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灵姬微笑着,眼神却冷冽如霜,“罗网虽遍布天下,但我们天机楼的触角更深更广。
让各地的据点一同行动,不求一击必杀,首要任务是瓦解他们的根基,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
“后续的事,我们慢慢来清理。”
她补充道,“剑部,你们的任务是消灭罗网的核心力量。”
紫女颔首赞同,旋即神情凝重,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内心的思绪。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那些过往是否真的与罗网有关。”
“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焰灵姬淡淡道,“如今,我们都是主人收养的流浪猫,过去的恩怨,只为今日的使命服务。”
清晨的雾霭尚未散尽,咸阳城门守卫们惊讶地发现,门外早已等候着几位身影,其中一道尤为璀璨夺目。
\"公子扶苏。”
守卫首领一眼认出了那个被众人簇拥的青年,即使在众多学者中,他的气质仍如星辰般闪耀。
扶苏轻启朱唇,含笑回应。
“请进,扶苏在此恭候多时。”
守卫首领连忙躬身,引领他进入这座古老的城池,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阔别咸阳已久,如今重踏这片土地,心中不禁疑惑,近来咸阳是否有所翻云覆雨的变化?\"扶苏低声自语,仿佛在唤醒尘封的记忆。
随行的儒生们闻言,眸光瞬间熠熠生辉,流露出浓厚的好奇与期待。
官员恭敬禀报道:\"确实有两桩震动朝野的大事,公子或许有所耳闻。”
\"何事这般惊动朝廷。”
扶苏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探询。
\"其一,便是被誉为剑神的盖聂大人突然叛逃,此消息如旋风般席卷整个都城,陛下震怒,调动大批秦军追捕。”
官员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敬畏。
儒生们闻言,无不感叹,盖聂叛逃之事早已家喻户晓,即便在外游历,亦能零星听见传闻。
然而,面对扶苏这位未来储君,他们谨守本分,不敢随意谈论。
听到这个消息,扶苏轻轻叹息,\"罢了,盖聂之事,我们已有所了解,无需再提。”
他的眼神深邃,似乎藏着对故人的复杂情感。
官员识趣地闭口不言,未提及盖聂已被擒获的最新动态,他知道那并非此刻应提及的话题。
\"公子,您此次游学归来,见多识广,受益匪浅,尤其在文气之道上已入道宫秘境,必能超越诸皇子,大放异彩。
陛下定会赞赏有加。”
儒生们纷纷恭维,话语中充满敬仰。
扶苏微笑,尽管明白这是奉承,但他心中仍涌起自豪,身体不由自主地挺直,那是对自身成长的认可。
\"实则,这一切都得益于天机楼,它开创了七道修炼体系,武道居首,其余丹、符、阵、器、术、剑皆可通往武道。
文气之术被公开,使得文人也能通过文术步入武道,改变了文武分离的局面。”
扶苏言语间,对天机楼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如今,即便面临危机,我也有了应对之力,虽然与纯武者相比,以文入武的力量仍有差距,但至少不再如以前那般无助。”
他的话语里,透出一种新的自信。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句老话在今日的我们身上,有了全新的解读。”
扶苏的话语,如同一道光,照亮了儒生们的未来。
即便以“武”的形式解读,也能洞悉个体潜能的极限界限,如同眼前这位,浸淫于文墨多年,如今已傲然踏入道宫境,与诸多儒生们的停滞形成了鲜明对比,显露出明显的实力鸿沟。
然而,那些儒者们对此却不禁眉头紧锁,一个年轻儒生轻声嘀咕:“是‘文’的精神之道,而非技艺之术。”
其余儒者默然附议,仿佛默认了这一观点。
目睹此景,扶苏无奈地摇头,天机楼将文视为术,此举无疑触怒了儒家,荀子更是直言,以术论文是对文字的亵渎!纵使荀夫子才情横溢,却坚决不以文入武,坚守着学问大家的纯粹。
其他儒家领袖亦是如此,他们鄙视天机楼的划分,却无法抵挡文入武道的诱惑,那意味着强大的战斗潜力。
然而,这“文气之术”融入武道,毕竟非出自儒门之手,他们又不愿舍弃儒者的颜面。
于是,为了掩饰,他们巧妙地将之冠以“文气之道”,宣称是通过这种道路通向武道,实则是一块自欺欺人的面纱。
世人皆知其真,却偏执地将文视为与武并驾齐驱的至高之道。
“算了,别提这个。”
扶苏转移话题,“李斯丞相和蒙毅先生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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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公子嬴彻回来了。”
闲聊的守卫们毫不避讳,他们的言语中充满了八卦。
“不仅如此,他一回来就直奔醉仙楼,点名要那里的花魁花影,真是风流不改啊。”
“哎,这些咸阳权贵富豪们,恐怕又要寝食难安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年月又要被搅动了。”
守卫们笑谈着,全然不知眼前的少年就是扶苏。
听到这些,官差脸色骤变,连忙解释:“公子,那些人说话随便,您别往心里去。”
他心中忐忑,生怕扶苏因兄弟关系而责罚他们。
然而,扶苏并未生气,反而满心欢喜:“小彻回来了。”
他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是的,公子,嬴彻公子昨日确实回来了。”
官差迟疑片刻,补充道:“而且,他与天宗的一位女子,还有剑圣盖聂一起进城。”
话语中透露出更多的信息,让扶苏疑惑不已。
难道说,剑圣盖聂已不再是城池的守护者了吗?
官员连忙澄清:“传言中,剑圣盖聂竟落入两位天宗贵客之手,而这两位访客,正是公子嬴彻与那位神秘女子。”
旁侧的学子惊讶道:
“剑圣不是传闻中四极之巅的强者吗?怎会轻易被捕。”
“那两位天宗来者,难道比盖聂还要技高一筹。”
“传闻公子嬴彻已入天宗门墙,这捕拿之事,怕非他所为吧。”
学子们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尽管扶苏心中不满,眉宇微蹙,却并未出言反驳。
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个事实难以撼动——即使对嬴彻的传言再不堪,也改变不了他是自己十三弟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