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是跑不掉了!
就凭这狠绝的手段,也就是闯进去的是威远侯府,自保之余还能将刺客绑了。
若是其他府邸,怕不是都鸡犬不留了?
可是,原因呢?
这些明显短小身材的刺客是谁派出来的?
王一韬的脑子里快速地过滤着,写了满满一本子的回奏,捧着去见皇帝。
威远侯府地牢,冰窖那边乱跑的刺客全部抓获,王源截留了两个头领,剩下的都交给了刑部。
至于那两拨蟊贼,早就弄清楚了,只是都是郡王府的,王源想不好怎么处置。
两个郡王府呀……
王源垂眸,这可是皇室呢……
想要自己手里的好东西,就派这么些个虾兵蟹将过来?
到底是往高里估量这做法的意义呢?
还是往低里想这智商和能力呢?
一顿琢磨差点把王源聪明脑瓜子想糊了。
王源没接触过除惠安长公主外其他皇室成员,也不清楚皇帝对这两个郡王的看法。
反正按照听风给的信息,正常想,就想不出来个正常逻辑。
索性一顿全扔给了王一韬,反正这人应该不会坑自己!
姬緌按照约定早早就到了侯府,王源喝了盏浓茶提神。
姬緌跑了一趟河南府,回来后整个人都明朗了很多。
初次见面时的郁郁之色已经全部褪去,一脸的笑意。
此行收获很多,河南没有旱灾,大丰收,粮价低得很。
比京城低一半,不光是粮价低,茶叶还好,还便宜。
还有公子说的棉花那种花,他一问就问到了,当地一到夏天随处可见。
但是虫害太厉害,没法种。种子随便就能买到,他买了一袋子,都不到一两银子。
还顺手买了一车棉花,虽然不知道公子让找的这种花有什么用,既然碰到了,又不贵就顺手买了一车。
至于山药、土豆、红薯只有土豆有人见过,说山上多的是,就是土疙瘩,想要自己去挖就是。
姬緌就让人挖了一车,连根带秧子都给带了回来。
王源高兴地就差手舞足蹈了。
有了土豆,山药和红薯能跑掉?
就是所带的银钱不足,按照王源的吩咐只采购价格最便宜的粗粮,就是玉米和大豆,还有糙米。
均价也就是两文钱一斤,五千两除去路上损耗,买了大约两万石粗粮!
王源可太高兴了,一高兴,五十两纹银就赏给了姬緌:“做得不错。休息几日,还得你再下次南方。
抽空画张地图,将沿途的路线风景地貌什么的都画下来,找听风去,他有专业的人给你指导。”
姬緌立刻端正了神色,这可是大事,另外……
姬緌为难道:“公子,河南府虽然不远,但多山,路上有劫道的。
去的时候还好,回的时候被跟了一路,直到入了京城地界才消失了。
属下想着下次再去的话,得多带些人手,是不是要袁大人给些支援?”
王源本来就愉悦,一听这话,双眼都放光了:“劫道的?可是真的?这可太好了!瞌睡就有送枕头的!”
姬緌一脸懵,分明是坏事呀!
公子可是听岔了?
劫道的!!
怎么到了公子这里,却好似期待了许久?
“赶紧的,去找听风画图,剩下的事我来部署。”
王源琢磨着很多事,兴奋地不行。
姬緌知道公子的心情,将棉花和土豆都给拉来侯府了。
王源出去时正好看到一车土豆,还带着枯黄的秧子。
只是现在八月初,土豆没长太大,也就成人拳头大小。
不过土豆呀,看一眼就不会认错的,王源满脸的满意。
又看向一筐筐雪白的棉花,只是一小朵一小朵的,比现代见的那种云朵状的棉花要小一号,含棉还少,里面还有黑色的籽。
王源认真地掰开一朵棉花,将棉丝展开,最长不到三厘米。
叹了口气,还是野生棉花的状态……
显然大魏并没有把棉花用作生活必需品,这种品质的,也用不成呀。
王源叫来田芙蓉让她找些手巧的女孩子,把这些棉花一点点剥出来,摘掉棉籽,分别保存。
至于种植,王源首先得想想这野生棉是怎么变成后世见的那种蓬松的棉花的。
王源穿来时没经历寒冬,这下子让他想起了一件大事,没有棉花,这里的棉服是怎么做的?
转头道:“娘,过阵子闲了,你看看提前把冬衣提前给做出来。儿子这身体畏寒,被子要加厚的。”
然后指了指棉花道:“等这些摘完后,儿子想一想能不能用这些缝制衣物。”
田芙蓉对王源的说法只是笑了笑,思远越来越有奇思妙想了。
这一朵朵的花,又没个香味,也不是草棉、木棉,也不保暖的,缝到衣服里像什么话?
却不反对,只笑着答应。
王源又指着一筐土豆道:“娘,这个叫土豆,能当菜也能当主食,当然当菜更好吃,当主食就只能是充饥了。
娘你将土豆秧子剪掉,洗干净……”
王源兴致勃勃地给田芙蓉教怎么做土豆丝、炸薯条、土豆泥,不说不想,一说馋的口水止不住。
田芙蓉看着王源的样子不禁好笑,放下了手里的棉花,先做顿好吃的,犒劳一下儿子。
当日,炸薯条的香味充斥了圣贤居。
大家美美地吃了顿清炒土豆丝,除了一把盐,少许醋,什么佐料都没有,却让王源多吃了半碗饭。
陶大人遵旨过来探视王源的时候,恰好闻到了这股诱人的香味,就着土豆丝,也干掉了两碗米饭,又干掉了半碗土豆泥。
当土豆泥一入口,陶显就惊住了,两只眼睛大大地盯着王源。
王源被看的莫名其妙,拿起桌上的一杯清茶递过去。
陶显快速吃完嘴里的东西,指着土豆泥道:“你往那菜里加了多少糖?”
王源比陶显还诧异,你那么惊讶,就为了这个?
我做个菜,往里面放点儿糖怎么了?
不光放了糖,还放了油和蜂蜜!
看王源不答,陶显都站了起来又颓然地坐下:“罢了,老夫现在也知道你有钱了。但有钱,这糖,这么用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