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安其尔的声音远远传来,原本信任庆格并打算返回家园的她,目睹了这个她视为无敌的亲人如此不堪一击,忍不住悲呼出声。
紧接着,她驾驭战马疾驰而来,抽出心爱的弧月弯刀,掷向远方的蛇巫女,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冲而去。
蛇巫女的面纱后,显现出一抹轻视的微笑,长剑如灵蛇般一挑,轻易化解了攻击,弯刀应声落地。
“小姑娘,你还差些火候,要学会衡量自己。”
她的话语里隐藏着危险的气息。
安其尔的指责如寒风刺骨,尽管表面上她看似纯真,实则骨子里的辛辣毫不逊色。
短短的话语,已让蛇巫女面色阴沉如冬日寒冰。
蛇巫女自幼便受严格挑选和培养,虽年仅二十一,却已具备令人惊艳的身材,那是她们身为蛇巫的天赋。
她们的能力,既具诱惑力,也含有一丝危险。
被安其尔唤作“老妖婆”,蛇巫女内心激荡,丰满的胸部随着情绪起伏。
她紧咬银牙,决定要让安其尔见识自己的强硬:“我要让你知道,落入我手,你还能不能口舌如簧。”
庆格,满身浴血,恐惧已至极点。
他早有预谋,如果无法战胜或再次失败,他将把希望寄托在安其尔身上。
她必须前往大秦,找到天机楼,甚至是那位神秘的秦王之子,赢彻。
他期待着,通过她的力量,揭示北狄人的真实意愿——他们并非被妖女迷惑,而是被蒙蔽。
只有这样,或许还有扭转局势的可能。
安其尔坐在骏马上,依旧对蛇巫女进行斥责,耳畔却骤然响起庆格声嘶力竭的呼喊。
那一刻,她仿佛被十股无形的电流触动,瞬间感知到周围的危机犹如雷蛇缠绕。
从小习武的安其尔,无论是庆格还是她的武学导师,都对她天赋异禀赞誉有加。
她精致的脸庞微微侧转,手中的蛇形剑刃精准地掠过耳边,仿佛一道闪电划过。
蛇巫女暗暗吃惊,没料到安其尔竟闪开了这一击。然而,仅此一剑,已让安其尔深深体会到彼此实力的悬殊。
那种差距无法用言语形容,只是短暂接触蛇巫女剑气的威压,她便清楚明白,对方的实战经验远超自己。
“姐姐,别管我。”
庆格的怒吼声依旧回荡,他奋力挣扎,却因蛇巫女的剑伤和封穴而虚弱不堪。
安其尔泪眼婆娑,骑着战马疾驰,身后是冷酷追击的蛇巫女,宛如冬日寒风。”
你骂了我,还想逃?\"蛇巫女此刻濒临爆发,从未有人敢如此直白地指责她是老妖婆,尤其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对手,令她难以接受。
化龙境的力量强大无比,蛇巫女在空中疾驰,紧追不舍。
然而,安其尔坐下的赤红战马显然非凡,即便是蛇巫女这样的强者,想要轻易追上,也非易事。
忽然,她心中一凛,背后传来强烈的威胁感。
蛇巫女猛回头,只见庆格以惊人的力量,掷出了一柄铁制长枪,携雷霆之势。”
怎么可能?那个鲁莽的家伙,是如何挣脱我的穴位控制的。”
她内心充满震撼,却又带着一丝无奈。
虽然天机阁的修炼方法广为流传,但她自己修炼的总感觉有所欠缺。
庆格为了突破蛇巫女的封穴,气血汹涌澎湃,原本健硕的身躯此刻显得憔悴。
身上的剑伤在气血冲击下愈发严重,但他依然全力以赴,将那一百余斤的长枪投掷出去。
他的目的达到了,那柄长枪如箭矢般逼近,蛇巫女已无法回避。
她只能转身,再次以蛇形剑应对,金铁交击之声再次响起。
此刻,泪流满面的安其尔回头,望见哥哥满身鲜血,以及那妖女抵挡长枪的坚定背影。
安其尔终于领悟了那蛇艳魔女为何能轻松接下兄长倾尽全力的一击,原来她身后气流如狂蛇乱舞,正是借用了‘困气闻万’的奥秘。
庆格这一不顾生死的攻击,无疑为安其尔争取了宝贵的逃脱时间。
她的纤手轻盈一挥,那重达百数十斤的铁枪被抛向远处,回头望去,那身着红衣骑着赤红骏马的身影已消失在视野中,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
“算你走得快。”
蛇艳魔女咬牙切齿,目光如蛇般冷冽,遥望着安其尔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她知道,擒贼先擒王,要让安其尔无所遁形,就必须将他的亲族全部控制。
至于满都拉,此刻他已病入膏肓,完全受制于蛇艳魔女的邪术,即使她暂时停止施法,他也极可能依然唯命是从。
在这种情况下,将那些与安其尔关系密切,如庆格和王妃等人一网打尽,她坚信安其尔会为了救他们而现身。
那时,她自信能在较量中占据绝对上风。
战场上的北狄守军,在主将庆格战败后陷入绝望。
他们虽能战胜眼前守卫,但面对这位美丽却危险的女子,毫无破解之策。
连庆格这位首席勇士都在她的剑下败下阵来,他们又能如何?最终,他们都选择了放下武器,以投降换取生命。
蛇艳魔女再度现身于城墙之上,她的声音如同寒霜覆盖,瞬间弥漫整个王庭城门外。
庆格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他的部下们也都放弃抵抗,垂头丧气地放下兵刃,瘫坐在地。
蛇艳魔女并未打算取庆格的性命,毕竟他是北狄仅有的化龙境高手,就算实力并不算出众,但总比没有要强。
若非如此,她今日也不会陷入这般困境。
在遥远的北疆,云彻自从亲临此地,便日复一日地驻扎在军营之中。
天机楼的招募令吸引了大量高手,如今桑海城周边已集结近两千名精英。
云彻身披狼皮大氅,骑在战马上凝视着广袤的草原,眼神深邃。
“殿下,你在思考什么。”
蒙恬察觉到云彻的沉思,适时询问道。
“我在想,这片壮丽的草原,本应牛羊满目,无边无际,为何却被农田分割,承载着沉重的赋税。”
云彻感叹道,仿佛在探寻自然与人世的平衡。
“天意如此,是天道的安排。”
他继续说道,“我之前受朝廷观念及对北狄的担忧,计划在北疆修建长城,设立城池,现在看来,或许是我理解错了。”
蒙恬聪明地选择在此刻保持沉默,他知道,领导人在自我反思时,下属不宜插话附和。
“岂非是对陛下威严的一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