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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頔也没想到狼会以人形战斗,顿时为他捏了把汗。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直接惊呆了弟頔和白尾。

狼群是成半环形围攻过来的,狼是直直的朝着半环形中间冲进去的,等狼冲到半环形的圆心时,右手提枪,左手抓住枪尾,从右至左,以极快的速度划拉了半圈。

长枪前端是被打磨的异常尖锐锋利的牛角,牛角枪头依次从群狼的脖子处划过,然后从第一只狼开始,咽喉处涌出大量的、鲜红的血。

很显然,咽喉被划破了。

前边几只划的异常深狠,野狼甚至因为咽喉处喷溅出大量血液而无法大声哀嚎,纷纷瘫倒在地,垂死挣扎。

后边两只伤势较轻,企图逃跑,被化成兽形的狼,几巴掌直接拍死了。

全程目睹了战斗过程的白尾和弟頔,怀着不同复杂的心情看着狼。

弟頔甚至开始怀疑,狼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但是,前期的各种行为,狼看着似乎也不像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学天才?刚才那一招也太帅了吧,跟拍电影似得。

白尾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心里甚至在庆幸,如果一开始跟狼对决,狼如果拿这个长棍棍对付自己,自己还有没有命跟狼拼杀?

也是此时,白尾才明白,昨天看见狼他们以人形挥舞这长长的棍子究竟有什么意义了。

解决掉八只野狼,狼淡定的将长枪的牛角擦干净,然后背在背上,对白尾吩咐道:“你先把这几只野狼拖回去,之后再回来捡亚麻。”

白尾乖巧点头称是。

狼驮着弟頔沿着大河,向东行进。

弟頔趴在狼的背上,兴奋的对狼说道:“刚才那一招什么时候练的?好厉害!真的,像一个豪侠。太帅了!”

狼难得又开始害羞,不过因为有厚厚的皮毛遮挡,没有被看出来。

“就是最开始你说的,这个长枪练好了,可以不近身而杀敌。”

“每天早上你还在睡觉的时候,我跟兰互相以兽形对人形,对练过。然后我发现,只要力气够大,速度够快,枪尖足够锋利,真的可以做到不近身而杀敌。”

“可能对付兽人的话,杀死对方有点难,但是对付几只野兽,轻松好使,还不会弄脏皮毛。就算是对付兽人,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能重伤对方。”

啧啧,这是什么?这就是武学天才。

弟頔开心又欣慰,“真好,等将来看有没有机会能找到铜矿或者铁矿之类的。如果能找到,我给你锻造更厉害,更锋利的长刀,凭你的才能,一定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嘿嘿。”

弟頔这么说不过是畅想未来,兽人大陆这么大,资源这么丰富,各种矿肯定是有的,但是要遇到肯定看运气。

而狼却将这句话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不宜出门,没多久,狼载着弟頔走到了一片河边的高草丛湿地。

这样的湿地原本没什么,可狼和弟頔还没有靠近就远远的看见,湿地旁边的矮草堆上,盘踞着一团蛇一样的巨兽。

今日有太阳,只是天上有一层薄薄的云遮挡,日晒不是那么强烈,但在寒冷的冬天,也是难得的好天气了。

那类蛇怪上体鳞甲覆盖,通体漆黑,隐约可见腹部是白色的,密密麻麻跟蜈蚣一样的小脚在腹下蠕动着,看着异常恶心。

那类蛇怪显然也察觉到了狼和弟頔的到来。

如眼镜蛇一般的头颅高高扬起,猩红的信子从口中探出,作出攻击状态。

狼将弟頔放在远处,自己拿着长枪朝着大蛇怪冲去。

虽然才有过一次辉煌的战绩,弟頔的心还是不免揪了起来。

狼的速度依旧很快,他就是要利用快速奔跑时候的冲力,将长枪刺入怪蛇的眼睛或者嘴巴里。

可能这蛇怪跟蛇一样是个近视,也可能是狼在前冲的时候将长枪的枪头拿的太靠后了,直到狼跟大蛇怪的蛇头近在咫尺的时候,蛇怪依然张着血盆大口,意图咬狼。

当然,后果就是狼顺利的把长枪插入蛇怪的嘴里,枪头直接穿过蛇怪后脑。

而狼也在此时化作兽形,利用惯性和庞大的身躯,将蛇怪掀翻在地,然后又化作人形,手持枪尾,将原本就被刺穿的蛇怪蛇头钉在了地上。

枪身的三分之一直接没入地下。

狼这一连串的动作在不过两息的时间完成,让人惊叹不已。

大蛇的脑袋被刺了个对穿,钉在地上,肯定是活不了了。

但蛇身还在不停的翻滚着,挣扎着。

弟頔见危险解除,忙向狼跑去。

“这,这是蛇吗?为什么还长了脚?唔,它的血好臭。但是现在是冬天啊,这里的蛇不会冬眠吗?”

