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嘟~嘟~”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无人接听。
总裁再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勉强道:“廖主任不接。”
他悄悄地瞥了眼前三人一眼,只见兰溪亭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舒雨烟则是一脸的不悦,柳眉微微皱起,显然是对此事非常的不满意。
于是,他壮着胆子道:“可能是廖主任在照顾他妈妈,所以没有听见吧?”
陆择没有说话。
舒雨烟也不客气,“你将他家里的位置告诉我,我会亲自去一趟的。”
总裁一怔,不明白廖部长到底干了些什么,才能让国际建协的少主,国际建协的资深成员,亲自来见他?
还是做错了什么?
很明显,第二种可能更大一些。
“我对廖主任家里比较熟悉,我这就过去叫他。”总经理主动请缨。
舒雨烟却站了起来,说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总经理无奈,只能将自己的手机号发送了出去,因为他没有舒语嫣的微信号,所以只能直接发送给了陆泽。
原本他是打算陪同的,但是陆择却不同意。
三人上车,陆择开着车,舒雨烟毫不犹豫的钻进了副驾驶位,两人都是一脸懵逼。
兰溪亭在后排坐下,显得很是遗憾。
他没有料到,舒雨烟竟然对自己的身份避之不及,甚至还避开了自己。
陆择微在心里为兰溪亭叹息一声,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遇?只有舒雨烟才能做到这一点。
他歪着脑袋,看着舒雨燕,想起池皓辰的脸色,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认为池皓辰能够遇到苏雨颜,实在是太幸运了。
只是可惜了,人家千里迢迢跑过来,结果人家舒雨烟早就有男友了。
三人很快来到廖书记家里。
陆择走上前去,叩响了几下房门,里面无人应答。
他再敲门,仍然无人应答。
舒雨烟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刚想冲进去,就听到旁边的房门被推开了。
舒雨烟无奈,只能把自己的小手拿开。
邻居是个中年妇女,她仔细看了看三人,发现三人都很有气质,尤其是那个年轻女孩,长得很漂亮,简直就像是电影里的大明星一样。
一眼望去,便知这人不坏。
她笑了笑,“你要去见廖先生吗?”
陆择,舒雨烟两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他已经回国了?”
“他回来的时间是哪一年?”
“差不多一个月了!当时已经很晚了,我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他提着一个袋子,好像是要出门,就随口一说。”
“他有说过几点回去吗?”
那名女子摇摇头,她对此事并不在意,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他有家人吗?”
“没有。”他们家与廖主任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当然清楚他一向独来独往。
舒雨烟撇了撇嘴,看样子只有回他的家乡,才能打听到廖局长的下落。
说完,她对那名妇人说了一句谢谢,带着兰溪亭和陆择离开。
舒雨烟转头望向陆择,问道:“你知道他的家乡在哪里么?”
陆择自然是不清楚,不过在建协内部的资料里,应该是有记载的。
他马上叫来了执行主任,让他将廖主任家乡的住址发给他。
廖局长的家乡位于京城郊外的一个小镇上,距离这里也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一行三人,在四点多钟后,来到廖部长家里。
这是一栋三层高的别墅,占地面积不小。
洋房的屋顶和窗台上,都有一层淡淡的灰斑。
这栋别墅,应该是很久以前的老房子了。
陆择和往常一样,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回应。
他再次敲响房门,仍然没有回应。
陆择蹙着眉头,来到廖部长的一户人家,“不好意思,有没有见过旁边那个廖主任?”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抽着烟道:“要不,你去找住在附近的那个廖先生?”
陆择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老人抽着香烟,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一个多月以前,他来了一趟,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
老人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怨念,“我从小就认识他,他回家也不和我说一声!他还是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京城。枉我对他这么好!”
兰溪亭已经走到廖部长的门前,对于老爷子的抱怨,他一点也不在意。
不过廖部长呢?
舒雨烟抓了抓头发,想到刚才总经理提到过廖主任的妈妈,便开口说道,“我能问一下,廖叔妈妈现在在医院吗?现在在哪家医院?”
老人一听,顿时吓了一跳,把手中的香烟往地上一放,“他娘去世好多年了!”
“死了?”陆择一愣,他明明说好了要回家陪妈妈的,怎么突然就没了消息?
“当然是真的!我从小就认识他,对他家里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哪里来的病?”
陆择不好意思的道:“他自己也说了,他在建设协会请了假,说是要过来看看。”
老人嘴里不停的咒骂着,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么一个老实人,居然会以去世多年的妈妈生病为由,来请个假!
舒雨烟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打开廖主任的房门,推门而入。
“你你你……”
舒雨烟与兰溪亭却是丝毫不以为意。
陆择连忙拉住系统,陪着笑脸,给他讲解。
一进去,一股浓浓的尘土就扑面而来,里面还带着一些黄色的树叶。
庭院中,一台黑色 SUV正停靠在那里,车身上落满了灰尘。估计是刚从京城赶过来的那位廖部长吧。
一层的起居室大门紧闭,左右两个房门紧闭。
舒雨烟在兰溪亭的注视下,踢开了花厅的大门。
整个大厅都收拾好了,只有桌子上面的那盆百合,有些蔫了。
舒雨烟伸手在真皮沙发上摸索了一下,这是一张有些灰尘的真皮沙发,重量不大。真皮沙发的边缘,还有把手,都已经磨损,显然已经使用了不少年。
“廖局长不在,车也不走,估计是丢了。”兰溪亭一句话就说了出来,“那就只能让天罗去查了。”
舒雨烟没有说话,只是在大厅里面踱来踱去,认真地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