,吴邪他们感到了压迫感。
“走,上岸,看小哥他们打比赛。”
朋友之间玩嘛,都不太正式,甚至可以说是无赖,张起灵不要脸的啥都不说就发球了,要不是黑瞎子熟悉张起灵的操作,这一球都接不到。
火辣辣的太阳,金灿灿的沙滩,本来就是冲着带着白栀运动才开展的比赛,现在张起灵和白栀之间还有了“小小的矛盾”,打的更激烈了。
海里已经没有人了,大家都在看他们四个。
没错,那两个麒麟女已经下去了,她们跟不上白栀和张起灵的节奏了。
“好,现在我们看到的是解家和张家联手举办的第一届沙滩排球比赛,我们的左手边是解家的白加黑组合,我们的右手边是由张起灵带领的张家队伍。”
吴邪站在一旁,碎嘴的解说着。
遮阳伞下的吴二白和张海客,看着他们,不由得感叹道:“这才是海岛度假的正确打开方式。”
张海客嗯了一声,端着杯子,和吴二白碰了一个。
“现在我们看到了,双方都互不相让,甚至已经到了各打各的地步,黑瞎子和张海楼重新拿了排球打了起来,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没有掺和进白栀和张起灵的纷争当中。
但是,张海楼明显不敌我的师父黑瞎子,于是张海楼开始耍无赖了,他竟然把球往海里拍,他要凭借自己的优势,打赢黑瞎子。”
王胖子看着,也赶紧接话:“但是我们的黑瞎子选手也不甘示弱,拦截了排球,把球往岸上拍去了。”
本来他们都是来看白栀和张起灵的,结果被俩耍无赖的吸引了目光。
但是要说白栀和张起灵不惹眼那是不可能的,俩打的很凶,凶的解说都离他俩好几米远,就怕一个排球过来,给他们打成内伤。
一直打的中规中矩的两人,在别人的欢呼中,打的更加的激烈了。
“赢了,解家赢了,黑瞎子成功的打赢了张海楼,在沙滩和海水的交界线处,一球定胜负!”
吴邪激动的挥舞着自己的衬衣,还不忘给白栀张起灵火上浇油。
“现在,只剩下了白栀选手和张起灵选手,看看是解家以压倒性的胜利结束比赛,还是张家族长更胜一筹,最后达成平局。”
不怪吴邪这样说,因为这里没有一个瞎子,眼睛都非常的好使,看的到两人身上的纹身。
沙三角看着张起灵身上那威风凛凛的麒麟,有些为白栀担心。
“解小姐会输的吧,张老师纹身都打出来了。”
站在白栀那边的张家人闻言用一种“你好像疯了”的眼神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麻烦你看看解小姐的身手再说。”
苏万拿着水瓶,跑到了白栀的身后,然后就愣住了。
“好,好社会的虎。”
张起灵的麒麟纹身就很社会了,白栀的这个更社会。
苏万怎么都想不到,那么温柔的白栀,背后没有纹花鸟,却是纹了一只老虎。
要是单看纹身的话,白栀的下山虎可比张起灵的麒麟还要威风。
不对,是更骇人。
张家人一直都有听说白栀有属于自己的血脉纹身,是一只白虎,现在看着它一点点的出现,却还是会为那只老虎感到心惊。
张起灵的麒麟更像是迎难而上披荆斩棘的瑞兽,但是白栀的白虎,看上去却是锁定目标猎杀开始的神兽。
所以,张家人现在都在猜,最后会是谁赢。
连吴二白和张海客这俩躺着的人,都在两人纹身出现之后起来了围观了,可是白栀和张起灵就是不结束。
你往海里打,我就往树上打。你扣球,哎,我就扣回去。
黑瞎子和解雨臣看着两人死不认输,越打越来劲的样子,只能插手调节。
一个球怎么够两人打的,当然要打好多个球啊。
于是,最后的最后,还是解家更胜一筹,因为白栀和张起灵没有分出胜负。
解雨臣和黑瞎子怕“俩小孩”打急眼了,一口气冲着两人扔了8个球进去,看的别人一愣一愣的。
张起灵的沙滩排球就这样结束了,和白栀打的很开心,筋骨都活动开了,他很满意。
只是别人却又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看白栀的纹身。
白栀的纹身真的很不一样,白虎在很多的古书中都有记载,它与朱雀玄武青龙合称四方四神。
在古代白虎被视为战神,象征勇猛、力量和军威,常被祈祷为保佑胜利和护佑军队的神兽。此外,白虎也象征正义与保护,能够驱除邪恶,保护正义。
可是白栀的白虎,怎么看怎么“暴戾”。
威严吗?威严,但是看着就害怕,有一种它要吃人的感觉。
白栀趴在沙发上,背上敷着热毛巾,看着一群人围着她拓印纹身。
“你们能快点吗?我饿了~”
不说还好,一说,大家的感觉更怪了。
这只老虎,怎么就和白栀那么不搭呢?
张家人看着那个图,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总是感觉好像和他们的纹身不一样,不是图案上的不一样。
张海侠皱着眉,还是没有忍住:“你的纹身是谁给你纹的。”
白栀快要睡着了,闻言努力的睁开眼睛,缓了一会儿:“西王母。”
白栀的话吓得正在画图的人手一抖,差点毁了整幅画。
“哪个西王母。”
“陨玉里的西王母。”
张海侠明白了,为什么白栀的纹身会不一样了。
身份不同,看的角度不同,那么反映出来的东西也不同。
西王母一个上位者,哪怕是四方神,她画出来的,也是她所想所求的。
威严,凶猛,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