弟頔一边拉着狼往远处退开些,一边观察着这只四不像怪物。

狼低头瞅了瞅自己,确认身上没有沾染上怪蛇的血迹,才轻轻抱着弟頔往矮草区走去。

反正这家伙估计还要挣扎好一会儿,先不管它。

“这不是蛇,这应该是百足虫。成年的百足虫背上有一身坚硬的鳞甲,就算是兽人的爪牙都很难破开。腹部有一百只脚,满嘴细小的毒牙,肉是臭的不能吃。杀又难杀,吃又不能吃,满是鳞甲的皮也没什么用,见到兽人就攻击。所以,兽人们最讨厌狩猎的时候碰上这种虫。”

弟頔好奇问道:“那如果遇上了,一般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狼回答道:“如果狩猎队里此时刚好有猎物,就只能分出一只猎物给它吃,然后狩猎队离开去别的地方狩猎,不然一定会被这家伙追着捣乱。如果没有,那就只能跟这家伙拼杀,杀死了也不能当食物吃。”

弟頔听完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今天这只,我感觉它会有点用。”狼说道。

弟頔不解,“有什么用?又不能吃,我离这么远都能隐隐闻到一股子腥臭味。”

狼解释道:“你不是要做弓?这种蛇的背部有一条极为坚韧不易断的兽筋,刚好可以拿来做弓弦。”

弟頔双眼顿时亮了起来,“真的?那太好了。”

随即,弟頔疑惑问道:“你怎么对这臭虫这么了解?难道以前狩猎你们有遇到过吗?”

狼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难得的回忆,“那是十几年前,部落里一个很老很老的兽人讲给我的。当时,我还是个幼崽,除了练习捕猎,其他时间就喜欢听他讲他们年轻时外出狩猎的故事。”

弟頔问道:“那他现在还在部落吗?”

狼摇了摇头,“几年后天灾降临,部落迁徙,他因为年纪太大,无法跟上部落年轻兽人的步伐,饿死在迁徙的路上了。”

弟頔沉默一瞬,捏了捏狼的手,“节哀。”

狼倒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不悲伤。兽人世界就是这样的,生老病死是每一个兽人都要经历的兽神赐予的考验。没什么好难过的。”

狼说是这么说,但弟頔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怀念。

狼带着弟頔又在这周围查看过一番后,百足虫才终于死透了。

狼本来不想让弟頔靠近这臭虫的,但是弟頔说想看看这臭虫的具体模样,就走近了。

其实弟頔只是想要陪在狼身边。

血盆大口中满是密密麻麻尖锐的牙齿,整条虫目测有七八米长。

狼在剥皮的时候弟頔还无聊的数了数它的脚,一共有一百零八只。

嘿,不愧于百足虫的称号。

弟頔还捡起了地上的碎石,在它的鳞甲上使劲砸,果然,这鳞甲韧性十足,坚硬无比。

“狼,这鳞甲也洗干净带走吧。这鳞甲可以打造护甲,穿在身上可以抵御一定的物理攻击。”

“好。”

狼将抽出的约六米长的兽筋用干草擦干净,团成一团,放一边。

又将鳞甲皮上粘连的臭肉块刮干净,拖到河边清洗,顺便将这坨臭肉全部扔进河里。

大自然是无所不能的。

即便是兽人不吃这些臭肉,河里也总有生物会消化掉它。

况且这河是向东流的,河水会把这坨肉冲的更远,至少他们目前生活的这一片土地能干净些。

狼在河边清洗鳞甲和兽筋,时不时的还会回头注意弟頔的动静。

等他清洗完回来,发现弟頔皱着眉站在一处高草堆旁边看着什么。

“怎么了?”狼一边问,一边将兽筋和鳞甲放在藤筐内。

弟頔皱着鼻子指着草丛中的一窝臭虫蛋,“它居然还在冬天生蛋?这么冷的天,能孵化吗?重点是这蛋都是臭的。一窝还下这么多,这周围该不会还有吧?”

