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顾不得自己貌似骨折的右手,连忙将木知琴抱在怀里,“知琴,你怎么样?”
“救护车、救护车!”
木知琴被送去了医院,病房外,叶满终于有心思询问起宋念。
“小姑娘,今天谢谢你了。你是知琴的朋友吗?”
宋念:“朋友说不上,她是我客户。”
面对叶满不解的表情,宋念解释道:“她今天找我买安神符。”
一听这话,叶满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看宋念好像就在看一个骗子。
宋念不在意他的目光,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她有预感,这俩夫妻会给自己带来一笔大单子。
宋念瞧了瞧叶满的面色,说道:“我看你山根低、发际线不平整,想来近期事业不好过。”
叶满没说话,他都已经闹出跳楼那一出了,有眼睛的没眼睛的都能看出他事业不行了。
宋念继续说道:“但我看你额头饱满、眼神坚定,未来可期。”
叶满苦笑一声:“小姑娘,我谢谢你的夸奖。
但是我的事业已经毁了,我只求知琴以后能继续过安稳日子,其他别无所求。”
说话间,木知琴醒了。
叶满忙进去照顾她。
木知琴挣扎着坐起身,第一句话就是:“宋大师,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说完就要起身下地给宋念跪下。
叶满大惊,忙拦住她,“知琴,你这是干什么?”
宋念摆摆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举手之劳。对了,你安神符还要不要?”
忙活了半天,还一张符都没有卖出去。
木知琴忙答道:“要要要,你那里都有什么符?每样给我十张!”
五分钟后,宋念卖出去5种符纸各十张,合计10万元到手。
木知琴感恩宋念的救命之情,又给宋念转了二十万的报酬过去。
叶满虽然公司破产、债务缠身,但是他的财务与木知琴是分开的。
木知琴手头宽裕,对于她来说,叶满的安危比多少钱都重要。
木知琴仍没有从之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拿到符纸,每样都往叶满身上戴。没一会儿就把叶满装扮成了一棵圣诞树。
最后才冷静下来,把宋念如何带领自己找到叶满的事情说了。
听完这段遭遇,叶满才相信原来宋念是真的有本事。
他转念一想,忽然想起病房外宋念说的那句“我看你额头饱满、眼神坚定,未来可期”来。
他死寂的心灵突然又燃起了火种,试探着问道:
“大师,您刚才说我未来可期,是什么意思?”
宋念觑他一眼,“不想着跳楼了?”
叶满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跳什么楼啊,老婆都差点没了,跳100次楼都没用。”
听叶满这么说,木知琴也松了口气。
不管情况多么糟糕,只要人还活着,总归是有办法的。
宋念说道:“你的公司走下坡路,应该是去年年中开始的吧。”
叶满大惊:“你怎么知道?”
木知琴瞪叶满一眼,“叶满,你怎么跟大师说话的?”
转头又问宋念:“大师,您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宋念指着叶满脖子上的一个吊坠:“这是谁送你的?”
叶满赶紧把吊坠摘下来,毕恭毕敬地递给宋念:“这是我弟弟送我的。”
“他听说我们一直想要个孩子,特意去庙里求了一个送子观音。”
“我虽然不太信这些,但这好歹是弟弟的一片心意,便一直戴在身上。”
木知琴一看这东西,就不高兴地说道:“我早就想说了,你弟弟除了找你要钱,什么时候关心过你?
他给你的东西谁知道是什么。”
叶满劝道:“叶溢也是一片好心,我们叶家两兄弟相依为命。
他虽然平常不着调,但是重要的事情不会任性的。”
宋念没说话,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翠绿色的玉坠子顿时对半裂开。
刹时一股浓浓的异臭四散飘开,木知琴捏住了鼻子:“好臭啊,这什么味道?”
叶满探头一看,脸上一阵不自然。
原来,玉坠子里面,缓缓流淌着一汪深粉色的粘稠液体,那怪味正是从中散出。
这颜色看着就像是刚切开的新鲜猪肉,从中甚至可以隐隐看出一丝肌肉的纹路。
只看一眼就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在木知琴夫妻诧异的目光中,宋念手一抖,两瓣玉坠掉在地上。
里面的粉色液体流淌出来,竟把坚硬的大理石地砖腐蚀出一个大洞,发出“呲呲”的声音。
木知琴眼里满是后怕,叶满这一年多以来,竟是把这种东西贴着心脏佩戴。
她不敢相信,如果叶满在佩戴途中不小心撞碎了吊坠,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叶满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什么东西?叶溢到底给了我一个什么?”
宋念:“这是一种能吸收人财运的邪术,据我所知,只有在边疆地区某些供奉邪神的寺庙里才会有。
你弟弟能煞费苦心给你找到这么一个,也是孝心可嘉。”
叶满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叶溢是疯了吗?吸了我的财运对他有什么好处?”
叶满的弟弟叶溢从小不学无术,只知道吃喝玩乐。
两人的父母也是深知这一点,才会在临终前,将财产一分为二。
其中的公司产业留给哥哥叶满,而存款、房产等则留给弟弟叶溢。
这样叶满就能子承父业将公司做大做强,而叶溢守着留给他的遗产也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
叶溢虽然能力不行,但是一直对他这个哥哥尊重有加。因此父母去世后两兄弟的感情非但没有疏远,反而联系更加紧密。
叶满这几年把父母留下来的公司做的越来越大,每年也会主动给叶溢分红,光是这笔钱就能让叶溢一家人吃喝不愁。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叶溢为什么要害自己。
倒是木知琴看得清楚,“哼,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你的公司。”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当初你们兄弟的遗产划分的清清楚楚,让你不要年年给他分红。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肯定是把你的公司当成他的东西了。”
叶满还在怀疑:“不对啊,如果是想要我的公司,现在我的公司都准备破产了。
他图什么?图一个入不敷出的公司?”
宋念:“那可不一定。你的公司运势很好,现在的局面也是因为被这个吊坠压制,暂时会这样。
一旦破了这个阵,或者换了你这个霉运当头的老总,公司必然会恢复以前的样子。”
话音刚落,叶满的电话响了,是他一个商场上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