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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不想说,可以不说。”

裴肆看她有点不太想说的样子,他也就没再去强迫她。

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薄唇挑逗般地在她的小耳垂上,轻轻地啄了几下。

“鸡蛋肉饼,已经做好了。快起床洗漱,我们去吃早餐了。”

沈娇不是不想告诉他,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怕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让他误会了自己。

好在她刚刚支吾了片刻,思绪渐渐地理清。

眼看着他就要起身,她本能地伸出手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等一下。”

“怎么了?”裴肆一脸疑惑,他拧了拧眉心。

然后,在她用力地拉拽下,他又重新坐下身去。

沈娇把刚刚塞到被子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触亮手机屏幕,把她刚刚正在看的那条关于傅锦川的朋友圈动态,光明正大地摆在了裴肆的眼前。

“我没有不想告诉你,我刚刚是在看傅锦川好兄弟杨帆发的动态。”

她仰着脸,望着头顶上方的男人,老老实实地跟他交了个底。

见他听完,没什么表情,以为他这是生气了,她慌得忙又跟他解释起来:

“那个,你别多想啊,我没有想去关注他傅锦川的事情,是杨帆发动态的时候,主动艾特了我。我就好奇,点了进去……”

“嗯,他活该!”

裴肆听着小丫头一遍一遍地解释着,原本肃穆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大快人心的表情。

轻扯薄唇,低斥一声。

沈娇本以为他会生气,岂料,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跟她一个鼻孔出气,也骂了他傅锦川一句“活该!”

这男人的心思,就跟那沉入海底的针似的,太难懂了。

“你……你不生气啊?”

裴肆唇角一弯,指腹落下来,将她的下巴往上一提。

再又俯身,凑近上去,

“如果我说我生气了,那你是不是得想办法哄哄我呢?”

“我……怎么哄你?”

沈娇身子绷紧,两只小手紧张地抠着床单。

裴肆坏坏地笑着,将脸往她的面前凑得更近,薄唇很快便贴到她的唇瓣上去,在她粉红的唇瓣上一下一下地描摹着。

“只要你亲亲我就好了。”

“……”沈娇发现自从他们发生了那几次关系后,他比之前更骚包了,居然主动问她要“亲亲”。

果然,云霞说得没错,男人一旦骚起来,根本就没他们女人什么事。

“你要是不愿意,那还是我亲你好了。”

裴肆见她傻愣了半天,都没有反应,他便主动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瓣上亲了几口。

没等他深入,沈娇便抬起两只手,撑在男人的胸脯上,用力地将他往外推去。

“我还没刷牙洗脸。”说完,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捂着嘴巴,飞快地洗手间的方向跑了去。

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裴肆眉梢挑起,嘴角上也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是越看她越喜欢,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她带在身边,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她分开。

一直等沈娇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这才将视线收回。

刚好这时,他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响起来,掏出来一看,是工作上的电话。

裴肆拿着手机,快步走出了房间,回到书房,他这才接起助理于伟打来的电话。

“喂!裴总,您前些天看中的那块地,有人比你出了更高的价,想要同你竞争。”

最近他没去公司,公司里的事情都是于伟在替他代为管理,但凡遇到比较棘手的事情,于伟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等着他来支招解决。

裴肆表情严肃,声音低沉:“谁?”

“傅氏集团的总裁傅锦川,听说他已经放话出来,无论如何也要拿下那块地。”

于伟在电话那头如实地汇报着情况。

裴肆刚一听到“傅锦川”的名字,他就知道那狗东西明显是在针对自己。

不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高他几倍的价格要买下那块地了。

跟傅锦川认识那么多年,他的阴险狡诈,裴肆早就领教过了。

如今他背地里搞这种小手段,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就像当年他们还都是学生的时候,裴肆的每次月考成绩都是第一,傅锦川对他嫉妒深重,曾私下里花钱买通几个同学,跑去老师面前集体举报他,说他的第一名是打小抄抄出来的。

因为这件事情,老师还惩罚过裴肆,让他在学校操场跑了一千米。

那天裴肆身体不舒服,发烧又感冒,差点没坚持下去。

就因为沈娇站在操场外围对着他喊了一声“加油”,那一刻,他疲惫的身体里又重新注满了能量。

他咬牙坚持,跑完了全程。

从那以后,沈娇就像一颗玫瑰花的种子一般,被他悄悄地种在了他的心田上。

他不断地给她浇水、施肥、除草,她便在他的心田上发了芽,一点一点地生长开来。

最后,她结了花苞,开出了最美艳动人的玫瑰花。

裴肆正回味着往事,耳边又再次传来于伟的声音。

“裴总,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是放弃那块地,还是出比他们更高的价,把地给争取下来?”

“再出竞争者十倍的价格,我要拿下那块地!”裴肆几乎是想都没有想,他便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六年前,他因为自身的实力不足,输过傅锦川一次。

六年后,他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把输的那一局给扳回来。

于伟震惊:“十倍的价格啊?这样我们会不会亏了啊?我们完全可以拿钱重新再选一块更好的地。”

“不一样,那块地,我要定了。”

裴肆心意已决,任凭谁来劝他都没有用。

在别人看来,他跟傅锦川争的只是一块儿,而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他们真正争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