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妈的话让大家醍醐灌顶。
“怪不得呢,我就说这小伙子一出现就奇奇怪怪、扭扭捏捏的。你一说被人非礼了,可不就是像吗?”
“小伙子,你别怕,到了我们的地盘,没人敢动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吧。”
“啧啧,这什么世道啊,这一米八的大男生居然保不住自己的清白。”
“所以说啊,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
······
孙毫被众人的议论惹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愤,咬咬牙站起身就要走。
卤鸭架摊位的施老板一把将他按下重新坐下,“小伙子,别急着走呀?有什么难事跟我们宋大师说说。”
孙毫的身高算高的,但他最近体虚得不行,被施老板轻轻松松就按在小马扎上。
眼看着孙毫又想逃,王大妈劝道:“小伙子,来这里的人谁都一样,没人会嘲笑你。
宋大师也不是天天在这里摆摊,错过了今天,下一次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大师呢。”
孙毫还是嘴唇紧闭,似乎经历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宋念开口道:“看你面相,所求之事必定跟你的新婚妻子有关吧。”
孙毫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表情,终于豁出去将自己心里的苦闷全说了出来。
原来孙毫前几个月刚结婚,妻子是他谈了五年的女朋友。
两人在同一个单位上班,彼此知根知底,自然而然走到了婚姻的殿堂。
但是,自从结婚以后,妻子不知怎么的,生活习惯变了很多。
饮食上,从前的妻子最讨厌吃水果,但是最近每天都要吃大量的水果,已经到了吃水果不吃饭的地步了。
服饰上,妻子与自己都是地质工作者,工作需要经常去山里勘察地形,因此两人的衣服都是偏向实用的运动风。
但是近期妻子完全换了一个风格,以前的衣服全被她丢了。新买的衣服全都是大红大紫十分鲜艳的颜色,不仅颜色惹眼,衣服款式更是大胆热辣,穿上去能让人误会职业的那种!
如果只是这两点变化,孙毫倒还不觉得有什么。
最让他头疼的是,妻子的欲望变得十分大,自己只要一回家,必定会被妻子缠着做那事。
一连几个月下来,饶是身体素质不错的年轻人孙毫,也感觉身体被吸干。
现在他甚至在单位里打了地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回家。
仿佛家里住的不是美貌的新婚妻子,而是什么吃人精气的山野妖精。
围观群众有一个打趣道:“小伙子你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这简直是我们男人的梦想生活啊,到你小子这居然还成了负担?”
孙毫苦笑道:“那也得有命享受啊,这种状况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身体,我怕自己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围观群众:“这么严重?你老婆是有多厉害啊。”
有人问道:“你刚才说你们俩的工作需要经常进山里。你们说会不会是你老婆在山里被什么狐狸精附身了?”
这话打开了众人的思路,“我看有可能,不然怎么解释他老婆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孙毫一听这话,心里一阵后怕,忙问道:“大师,不会吧?我老婆该不会真的······”
宋念仔细看了孙毫的面相,说道:“把你老婆的照片给我看看。”
孙毫忙找出一张手机照片,宋念看了一眼就还给他,“有近期的照片吗?这张照片上她并没有什么异常。”
孙毫:“这张照片是结婚前拍的。自打她性情大变后,一开始我忙着履行丈夫职责,哪里有精力拍照片。”
“到了后面察觉出不对劲,忙着找借口不回家,更没有机会拍照了。”
宋念:“你身上沾染的妻子气息对你并没有恶意,硬要说的话,反而像是小孩子的占有欲。”
孙毫摸摸脑袋:“占有欲?婚前没发现她有这毛病啊。怎么婚后突然对我爱的这么深沉了?”
宋念:“这样吧,你先回去,把你家地址给我。我收摊以后去你家找你,当面看看你妻子什么情况。”
一听宋念让他先回去,孙毫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别别别,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大师您慢慢来,等结束了我们两个一起回去。”
说着孙毫还给宋念塞了一个红包,“这是定金。”
宋念收起厚厚的红包,说道:“那行吧,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第二个客人也是一位年轻人,名叫金悦臣,是一位华漂。
据金悦臣讲述,他半个月前搬到现在的地方居住。
自从住进这个房子开始,每晚睡着后,总被惊醒。
无一不例外,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周身感觉一阵强烈的注视感。每次金悦臣从睡梦中惊醒,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头顶的天花板有一个骷髅头冲着自己飞来。
金悦臣连着半个月每晚经历如此可怕的事情,饶是他再神经大条,也察觉出不对劲了。
忙上网寻求同城帮助,网上有人给他介绍了高架桥下的神算子宋念。
宋念一眼就看到了金悦臣周深笼罩的死气。
这倒不是说金悦臣时日无多,这种死气是指活人跟死人相处甚久之后沾染上的,可见他搬的新房子不对劲。
宋念再掐指算了一下,心里有数了。
宋念:“你这个问题,建议你报警。”
金悦臣傻眼了,他不就是晚上睡不踏实吗?怎么跟警察扯上关系了?
金悦臣豁出去说道:“我虽然单身三十年,硬盘里存的资源不少。
但除此之外可真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不就是失眠吗?不至于闹到警察局吧?”
宋念:“我对你硬盘里的资源不感兴趣,我让你报警是因为,你的屋子吊顶上有一具尸体。”
金悦臣大为震惊,甚至直接从小马扎上摔了下来。
“你说啥?我头顶上有一具尸体?!”
“感情我租的房子里死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