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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日我便认出了她”水妍坐了下去。

墨韵恍然大悟“所以,你便派人去找爹,说愿安要爷爷?”

“到家门口了,怎能不看一眼公公”水妍淡然而笑,接着道“说来,其实是我好命。若非赶在那位艾姑娘之前遇见他,这份厚情又岂能落得我身”

“你变了”

“啊?”水妍一时没反应过来。

桌对面,墨韵笑着看向前者“你当年刚来皇都的时候,活生生像个淘气包。就连爷爷的胡子,你都敢趁他老人家睡着的时候薅下来几根儿”

水妍噗声而笑,仿佛是想到了初来皇都时在不周山的那两年,好像,确是如前者所言的那般。

“现在啊,我家小妍儿是越来越像少夫人喽”墨韵打趣道。

“二姐,我可听说爹最近要给你说一门亲事,好像,是河东方氏的哪个公子”

“啥玩意儿!?”墨韵直接跳了下来,“就那些个软脚虾,也配娶我进门儿!?”

水妍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笑着继续说道“还有一个西市卖胡饼的公子,爹上次路过买了张胡饼,回来便说那位卖胡饼的公子甚得他心,要是许给韵儿,倒是不错”

“爹还要给我找个卖,卖胡饼的?!”墨韵顿感火气上涌,恨不得现在便去将那卖胡饼的狠狠拾掇一顿。

“走!陪我去趟西市!”

“去,去西市干嘛?”水妍一怔。

墨韵挽了挽袖口“那河东方家的小崽子现在碰不着,随我先去将那卖胡饼的小子揍一顿!”

见水妍还坐着,墨韵二话不说,一把便将前者拉了起来“又不让你动手,走!全当陪我溜达一圈儿!”

水妍哭笑不得,只得在前者的拖拽下向墨府外走去。

……

与此同时,皇城锦乐宫,某处偏殿内

“殿下!密报!密报!!”

伴随着阵阵大喝,楚无河快步跑入殿内。

“密报?”案前,拓拔启不由眉头一皱。

随之接过前者递来的短小竹筒,继而抽出信纸。纸条不过巴掌大小,只有短短数行小字。

丽水当地江湖势力,寻得谷溪县一十二名老卒,已随队前往皇都。

直至看完最后一字,拓拔启默默放下信纸,脸上看不出丝毫端倪,只有沉默,无尽的沉默。

一旁,楚无河扫到信纸内容,顿时面色大变“殿下!那十二名老卒若真到了皇都,届时就算陛下想保,也,也...”

说到这里,他深深低下了头,话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谷溪大水,是我所为”拓拔启缓缓起身,同时长长舒了口气。

“既然有人想以此为胁,那便来吧,诸般因果,本宫一力担之”

“殿下!”楚无河当即跪地,郑重抱拳“卑职斗胆,请殿下再行斟酌一二!”

拓拔启看了眼前者,默默出声“你是觉得,那二十余万百姓我都淹了,又何差这十二条命?”

“卑职不敢!”楚无河俯首抱拳,虽无直言,却处处表明着态度。

拓拔启笑了笑,道“怎么这两年,连你也变得圆滑了?”

楚无河微咬嘴唇,期间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定,赫然抬头“殿下!卑职明白您一生坦荡,从不愿做那苟且之事。但,但今非昔比,我们早已不在军中,而是在这杀人都不见血的皇都城!”

“您想图个心安,可在这皇都城,又哪里有心安可得!

若您因此不仕,这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会有多少人,多少家,葬身在这场政斗中!十二老卒,这十二名老卒若成功入都,必将血洗皇都!”

“这,便是你所想的么?”拓拔启平静问道。

楚无河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拓拔启没再说什么,而是指着案面上的密信“你以为,父皇的眼睛是瞎的么?这信能放到我的案前,难道就放不到父皇案前?”

他一把拎起前者,一字一顿“还有!此事背后明显乃拓拔钧所为,而拓拔柏却从未参与分毫,为何!你当他是疼我这个当弟弟的,还是认为他是个傻子!”

“卑职不敢!”楚无河深深俯首,眼底惊色极其浓重。同时一股寒意直达全身上下,森寒,从未有过的森寒。

拓拔启双手叉腰,深深吸了口气,目光逐渐冰冷“现在,本宫可以告诉你,本宫,不差那十二条人命”

楚无河不由颤了下身躯,那原本就低着的脑袋又一次低了几分。

“即刻传达下去,这十二名老卒,绝不可擅动!”

“是!”喝罢,楚无河果断转身离去,而随着转过身的那一刻起,整张脸已然煞白,再无半分血色。

如若今日那道令下出去,如若成功截杀那十二名老卒,此间后果之巨,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他已经不想再去琢磨当今陛下究竟有没有可能知晓,如果知晓又为何放任为之。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想去想,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那这十二名老卒的命,将会由无数人为之陪葬。

届时,才是真正的血洗整个皇都城。

……

皇都东城,某处将军府正厅

“二哥,殿下该不会有了妇人之仁吧?”侧位,一中年男人面色沉重。

主座前,云器微闭双眸。虽未着甲,可那身武官袍却极为显眼,不是其色为绯,而是那块狮子刺绣的补子。

“等着”他淡淡出声,极为沧厚。

“报!”

一亲卫大步迈入厅内,单膝跪地,抱拳沉喝“十二殿下差人送来口信,说,不可擅动!”

几乎同一时间,云器赫然睁开双眸,凌厉,亦深邃“殿下,真是这么说的?”

“是!来人乃殿下身旁卫士,绝不会错!”亲卫俯首接话。

云器双拳突然一紧,乃至骨节处都已泛白。直至数息,他这才松开了拳头“下去吧”

“是!”喝罢,亲卫随即离去。

侧位前,中年男人早已眉头深皱,期间他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果断起身“我去劝殿下!”

“滚回来!”云器放声怒喝。

“二哥!”中年男人回身,急迫吼道

“殿下还是个孩子!这其中利害殿下不知,您还不知吗!若真放任那十二人入都,不光是我云家,整个河西党就全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