说着,弟頔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玩意太恶心了,如果不是狼厉害,他们对付一只都够喝一壶了,更遑论一群。

狼安抚了下弟頔,一边将他往远处拉了拉,一边拿起石头将这些臭蛋连窝抱起,朝着河边走去。

“不会,这种虫领地意识极强,这周围不会再有第二只。他们一窝会生几十颗蛋,但是能活下来的一般只有一条最强壮的。其他的,都会成为胜利者的口粮。”

“秋天雌性百足虫发情的时候,会找一只雄性百足虫交配,等交配完毕,雌性百足虫还会将雄性吃掉,为生蛋做准备。因此,兽人大陆这种虫子其实还是不怎么常见的。”

弟頔一脸嫌弃,“这种东西真变态。得亏不常见,不然,兽人们本就艰难的日子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狼将一窝虫蛋挨个用石头敲碎,然后连同草窝一起远远的扔进大河中央。

做完这些,两人来到一处较高的土丘上,因为臭味久久不散,两人也没有胃口做热食,只简单啃了些肉干填饱肚子,然后继续巡视领地。

这次他们没有再沿河走了,而是向北行去。

狼打算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直接从北边穿越几个山坳,回不冻湖山谷里。

一路向北而行,还真让狼又找到了一片盐碱地。

不过,地上的咸咸草已经全部枯黄了,狼拔了一颗咸咸草的茎秆,放在嘴里嚼了嚼,惊喜的发现,枯黄了的咸咸草,咸味依旧很浓郁,甚至没有新鲜的咸咸草那么苦涩了。

太阳开始偏西,云层渐渐加厚。

起风了。

狼带着弟頔和两筐的咸咸草朝着山谷狂奔而回。

两人刚走到山谷西面,大滴大滴的、冰冷的雨开始落下。

好在山谷外围的树林茂密,两人都没有怎么被淋到。

回到山洞,兰已经煮好了一大锅姜汤,并且烧了两锅热水。

狼和弟頔每人喝了一大碗姜汤,然后又回到卧室,用大石缸盛了热水泡了热水澡才驱散了寒气。

两人走出卧室后,兰已经开始教白尾和两个幼崽煮咸咸草了。

咸咸草白尾和两小只也都在他们部落那边见过,没有想到这居然还能煮成盐。

山洞外的雨下的越发的大了。

还好他们之前只要闲下来就捡干柴,光柴火都堆了满满一山洞。

短时间内,雨不停也不会缺柴用。

从山腰往山谷的湖边张望,无角牛和大水鸟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躲那去了。

狼坐在洞口,开始处理那根刚得的兽筋。

弟頔惦记着了好多天的亚麻布,此时也有空开始着手处理了。

之前天气好的时候,弟頔已经将采收回来的亚麻杆捆成捆晒了半干,去掉茎秆上的小果实后,将茎秆放在小溪里,用石头压着浸泡了七八天。

之后亚麻杆会变软,用手揉搓也会出细丝,这就代表基本可以开始做布了。

将浸泡出细丝的亚麻杆继续平摊在湖边晾晒,晾晒期间还被大水鸟调走不少做窝。

弟頔气的直接冲进那片鸟群聚集的草丛里,明目张胆的拿它们的鸟蛋弥补自己的损失。

那之后,弟頔没少被大水鸟攻击,直到狼当着鸟群的面,猎杀了几只最野的,胆子最大的,长得也最肥的大水鸟以儆效尤之后,就再也没有水鸟敢来北岸了。

现在弟頔山洞里,山壁的壁橱上摊着的正是已经完全晒好了的,被打的蓬松又笔直的亚麻纤维。

弟頔拿着之前给狼梳毛的木梳,一缕缕梳直手中的亚麻丝线,然后叫来了好动的小黑,将搓成的一股细线,系在小黑的尾巴上。

之后就是弟頔搓一股,小黑转一圈,弟頔搓一股,小黑转一圈,等弟頔手边的三捆线全部搓完时,小黑已经被卷进线圈里了。

一团麻线团中,一只呆萌萌的猫猫头,乌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弟頔。

弟頔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将搓好的亚麻线团从小黑身上取下来。

顺手揉了揉可爱的猫猫头,并且奖励了他一条肉干。

狼在一旁有些吃味地看着弟頔撸猫,但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