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把法币兑换成美元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银行,驱车赶到了老钱诊所。
袁野看见躺在床上的雷电,苍白的脸上,经过一天一夜,有了一点血色,人也有了一点精神。
袁野听了他的心跳和呼吸,也基本正常,心想,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康复而已,他的身体素质还是很不错的。
他觉得应该通知红党把他接走了,他总待在诊所也不是事,这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时间一长,说不定就会出什么事。
他让顾言和老钱离开房间,然后低声说道:
“你感觉怎么样?”
雷电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想说自己感觉还好,却说不出来,只好朝袁野点了点头。
袁野俯身在他耳边说道:
“这里不是很安全,我等下会通知组织,让他们今晚派人把你接走,到安全的地方慢慢疗养。”
雷电点点头,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他也想尽快回到组织,早日康复,组织上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
他现在虽然有些口舌不便,但他可以通过手势和纸笔和同志们交流,对工作应该影响不大。
他看着袁野,虽然之前从未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他知道他是自己的同志,对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到他。
他发自内心的咕囔道:
“谢谢!”
袁野虽然听不清他说什么,但从他的眼神知道他在表达感谢。
袁野微笑道:
“这都是应该做的,你安心养病,早日康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袁野来到了外间,对老钱说道:
“晚上我会派人把他接走,在这之前,你要好好照料他,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小兄弟,我会照料好他,你放心吧。”
老钱连忙说道。
等老钱进了里屋,顾言在袁野耳边小声说道:
“香港发来的货已经到了船码头了,由于你让苏希武打了招呼,很顺利地通过了检查,现在货就在我们租的仓库里,我准备明天就按苏希武给你的路线和关系,把货发到内地。
这批货很紧俏,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袁野点点头,低声问道:
“顾雨有没有和你说,她们什么时候走?红党是否需要我们的帮助?”
顾言摇摇头道:
“现在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走?”
“好吧,那就再等等。”
袁野又接着说道:
“里面那个人,晚上会有人过来把他接走,你不要和他们说话,就让他们把人接走,之后你再离开。”
“好的,我知道了。”
顾言知道里面那个人是袁野救出来的,那个人遍体鳞伤,显然经过了严刑拷打,还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可见意志之坚强。
他心生敬佩,也很好奇他是什么人,是自己组织的人吗?
但袁野不方便说,他也不好问。但他猜想这个人很可能不是组织的人,如果是组织的人,袁野应该会告诉他,既使不会告诉他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也会告诉他是组织的人这个信息。
袁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微笑道:
“等有空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觉得没有必要隐瞒顾言,顾言是他最信任的人,对他绝对忠诚,今后有些事还可能需要他帮助。
袁野离开了诊所,上了车,他想到今天应该请他那个“老乡”村上也夫去川荻居酒屋喝酒了。
之前他约了两次,都因为特殊情况没有请成,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请到,今后自己的货要出关,还是需要他照顾的,毕竟他那里是出城最重要的一个关卡。
特别是如果红党让他帮忙把人运出上海去苏北,也是要经过他那里的。
不过去村上野夫那里之前,还必须先赶到恒源贸易公司,给红党发报,让红党晚上派人去老钱诊所把雷电接走。
袁野于是赶到恒源贸易公司,在密室里发完报后,就马上离开贸易公司,驱车赶往南浦大桥哨所,去见村上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