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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沉音站在画前愣了神,林洛翎走过去打趣道:“姐姐瞧什么呢?都看入迷了。”

沉音回道:“没想到永宁侯夫人的画作这般好,一时看入神了。”

永宁侯夫人也走了过来,笑道:“我同洛翎的母亲尚未出嫁时,拜的同一位女先生,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那时我顽皮坐不住,琴棋书画只学了一半。

后来嫁入永宁侯府,日日操劳府中繁琐的事务,也就搁置了,这几年偶尔得了空闲,才拾笔画一两幅。

沉音丫头若喜欢,我回头画一幅送你,这幅是我送给徐姨娘的。”

说着,永宁侯夫人轻叹道:“我不似洛翎丫头手中不缺银子,外人喊我一声永宁侯夫人,瞧着体面,不过是个空头衔罢了。

我呀,整日算计着府中的开销过活,实在没那个闲钱,百花节能送姨娘们绸缎布料,便画了几幅画送给她们,多少是个心意。”

话说得好听,林洛翎也瞧出来那杜鹃花的红色是鲜血所染,又听永宁侯夫人说要把画送给徐姨娘。

顿时便知,永宁侯府不知打死了谁,也让那些个姨娘通房亲眼瞧见了,用人血作画再送给她们。

那些个姨娘通房还不得挂在房中?只要看见,便会想起被打死之人的惨样。

如此一来,东院的姨娘和通房岂有不乖顺的?

林洛翎假作未瞧出来,先是夸赞永宁侯夫人对姨娘和通房当真是好。

随即又道:“之前送回礼的时候,我一心只想着大伯母,倒是把她们忘了,我这记性当真是一点也不好。

昨个买绸缎的时候,若非周姨娘跟着去了,我只怕还想不起来呢,这不,我给东院的姨娘也带来绸缎料子了。”

林洛翎说到此处一顿,挽着永宁侯夫人的臂弯,笑道:

“大伯母知道我是个不会来事儿的,与她们也不熟,不若我将绸缎放在大伯母这里,大伯母瞧着给她们便是了。”

这话说得含蓄,永宁侯夫人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明白,林洛翎并非是个不会来事儿的性子,而是因着她的缘故,不想与那些姨娘通房打交道。

且这送绸缎的好处,也给了她,至于怎么给,给或是不给,还不是她说了算?

永宁侯夫人笑得悦色,拍着林洛翎的手背,领情地道:“你这么有心,她们若知道了,还不得高兴得今夜睡不着了?”

林洛翎笑了笑,低唤了一声候在院中的婆子,婆子便抱着两匹绸缎进了屋。

既说了是送给那些妾室和通房的,只有两匹压根不够。

永宁侯光妾室就三名,哪里够分?

林洛翎如此做,就是佯装她不知道东院的事儿,永宁侯到底有几个姨娘,几个通房,她一概不清楚。

永宁侯夫人瞧了瞧那两匹绸缎的颜色,过于艳色,很是俗气,让董嬷嬷接过那两匹绸缎,又吩咐说:

“回头把我画的《百春图》和洛翎送的绸缎一并送去给她们吧。”

闲话了没几句,果不出林洛翎所料。

永宁侯夫人便说:“洛翎来永宁侯府也好些个日子了,先前我承诺你母亲,会把掌家之权交给你。

我瞧着你气色好了许多,我也是年岁大了,委实操持不动府中的事儿,洛翎看哪日合适,我便把对牌钥匙,以及账本册子,都交给你。

若你有不明白的,问我便是,反正东西两院住着,离的也不远。”

林洛翎揉额道:“大伯母有所不知,我母亲自然是希望我能掌家管事,可她先前也没教过我这些,与大伯母说定这事儿后,我母亲闲暇时,才一点点开始教导我。

实在是没学好,很多我都不明白,我母亲说,大伯母最是个会管家的,让我跟着您好好学上个两三年。”

如此一说,没有拒绝永宁侯夫人,也没说她不会掌家管事,而是很谦虚的要跟永宁侯夫人学两三年再接手。

永宁侯夫人和蓝婉霜不同,永宁侯夫人是京兆府尹的次嫡女,是个见过世面的,说话办事向来滴水不漏。

蓝婉霜虽心机阴狠,却只图眼前之利。

永宁侯夫人并不会因着面子,失去对她有利的事儿。

旋即,永宁侯夫人笑道:“林府那么多生意买卖,铺子又多,府中婆子丫鬟小厮也多,咱们永宁侯府人少,也没什么生意买卖,就两间铺面,你放心接手管就是了。

若有不对的地方,我和你讲,反正咱们娘俩也不是外人。”

林洛翎故作迟疑了半晌,才道:“若不然这样,待百花节过了,我来东院和大伯母学些日子,大伯母若瞧我做得不错,再让我掌家管事儿。

我是个脸皮薄的,若是做得不好,让下面的婆子丫鬟瞧了笑话,难免我心中烦闷。”

已然说到这个份上,永宁侯夫人自然不好硬将管家之权交给她,佯嗔道:

“那你要和你母亲说清楚,可不是我小家子气,霸着管家之权不给你。”

林洛翎笑道:“那是自然,就算我不说,我母亲和大伯母自幼便是手帕交,怎会不知您是个什么性子呢?”

随后,永宁侯夫人才提及如何过百花节的事。

林洛翎将林府如何过百花节详细道出,且不说繁琐,若按林府那般过百花节,便是砸碎了永宁侯夫人一身的骨头,也拿不出那么多银钱。

林洛翎很是识趣地又道:“我既已嫁入了永宁侯府,自然要习惯咱们府中如何过节才是。”

闻言,永宁侯夫人的眉头稍作舒展,强挤出一抹笑来。

再言几句,一直坐在旁边不语的沉音,提醒道:“翎儿妹妹,你该喝药了。”

林洛翎假作恍然,向永宁侯夫人告了礼,永宁侯夫人也不好误了她喝药,便亲自送她出了院子。

刚回舒汐阁的正屋坐下,沉音正欲和林洛翎提及永宁侯夫人那幅《百春图》,是用血画的杜鹃时,忽见后窗被推开了一道缝,蒋驰探出了头,一瞧门窗皆关得严实,跃身便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