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朝廷下旨与民同乐,大庆三日。
大明百姓异域他乡被扣押,却因西域诸国畏惧大明威严。
面对大明大军,不仅对扣押的百姓秋毫无犯,同时也上表臣服大明的事情。
大涨了大明的声威,以及百姓们的自豪感。
大明百姓无不脸上洋溢着欢笑喜颜,纷纷以身为大明百姓而自豪。
对于西域诸国请求的,禁止大明拐卖其国内人口之事,朝廷也是引起了重视,提上了议程。
皇宫里。
太子朱标抱着一摞奏折,来到了乾清宫。
才一进宫殿,便发现自己的父皇老朱,
此刻正皱着眉头端坐在御案之上,
一副愁容,百思不解的模样。
朱标轻步进入殿内放下的奏折,仍未见老朱反应过来。
便对着老朱躬身行了一礼,
“儿臣拜见父皇。”
老朱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朱标,
“哦,是标儿啊。”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朱标微微一愣道,
“不是父皇唤儿臣前来,商议西南诸事吗?”
“哦,对对对!”
老朱好像突然会恍然一般,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你瞧瞧咱这脑子,咋就这么记不住事儿呢?”
朱标恭敬来到老,朱身边问道,
“父皇适才不知在想何事出神?儿臣能否为您分忧呢?”
老朱看了朱标一眼,想了想,还是笑道,
“咱能有什么事儿啊!”
“对了,朝中那些年轻的将领啊,都是咱给你准备的。”
“有些事你该知道的,要知道!”
“该动脑子的,也该动动脑子了。”
“父皇说的是!”朱标恭敬地躬身笑道。
老朱满意的看了朱标一眼,缓缓点头,这才说道,
“对了,标儿,此次西征,你怎么看?”
朱标拱了拱手,笑道,
“父皇,儿臣以为。”
“新明侯此战不费一兵一卒,不仅救回我大明被扣押的百姓。”
“而且灭了西域一国,是的诸国臣服!”
“此战,可谓大涨我大明天威啊!”
老朱微微摇了摇头,笑道,
“标儿啊,你这孩子什么都好。”
“就是有时候,太过想当然了。”
朱标微微一愣。
老朱淡淡一笑,然后神色一正,道,
“徐膺绪待在曲线卫半个月,只是派了数百将士,就去将大明上万百姓全部带了回来。”
“我问你,西域诸国,虽然每个国家都不大。”
“但他们相互距离也不小,合在一起,盘踞的面积横跨大明数个省份。”
“这……”
朱标也是皱起了眉头。
老朱继续道,
“那么大的疆域,他徐膺绪是有一千只手呢,还是有一千只眼?能把所有的大明百姓,一个不落的找到,全部接回来?”
“就算他再有本事,一找一个准儿,可他就只手,那也才能找两个人呀。”
“那剩下的那么多人,他是怎么回来的?”
“这……”
闻言,朱标也是皱起了眉头。
沉吟片刻,才缓缓摇了摇头。
“父皇,这个问题没考虑过。”
“但儿臣以为,此战大涨了大明的国威,解救了大明的百姓。”
“利国利民,乃为大捷!”
老朱自然是听出了朱标的深意,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咱都明白,可是这心里头有疙瘩啊!”
“西域诸国六万联军,就抵在曲线卫枕头下面,最终两方却是相安无事?”
“你觉得呢?”
朱标明白老朱的意思,
略一思索便道,
“我大明连年来灭国之战无数,想来是西域诸国慑服于我大明天威。”
老中没好气道,
“放屁,什么天威不天威的。”
“标儿,咱再告诉你,凡是大明的天威没有落在某哪个国家的脑袋上时,他们是不会懂得什么叫做天威的。”
“要不然,也不敢在周边寻衅,扣押我大明百姓了!”
看着朱标皱眉沉思的模样,
老朱想了想,笑着挥了挥手。
“罢了,去忙你的吧,此事咱就是给你提个醒。”
“作为皇帝,你可以认可他的功绩,可以重用于他。”
“但对其中每一步,你都要多问一个为什么,动机是什么,而不是只看结果!”
“是。父皇!儿臣谢父皇教诲。”
朱标躬身拜道。
“嗯,去吧。”
“西南的事儿,咱回头了找你再说!”
老朱挥了挥大手,转身提起朱笔,在案上批阅起奏折来。
朱标躬身行了一礼,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
忽然一个宫人,急匆匆的跑来。
一见到朱标便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殿,殿,殿下!”
正在批阅奏折的老朱手中,朱笔一顿。
皱着眉头看着那宫人,
“狼撵了呀,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那宫人这才反应过来,此地是御书房。
连忙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
“奴婢知错,皇上开恩!”
朱标对老朱拱了拱手,说道,
“父皇,此人在而成身边许久,向来是一个识大体懂礼仪的。”
“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吧。”
听到朱标这般说话,老朱神色才缓和下来,重新拿起了朱笔。
见到这一幕,朱标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这些年来,随着大明愈发强大,父皇的威严也是更加威严。
哪怕不说话,比以前更加有威慑了。
转而朱标看向那宫人,问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惊慌。”
那宫人对着朱标急道,
“殿下,不好了,长孙殿下病了。”
“病了?什么病?太医瞧过了吗?”朱标急促问道。
御案之后,正在批阅作者的老朱也是放下了笔,
起身快步来到朱标身边。
那宫人扣了一个头道,
“今儿早皇长孙正在院里捉蝴蝶呢,忽然就晕倒了。”
“一直高热不退!”
“太子妃已命人前去请太医,为皇长孙诊治。”
“并命令小人前来将此消息告诉殿下,奴婢,也是找了许久才知道您在御书房。”
朱标皱眉道,
“戴神医去看了吗?”
宫人一愣,回道,
“启禀殿下,年关将近,戴神医返乡寻亲去了!”
“什么?”朱标一惊,转而神色焦急。
“这,这可如何是好!”
老朱在一旁皱眉看着朱标,直接对着殿外喝道,
“来人!”
一个身着锦衣卫官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老朱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