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楚良才分明从戴谢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叫做羡慕的东西,令他十分动容,看来无论那个时代,英雄难过美人关都是一个通行的道理。
这个时候,楚良才的心中忽然间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于是便笑着调侃道:“可以啊戴谢!你小子现在出息了,都成情感专家了,是不是也想吉祥和如意了?”
戴谢老脸一红,慌忙说道:“少爷您快别开玩笑了,如意姑娘早就看上辛晨那个狼崽子了,属下哪敢惦记啊!”
楚良才哈哈一笑,挑眉说道:“哦!这么说,你是属意吉祥的喽?”
戴谢顿时脸色一垮,有些失落地说道:“就算是有点意思,等咱打完仗回去,人家早就不知道嫁给谁做娘子了,属下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楚良才站起身,拍拍戴谢的肩膀说道:“别灰心兄弟!只要你有心,机会肯定有的。”
戴谢点点头,岔开话题道:“少爷,咱别说这个了,老郑那里怎么办?”
楚良才摇摇头说道:“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会找郑伟山聊一聊的。”
戴谢连忙拱手道:“是少爷,属下明白了。”
……
楚良才和戴谢的一番谈话,自然把郑伟山的性格剖析的分毫不差。只是没有想到,当楚良才把郑伟山叫过来,心平气和地讲出与之说明自己的安排之后,郑伟山顿时就急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坚决不同意留下来。
后来,干脆“噗通”一声跪在楚良才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国师,求您收回成命吧,我郑伟山自从军以来就梦想着征战沙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您怎么忍心把我扔在这草原上放羊呢?我不服!”
听到郑伟山这样说,楚良才也是哭笑不得,淡淡地说道:“该打的仗你也打过了,再往下还不是大同小异,但是你留下来就不一样了,乌哈草原是我们远征军出征以来取得的第一场胜利,我们必须要守住在这胜利的果实,只有留下一个可靠的人守着,我们才能安心的继续战斗下去!”
郑伟山嘴角一抽,委屈巴巴地说道:“我知道,国师您非常看重这一次胜利,可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我郑伟山留下来呢,国师您是知道的呀,伟山一心只求征战沙场,这守土建设的事情我也做不来呀!”
楚良才把心一横,索性也不惯着这家伙了,立刻训斥道:“本国师选择让谁留下来,没有什么为什么,你郑伟山当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服从命令听指挥的道理还要我再讲一遍给你听吗?”
这一下,郑伟山算是被被楚良才捏住了七寸,知道话既然从国师口里说出来就基本上没什么转换的余地了,但他向来就是直性子,心里面一时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于是哭丧着脸说道:“国师您这么说,我郑伟山作为军人只能服从。但是国师啊,我是真的想要继续征战沙场啊,求您看在属下这么多年尽忠职守的份上,再给一次一会吧。求您了!”
郑伟山说着,竟然眼圈一红,磕头如捣蒜般向楚良才求起了情,楚良才一时有些动容,语重心长地说道:“伟山啊,你要明白啊!这一次乌哈草原我们远征军看似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但要想让这些民风彪悍乌哈族人真心实意的向我们臣服,就必须要有一个压得住场子的人留下来,我也是出于信任才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的。”
听到楚良才的解释,郑伟山总算是勉强能够接受了,但却有些心虚地说道:“国师您要这么说,我郑伟山可以接受,可我就是个大老粗,这有些事情我怕自己处理不好,要是捅了什么篓子,可就辜负了国师的一片苦心啊!”
楚良才听了,立刻摆摆手说道:“这个无妨,你郑伟山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乌哈王城的现状不容乐观,最大的问题就是语言不通,因此必须有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从中斡旋才能保证双方之间不会产生误会。你也老大不小了,和其其格的事情也该有个好结果,你留下来也能成就一段佳话。要不怎么说你留下来最合适呢!”
楚良才这画风一变,郑伟山顿时明白过来,敢情留下自己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和其其格的感情啊!
想到这里,郑伟山那炮仗脾气马上就上来了,于是也不管自己刚才是不是已经松了口,脖子一歪,口无遮拦地说道:“啊!我算是明白国师为什么要让我老郑留下来了,敢情是因为一个女人啊!哼,我现在就去找其其格,马上一刀两断,留守王城的事儿国师另请高明吧!”
楚良才一听这还了得,眼看着郑伟山就要起身离去,楚良才顿时冷着脸说道:“郑伟山,你狗日的可别狗咬吕洞宾,不是好心人。你以为感情的事是你说断就断的?再说你凭什么说断就断,你这叫始乱终弃!”
郑伟山把心一横,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说道:“国师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这一次恕属下不能从命。”
话一说完,郑伟山也不等楚良才反应,一转身,大步流星朝着门外迅速离去,楚良才这个气呀,这郑伟山为了接下来继续跟着队伍出征,真可谓是昏了头了。
然而,对于一个钻了牛角尖的人,如果继续采取强硬手段,只会令事情走向另一个极端,楚良才感觉自己纯粹是多嘴,跟郑伟山这个犟种说这样的话,为今之计也只有叫来戴谢,让他赶紧跟上郑伟山,别让这家伙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
事实果然如此,郑伟山从楚良才那里一出来就直奔其其格的住处,此时的他因为一心只想着别让自己留下来,竟然真的想要跑去跟其其格一刀两断,只因为他的内心实在是太过渴望这种驰骋沙场的感觉,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的牵绊而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