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刚才雷道友在,说话可能不方便,现在他都走了。
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回九宫派,却让我非要跟着你去你徐家的坊市了吧?”
离开秘境之后,各国的修士在各自带队元婴的带领下,直接各奔东西。
羽化宫带队元婴,带领着徐丰他们进入魏国境内之后,宣布他们可以可以返回家族或门派了,直接就地解散。
徐丰师徒俩原本是和雷真人同行的,可飞了一段距离之后,他突然提出,要去别的大陆寻找凝婴机缘,和二人道别一声就离开了。
陆真人望着对方潇洒离去的背影,掩饰不住的羡慕,继而转过头来对着徐丰说了开头的那几句话。
“师父,这里还是不够安全,我们等回到腾龙坊市再说吧,那里相对安全。”
徐丰依旧一副守口如瓶的模样,等到了坊市,那里有韩老在,他才能放心告诉师父紫晶灵乳之事。
“行吧,那就先去坊市,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药,补药。”
徐丰粲然一笑,和师父一起,继续朝着雷州而去。
三个时辰后,他们顺利抵达了腾龙坊市的正门口。
看着不同修为的修士,排着两条长队等待进城的情形,徐丰自然是无比开心,只要坊市里人多,那徐家的入城费就少收不了,灵石自然也少不了。
“丰儿,没想到啊,你们徐家的腾龙坊市,仅仅开张不到一年时间,生意竟然比起九宫派下的几座坊市都要好,真是经营有方啊!”
听到师父如此夸赞,徐丰脸上也有光,笑着客套两句,就从专供金丹修士通行的通道飞了进去。
而这一幕自然引起了周围排队进城的筑基及炼气修士的好奇心,谈论前辈高人,一直是他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看到了吗?刚才飞进去的那个年轻金丹修士,就是腾龙坊市的建立者,徐家老祖徐丰前辈了。”
一名筑基二层的男修,晃了晃和自己十指相扣的道侣的手,一脸激动的说道。
“我又没瞎,自然看到了,认识徐前辈有什么了不起的!开业典礼那天,他老人家可是凌空而起,对着坊市里所有修士发表过讲话的,当时整个坊市的谁没看到?
你要是能说出和他同行的那位金丹老前辈的身份,我才承认你厉害。”
听到道侣这个问题,筑基男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告诉你吧,和徐老祖一同进入坊市的那位前辈,是九宫派的太上大长老陆真人,我在坊市开业的时候,正好在城门口看热闹,听一个见多识广的筑基后期道友说的。
我还听说,这位陆真人和徐老祖似乎还有师徒名分。”
对于这些议论,徐丰并没有听见,即使听见了也不会去理会。
此时的他已经穿过专属通道,来到了坊市里面,还没等他好好欣赏一下街道上人山人海的景象,梁婉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师父,夫君。”
“婉儿,你为何在此?”
看着修为已经达到假丹修为的道侣突然出现在面前,徐丰有些好奇的问道。
“夫君,是这样的,坊市开业之后,因为家族人手有限,基本上每个族人都担任着职务。
而我的职务,就是专门负责接待来坊市的贵客,也就是从金丹专属通道中进来的修士。”
听完梁婉儿说的,徐丰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这和他的初心完全不同。
他之所以建立坊市,那是为了赚取更多的灵石,购买更多的灵物,来促使家族成员提升修为。
可若是因为赚灵石,而耽误了族人的修行时间,那就完全本末倒置,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不过具体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还没有想好,再说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和梁婉儿告别一声后,他领着师父继续坊市中心走去。
可还没有走出几步远,旁边两个筑基修士的对话,却引起了师徒俩的注意。
“你听说了没有,柳州万家的老祖死了。”
“嘘,你不要命了,连万家的谣都敢造?虽然这里是雷州,不是柳州,可你说话也要小心一点,这里同样有万家开设的店铺。
就你刚才那话,要是不小心被万家弟子听到了,以他们家的跋扈作风,哪怕是拼着得罪徐家,也会将你击杀当场的。”
“谁造谣了?这是事实,只不过没有大规模传开而已。”
被斥责造谣的筑基三层修为,无所谓的耸耸肩反驳道。
“既然没有传开,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质疑者接着问道,言语间还有怀疑的意思存在。
“我前几天不是去中州送货了吗?在羽化宫坊市当中,我在一家酒楼喝酒时,听到许多修士都在议论这事儿。
听说万家老祖死的蹊跷,就连羽化宫的掌门都惊动了,亲自带人去查了。”
“后来呢,有没有查出是谁下的手?”
“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即使查出什么,羽化宫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宣布结果,而是会秘密处理。”
“不过要我说,万家就活该招灾,谁让他们一副羽化宫老大,他们老二的模样。
在魏国境内,他们仗势欺人的事情可没少干,说不定就是那个和他们有仇的势力,从外边花大代价请了前辈高人,将万家老祖给除掉了。”
“和他们有仇的势力,那可就多了去了,魏国十二大金丹势力当中一大半都和他们有仇怨,想要追查是谁下的手,估计不容易。
依我看,这次万家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议论声,徐丰和陆真人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了震惊神色,不过区别在于后者是真的,而前者是装的。
“丰儿,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和刚才那位筑基修士一样,万家行事嚣张跋扈,说不定万家老祖真的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然后让人家给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了。”
心里跟明镜一样的徐丰,猜测着回答道,殊不知这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