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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的声音因为紧张导致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

“四百万两次!”

“四百万……”

就在主持人即将喊出第三次,从而敲定这笔交易的时候,一道从刘宏侧后方传来的声音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猛地打破了原本逐渐趋于平静的局面。

“五百万!我出五百万!”

这道声音中气十足,蕴含着强大的自信和决心,瞬间吸引了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原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或者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修士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高价惊得瞬间清醒,纷纷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刘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恼怒,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原本以为自己即将成功竞得这株梦寐以求的彼岸花,却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被人横插一脚,打乱了他的计划。然而刘宏深知在这样的场合不能冲动行事,他强压下心中即将喷发的怒火,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只是不动声色地用胸前的探测器观察着这道声音传来的方向,试图获取更多关于这位竞争对手的信息。

此时,一名散发着金丹期后期强大威势的仙风道骨的老修士缓缓步入众人的视野。他那如雪的须发随风飘动,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他面色红润,皮肤光滑细腻,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面容和气息,仿佛对自己的实力和地位充满了自信。只见他迈着从容不迫的脚步,从拍卖会的入口缓缓进入了会场之中。刘宏利用胸前的探测器,明显地探知到了这名老修士身上散发着浓郁的丹火药力。那独特强烈的气息,让刘宏瞬间明白,这毫无疑问应该是一位炼丹造诣极其深厚的大师。而且,刘宏还敏锐地察觉到了全场很多的金丹期修士,甚至是一些二楼的元婴期修士,在看到这名老修士时,眼睛当中都流露出一些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那种神色中似乎包含着深深的尊敬,又似乎夹杂着一丝嫉妒,同时,还隐隐透着些许的畏惧。

刘宏心中不由地一动,暗自思忖道:这些人的反应怎么如此之奇怪?就算是面对一位金丹期的炼丹师,也不应该有着这种复杂强烈的情绪反应才是吧?这里面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就在刘宏拿捏不准、陷入深深的思考和疑惑的时候,原本就已经兴奋得难以自持的主持人此时根本无暇理会这老修士到底是迟到还是没迟到,又或者是如何在拍卖会已经开始之后才得以进入会场。在主持人看来,这些都与他毫无关系。他的眼中只有那不断攀升的价格和即将成交的喜悦。既然价格又往上生生提了一百万灵石,主持人哪里有不高兴的道理?

“阁下果然慧眼识珠。现在这彼岸花来到了五百万的价格,还有没有人能够出更高的价格?毕竟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圣品灵花……”主持人一边激情澎湃、声情并茂地报着价,一边目光急切、充满期待地看着刘宏所在的方向,渴望着他能再次出价,将这场竞拍推向一个更加激烈和令人热血沸腾的高潮。刘宏在经历了一瞬间短暂的思考之后,便也毫不犹豫地再次报出了价格。

“五百一十万!”

那迟到了的老修士不紧不慢地走到会场的最后边,找了一个空位从容坐下。原本老修士在坐稳之后,轻轻捋着自己那修长洁白的胡须,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心中只以为没有人会再跟他竞争这株彼岸花了。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在继续出价。

这老修士不由地微微转头看向了刘宏的方向,目光无比的深邃,仿佛要透过刘宏的外表,直接看穿他的内心想法和真实意图。随后这老修士便也不再多看刘宏,而是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声音洪亮地高喊道:“五百二十万!”

“五百三十万!”刘宏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这拍卖会场中炸响,毫不犹豫地将价格再次提升,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坚决和不容置疑,那斩钉截铁的气势展现出他对这株彼岸花志在必得的决心,仿佛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他获取的脚步。

“五百四十万!”老修士的回应亦是毫不示弱,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面色不改,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沉着冷静地继续加价,眼神中透露出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就这样,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你争我抢,你追我赶。每一次出价都如同战场上的冲锋号角,充满了紧张与激烈。时间在这激烈的竞争中仿佛飞逝,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不消片刻,价格便如火箭般飙升,一路涨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七百万灵石。这老修士虽说身为炼丹师,凭借着多年的炼丹技艺和积累,平日所拥有的灵石颇为充裕。然而此刻,他的内心也不可避免地被愤怒所占据。因为这七百万灵石的高昂价格,已然远远超出了这株彼岸花本身所应具有的实际价值。若非自己正急需开炉炼丹,这株彼岸花恰恰是一味关键药引,他根本不会与刘宏在此处如此执着地纠缠,陷入这般激烈的争夺。

这老修士满心以为是刘宏故意在跟他作对,有意阻挠他获取这株珍贵的彼岸花,不由地眯起眼睛,脸上瞬间涌起恼怒之色,那紧皱的眉头和瞪大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刘宏,语气不善,充满质问地说道:“阁下什么意思?莫不是在针对老夫?!”

刘宏的脸被一层虚幻的光芒所笼罩,如同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遮掩,让人无法清晰地探知他此刻的表情。但听他那不咸不淡、平静如水的声音,便能感知到他此刻的淡然自若,仿佛这一切的纷争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丝毫的波澜:“还望阁下自重!此处乃拍卖会,一切靠灵石说话!莫要坏了规矩!”

