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手术室的灯灭掉的时候,苏唯乐紧张的紧紧拉住了唐少伍的手。
手术室的门打开,闫正刻和院长一起在医护人员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闫正刻第一眼就是在人群中找到了周小满,习惯性的对着他笑了一下。
然后对着唐少伍的方向点了点头。苏唯乐看着闫正刻的点头,感觉一颗石头终于落地了。
院长也是直接对着唐少伍说“唐少,手术一切顺利,这种手术对于闫主任来说。太小儿科了,你们都放心吧。”
闫正刻这个时候也终于开口说道“患者在摔倒的时候后脑着力,应该是磕到了硬物,导致的后脑颅骨骨折,以及颅内出血。
所有可见外伤和出血都已经在刚才的手术中处理。但是患者年龄较大,脑血管比较脆弱。
这段时间要留院观察,预防和及时发现,是否有继发性的脑出血出现。”
苏唯乐认真的听着医嘱。连连的点头“谢谢闫医生。”
闫医生难得的笑了一下说“不用客气。”
苏唯乐看着大伯被推了出来,他的眼睛又有点湿润了。
随行的大夫说道
“家属先不用着急,可以先回去取些衣服和日用品,病人今天晚上是要在IcU里度过的,暂时不需要家属陪护。”
苏唯乐在IcU的可视窗口看见了大伯被安顿好了,监护设备也都显示一切正常了,才恋恋不舍的被唐少伍拉着走了。
程玲一直在角落里看着,没敢上前。
当他看到苏唯乐和那个气场强大,长相更是儒雅帅气的男人走了以后。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更加的大了起来。
这个男人就是苏唯乐的恋人?这也不是老男人啊,这是多么帅气,有气质的优质男人啊!
而且程玲心惊的发现,这个男人的势力应该是远远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的,一般人哪会让这么大的医院的院长亲自接待呢,还是毕恭毕敬的。
而且出门带着这么多保镖。
自身自带的气场更加不是一般的成长环境能培养出来的。
苏唯乐居然找到了这么不凡的恋人?
程玲说不出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眼睁睁的看着苏唯乐和那个男人一起,在保镖的陪同下,上了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里。
然后在前有保镖的车开路,后有保镖的车护航下,快速的驶出了总医院的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程玲震惊于自己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景象,心中变得愈发的忐忑起来。
她感觉苏弈城这次不应该惹恼苏唯乐。
她赶紧的掏出电话,给自己的儿子拨打了过去。
可是一遍,两遍的,总是无人接听。
明明两人分开的时候,约定好了,等医院这边都安顿好了,苏唯乐的情绪稳定了,不能对苏弈城造成伤害了,程玲就会给她的儿子打电话汇报的。
说好了保持电话通畅的,怎么就不接电话了呢?程玲皱着眉想着。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中就出现了那阴冷的话语“不想出来,以后就都不用来了。”
苏弈城其实一直没有走远,他当时看着苏辉被推进急救车走了。
程玲马上拉着他说“儿子,你先别去医院,你看苏唯乐的样子,他一会儿肯定不会饶了你,那小子从来都是对自己家里人护的了不得。你闯这么大祸,他非揍死你不可。
你这样,你先躲躲,我先去医院,到时候那边没事儿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苏弈城的眼中毫无愧疚,声音中都透着病态的阴森“我推他的时候,他的头磕到理石台面了,那么多血,他会死么?最好死了吧,你是他的第一继承人。”
程玲被自己的儿子吓到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呵护到大的孩子
“你这孩子,你现在是疯了么?你疯了啊你?你就知道钱是么?那是人命!!!你现在怎么这么糊涂啊你!”
程玲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无奈的说“我得快点过去,要不让苏唯乐看到我这么长时间没过去,他肯定生气。你!你给我好好冷静冷静。”
苏弈城看着自己的妈妈急匆匆的走了,他自己一个人站在马路旁边,静静的站了十多分钟。
然后就跑到了旁边的电竞网咖,一边游戏,一边等着程玲的电话。
也就一个小时吧,他感觉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比划了一个出来的手势。
苏弈城犹犹豫豫的跟了出去。
谨慎的问道:“你是谁,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男人看起来笑呵呵,穿的也是西装革履的,就是带着很大的墨镜,开口的声音低沉有力“苏弈城是么?”
苏弈城刚点头说是,男人突然就走上前来,用胳膊紧紧的捆住了苏弈城的脖子。
男人藏在的西装下胳膊像是钢铁一般硬,苏弈城瞬间就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连话都喊不出来的苏弈城,被男人直接带到了开过来的车里,拉走了。
行人来来往往,谁也没有怀疑,只是以为朋友之间亲密的举动而已。
到了车上,苏弈城的头马上就被套上了,车里另一道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苏弈城是么?”然后轻轻的念出了苏弈城的简历,又轻轻的问道“是你吧?”
苏弈城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是··是我··请问,你们是谁?”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回答他了。
很快,车子就停了下来,苏弈城被几个人拽了出去,推着走进了暗黑的胡同里。
随后高级轿车的车窗被打开,裴勇点了一支烟,对着唐少伍的贴身的保镖说道“来一支么?”
保镖轻摇头,听着远处的重物击打身体发出的渗人的声音,以及嘴被堵上,却仍拼命想发声的呜~~呜~~声音。
裴勇笑着说,“上次收拾那个什么斌?哦对,徐斌,就他妈这个动静,嘴都堵上了,还他妈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真他妈膈应人。
对了,闫医生还不知道吧,欺负过他小男朋友的那个后爸,我们可帮他出了口气呢。”
过了一会儿,远处漆黑的胡同里走出了一个男人。
正是刚刚的西装男,此时脱掉西装的男人,身材结实魁梧。满身的纹身和伤疤,再也没有了刚才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
“老大,铭哥,人差不多了,你们去看看这程度可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