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回来后,程月已经准备好了礼品,要去大哥家赴宴。
程月让下人找来两套上好的紫砂壶茶具,爹娘刚到京城,用好的紫砂壶茶具待客,显得有面子。
展星辰听了,回屋从空间里拿出三套玻璃杯出来。
一套留在家里用,两套送给外公和大舅家。
程月见了,说道:“这么珍贵的水晶杯,给了爹和大哥,他们也舍不得拿出来用。”
展星辰说:“义父有一座水晶矿,让外公和大舅放心用,用坏了就拿水晶再做一套。”
……
到了程家,大舅母阮氏接过小姑子送来的礼品。
听程月说展星辰送了一套水晶杯,果然十分小心地对待,拿出去待客,那不可能。
展星辰说:“再珍贵的材料,既然做成了杯子,它的作用就是用来喝水,大舅母不用如此小心,如果舍不得拿出来给客人用,那就自家用。”
阮氏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叫来两个儿媳,分配杯子。
一套有8个杯子,阮氏给了两个儿媳每人一对,自己留一对,剩下的一对将来给女儿做嫁妆。
说到嫁妆,阮氏说,有媒婆给女儿说了两户人家,一家是酒楼掌柜的小儿子,一家是读书人,是个秀才,
让程月帮着看看,选什么样的人家合适。
酒楼掌柜与程春平有合作,知根知底,家底丰厚,小儿子是家里最得宠的孩子。
秀才学识好,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将来参加科举,功名有望。
程家在京城做生意,与酒楼掌柜家的小儿子是门当户对。但是程家也想让女儿嫁个读书人,跨越阶层,当官夫人。
程月问:“这位秀才是不是家境贫寒?”
阮氏摇头:“秀才靠着卖字画,家中条件尚可。”
程月又问:“秀才见过雪梅,对她一见倾心吗?”
阮氏说:“雪梅从没有见过,我们也是媒人上门说亲之后,才去打听秀才,长得一表人才。”
程母觉得没这么简单:“秀才必是看上了程家与永安侯府是姻亲关系。”
阮氏解释:“我们到京城的时候,小妹一家已经去了泰州,我们并没有宣扬与永安侯府的关系。”
程月说:“亲戚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只要他有真才实学,将来真心待雪梅,兆康提携一下,也未尝不可。”
阮氏开心道:“既然小妹也属意秀才,我就去回媒人的话。”
程雪梅听到家人属意秀才,红了脸去厨房帮忙。
……
饭菜上桌,男男女女坐在一张大圆桌上,热闹无比。
展星辰问:“这位秀才学识好,不知是出自京城哪所书院?”
阮氏说:“国子监,还是书院里的第一名。”
展星辰说:“京城书院每年都有一次比赛,国子监第一名,哥哥肯定认识,秀才叫什么名字?”
阮氏回答:“齐光玉。”
“是他。”展凌云听了,轻皱了一下眉头。
展星辰问:“有什么问题吗?”
展凌云说:“你忘了吗?三年前和你比赛的那个齐光玉。”
展星辰一下子想了起来:“原来是他。”
阮氏见展家兄妹都知道齐光玉,对这门亲事更放心了。
展凌云犹豫了一下说道:“大舅母,据我所知,三年前各书院比赛,齐光玉输给星辰后,就疯了。”
阮氏疑惑道:“我见过本人,很正常呀。”
程春平说:“亲事先别着急定下,多打听一下,如果是个疯子,岂不是把雪梅推进了火坑。”
展星辰说:“就算他没疯,这门亲事也应该慎重,当初比赛时,他给比赛对手下药,害得人家拉肚子,差点无法参赛。”
程父看了一眼儿子儿媳,说道:“人品有问题的人,这门亲事就别考虑了。”
与齐光玉的亲事不成了,程雪梅心情低落,低着头小口地吃饭。
阮氏叹了一口气:“还以为捡到了一门好亲事,没想到秀才是这样的人,还是选酒楼掌柜家的小儿子吧。”
程雪梅小声说:“他房中有两个通房丫头。”
有钱人家成婚前有通房丫头很正常,不过程家是从乡下来的,都是一夫一妻。
程月嫁给展兆康也是如此,对于掌柜小儿子婚前就有通房的事,一时也接受不了。
……
齐家这边,以为与程家的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结果媒人过来说,程家不愿意。
齐母顿时生气:“我儿如此优秀,将来是状元之才,程家一个乡下来的,竟然不识抬举。”
齐光玉给了媒人谢礼,说其中必有误会,等他向程家解释清楚,再请媒人去提亲。
媒人离开后,齐母气道:“以你的条件,官家小姐都娶的,你非要娶一个商户之女,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光玉解释:“娘,程家可不是普通的商户,程家和永安侯府是姻亲。”
“就算是姻亲又如何,你如今清醒了,不靠任何人也能考取功名。”
“当年书院比赛,我遭小人陷害,被误认为向沈听澜投毒,被他刺激,发挥失常,殿前失仪。
现在我已经知道陷害我的人是谁,但是凭我自己没办法把这个人揪出来,证明我的清白。
只有娶了程家的女儿,让她找展家人,展家与沈家关系好,我把当年的事当着沈听澜的面解释清楚,让他帮我指证凶手。”
“费这么大的功夫绕了一圈,还不如直接找沈家,沈家难道没有适龄的女子?”
齐光玉苦笑一下:“沈将军府岂是我等平民能接触到了,程家与展家的关系,还是我偶然看到展凌云到程家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