“你……”刘宏这简短有力的一句话直接呛得这老修士气血上涌,愤怒至极,刚说了个“你”字,便仿佛被鱼刺哽住了喉咙,再也吐不出后续的话语。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这老修士心里面暗自盘算,还要不要继续加价。毕竟为了这一炉丹药,再继续如此疯狂地加码,投入更多的灵石,实在是太不划算了,甚至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后续的修炼和炼丹资源的储备。

经过一阵纠结与痛苦的权衡之后,这老修士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放弃。他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愤怒地一拂衣袖,那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一阵微风,便要朝着拍卖会外大步走去。显然,这老修士应当是决定放弃这次拍卖了。

主持人一看这种情况,便立刻扯着嗓子高喊:“七百万灵石一次!”他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尖锐,试图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然而还不等主持人继续喊出后续的话语,突然,二楼传来一阵充满威严和压迫感的声音,瞬间叫住了即将离开拍卖会的老修士:“大师请留步!这灵药本座可为大师拍下,不知能否让大师为本座炼一炉丹药?”

这声音中蕴含着浓浓的元婴期威势,犹如泰山压顶,又似汹涌的海浪,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直接让正要高喊的主持人和即将离场的老修士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喊声和脚步,他们的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这声音施了定身咒。刘宏也猛地从椅子上坐直了身体,表情变得严肃无比,目光紧紧地盯着二楼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思索和警惕。

老修士眼珠一转,只是在瞬间,他的脑海中便闪过无数个念头。随后,他便在心中迅速做出了决定。他转身回到拍卖会中,对着声音传来的二楼的方向,微微拱手,态度恭敬地说道:“在下不敢夸海口,还请前辈明示要炼制什么丹药,倘若老夫有把握,定当为前辈效劳。”

此时,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集中在了这老修士的身上,现场一片寂静,众人都在等待着二楼的回应。然而并没有听到从二楼再传来任何清晰的声音,只是见老修士的表情微微动了动,那细微的变化让人难以捉摸。很显然,这元婴期修士不想让别人知晓他要炼制何种丹药,只是用传音之法向着老修士单独传音告知了详情。

刘宏又如何能够就这样眼睁睁地放任事态继续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毕竟刘宏对这株彼岸花可是志在必得的,这是他实现目标不可或缺的关键物品。于是,刘宏毫不犹豫地直接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身姿挺拔,犹如一棵傲立的青松。他同样对着二楼微微拱了拱手,自信地说道:“不需要前辈破费!前辈需要炼制的丹药,晚辈也能够效劳,仅需前辈准备好药材即可!晚辈的炼丹水平只在他之上!”说着,刘宏便用手指向了那名老修士,眼神中充满了挑战和不屑。

一听刘宏这番话语,全场修士突然间像是炸开了锅,爆发出激烈的讨论。拍卖会场瞬间变得嘈杂无比,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有质疑的声音,怀疑刘宏是否真有如此高超的炼丹技艺;有惊讶的呼声,对刘宏的大胆和自信感到震惊;有嘲笑的话语,认为他不过是在口出狂言。那喧闹的场景,仿佛是一个煮沸的大锅,充满了混乱和躁动。

那老修士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浑身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他怒发冲冠,脸色涨得通红,指着刘宏厉声喝道:“呔!无知小辈!你可知老夫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刘宏只是风轻云淡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着二楼的方向,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根本不理会那暴跳如雷的老修士。他的神情淡定,仿佛置身于一片宁静的山林,不为外界的风雨所动。

片刻沉默之后,那充满元婴期威势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阁下愿意花不菲的灵石购买这彼岸花,想来也是一名颇有水平的炼丹师了!不如由本座拍下这彼岸花作为彩头,两位大师共同开炉比试一场,哪位大师获胜,本座便将这彼岸花当做彩头送与获胜者,不知两位大师意下如何?”

正在气头上的老修士一听这话,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求之不得!老夫必定要给这黄口小儿一个狠狠的教训!”说着,老修士便怒目圆睁,指着刘宏恶狠狠地说道:“老夫再出五百万灵石,若你这黄口小儿赢了,这五百万灵石和那彼岸花尽可拿去。可倘若你这黄口小儿输了,你也必须付出五百万灵石!不知你可敢应战?!”

刘宏轻笑一声,“有何不敢?”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掷地有声,在这原本就紧张的氛围中激起层层涟漪。

“好!小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老修士怒目圆睁,那双眼好似燃烧着熊熊怒火,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狠狠地一拂衣袍,动作急促而决绝,带起一阵微风。随后,他直接对着二楼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那姿态谦卑中又带着急切:“烦请前辈做个见证!”

“好说,既然两位大师已经划下道来,那本座便来做个见证!”二楼又再次传出那名元婴期修士的声音,那声音仿佛从九霄云外传来,带着一种空灵而又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黄钟大吕,在众人的耳边回荡,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