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要解决那头魔蛇么？”
听到这话，周玄渊第一反应便想到，此前师尊所说他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原本没想着会在蓝星这等破灭之地，收到弟子，这道神念在此也只是以防万一。
这一刻，他竟有些莫名的兴奋。
这上古便存在的异魔族强者，就连当时的东华帝君在进入破灭境后，都无法轻松磨灭的存在，如今即将在他眼前消散。
破灭境强者，周玄渊他虽然不清楚这是一个什么境界，可单单听到名字，都能猜测的出这是何等的强大实力。
恐怕，秦皇给予的资料中，那等与宇宙同寿的强者，便是这破灭境，他不清楚秦皇是否也达到此境，可根据秦皇的手段，想必就算未到也相差不远。
目光重新落在周玄渊身上，东华帝君像是怪责一般的，呵斥道，“为师清楚你来此的目的为何。”
旋即，他微微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说你胆子大还是莽撞，仅仅只是一个凝丹境巅峰的修为，竟然敢前来这镇压破灭境的魔蛇处。”
“就算你掌握了本帝留在昆仑洞府处的封禁之术，但凭借你的修为，也想加固封印了？”
语气中虽严厉，但却也不乏关心。
提到这个，周玄渊顿时有些尴尬，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原本从典籍中得到记载，这魔蛇于上古时期被强者利用五行封禁镇压，恰好，如今的人族中，好似只有我掌握此术，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异魔教......”
说着，周玄渊停顿了下，向东华帝君解释,“这异魔教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来看，应该就是人界破碎之后，残存于这蓝星上的异魔族，所建立的势力。”
刚还想继续说的时候，东华帝君却打断了，他颇有深意的看了周玄渊一眼，说道：“你们无非就是认为，这魔蛇已然被镇压无数年，其实力在封印下定然削弱了无数倍，便想着令你隐藏身份，潜入来加固罢了。”
闻言，周玄渊微微点头，事实上基本就是如此，就连他自己也是这般认为的，可惜事与愿违，现在看来，显然是他们想多了。
“这其实也不怪你们，毕竟我看这方天地属于初初复苏的时候，你们最高实力最高之人，最多只达到天境，不清楚破灭境强者的强悍，也是合理。”
东华帝君望着自己莫名收下的弟子，解释了起来，“我看你之前施展的增幅灵魂的法诀，已然达到星云级，想必你也是得到过一些传承，宇宙星空的一些事，我就不多说了。”
“我就跟你说一点，破灭境强者的强大绝非你想得那般简单，能修炼到这等存在者，首先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能超越时光。”
“故而，一旦达到破灭境，寿命便能永垂不朽！”
周玄渊像是有所预料一般，点了点头。
破灭境能拥有无限寿命，这一点，他在看到这魔蛇即便过去这么多年，依旧能健在，身上没有一点腐朽气息的时候，便已经猜到了。
“当达到破灭境之后，就算肉体毁灭，只要有一丝精血，便可重生，达到这个程度后，灵魂才是决定他们是否能存活的根本，只有灵魂被磨灭的一丝印记都不剩，才能真正的斩杀。”
这么恐怖？
周玄渊即便已经尽量高想破灭境强者的强大，可肉体毁灭，也能重生，这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这在他眼中，这已然不是人，这与神明何异？
不过听这个意思，似乎灵魂的重要性，越到后期，其比例就越发的重要，就连寿命不朽的破灭强者，都如此重视灵魂。
“不必惊讶，能达到这等境界的，其对于宇宙法则的领悟早已高深莫测，自然拥有诸多手段。”东华帝君面色平静的缓缓说道，仿佛这一切都不过稀疏平常一般，不值一提。
“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即便这魔蛇肉体已然被毁去，灵魂被镇压，但其依旧能发挥出，破灭境的部分实力，即便远不如巅峰时刻，可依旧不是你能解决的存在。”
闻言，周玄渊一愣。
“师尊，你说这魔神如今是没有肉身的？可我看他......”
周玄渊听得震惊。
他完全没想到，这魔蛇竟然已经是失去了肉身，但之前那副模样他却完全没有看出一点迹象。
一瞬间，周玄渊的脑子仿佛炸开了一般，难以置信的看着东华帝君，根本说不出话来。
“不错！当年这异魔族的魔蛇，便被我斩去了肉身，然而，想要磨灭他的灵魂，凭借当时的我，也需要不少的时间。”说到这，东华帝君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无奈之意。
“想要磨灭破灭境的灵魂，不是那么容易，毕竟这等强者，已然算是站在宇宙的强者行列，想要彻底斩灭，除了利用强悍的实力强行抹除之外，便只能利用法则之力进行缓缓消磨。”
“当时的我，并没有这么多时间，故而才将它镇压至此，想着后面战争结束后，才来将其彻底斩杀，毕竟破灭境的不朽神魂若是能将其炼化，那可是好东西。”
“不过后面......”
东华帝君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我也没想到那场大战竟连人界都破碎了。”
听得东华帝君的所言，周玄渊方才明白，当时既然师尊明明有能力将这魔蛇斩杀，却偏偏把它镇压至此的真正理由。
竟然是想着炼化这达到不朽的灵魂，这让周玄渊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同时也是不禁再次冒出一身冷汗，暗自后怕。
自己...也不止自己，还有钱三通等人都稀里糊涂的以为这被镇压的上古魔神，定然是虚弱至极，实力远不如巅峰时刻，只要借助同源的五行封禁术加固封印即可。
要说，它确实虚弱不堪，实力远不如巅峰，可即便仅仅只是灵魂状态，哪怕实力只能发挥出万分之一，可破灭境的实力，即便是万分之一，也不是自己能抵抗的，别说自己了。
周玄渊猜测，就算是如今蓝星上的几位武帝来，也够呛。
若非东华帝君，当时留下神念，以待后续炼化，自己怕已经成为这魔蛇的口粮了。
这就是气运么？
周玄渊第一次感觉到气运的真实存在，当时钱老与他所说的气运之说，他还不怎么理解。
这下，他是真的理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