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而疑,却是落到那金镶珠翠耳坠之上。
他也曾听说过,那日谢清云上山采药之时,被一人所救。
没想到便是眼前之人。
顾南笙一笑,拿起那耳坠,却是不入心,微有讽声,又是丢回对方手中。
“这珠翠是难得之物,清云郡主此次来封阳身着便装,是不会带如此之物的,这不是清云郡主之物。”
“而且珠翠虽难得,你这拿的玉翠,还是……仿品。”
林建安,作似一惊,眼中闪过的是一抹灵光。
“在下那日救了郡主,后来是在那山林位置所见,以为是郡主之物,没想到如此。”
顾南笙白衣微近:“若公子,不知郡主身份,想必也不会特意来寻?”
若不是特意,也不会如此巧之,能在这客栈附近守着。
此人恐怕是事后发觉谢清云身份不简单,拿着耳坠,借归还之名,欲义攀之。
脸色不变,林建安虽是自小长于农间,但是因自小上山打猎,又有几分武功在身。
除却这一身粗布糙衣,二十年华,倒是也有几分浑身之气,生得俊逸。
被人看透也不恼色,话语透着野心。
“在下生于民间,但是怀着其武,不甘平俗,天下之大,也想去京城闯一闯。”
“因为在下相信,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可不道寒门生将相。”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可不道寒门生将相。
此话一出,顾南笙倒有丝意外。
虽有心计,却也不藏于野心。
“林建安?……郡主,只是一个女子而已。”
一声笑意,林建安,眼中之色不藏。
“虽是女子,可不止于女子,公子说如此话语,是觉得我这山林村夫,到底是粗浅。”
背过身子而去,顾南笙勾起抹笑容,抚了抚马背只言。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可不道寒门生将相,有野心,是好事。”
有野心,却是好事。
……
封阳城外之地,芦苇林地的后山山侧。
刚刚那为首的红衣人,带着剩存的黑衣人,全部躲在了山内洞中一侧。
空中风起,洞口地方烧着的火堆。
红衣男子,手中烤着野兔,惬意的紧。
脸上半边的金雕纹面具,露出半侧薄唇而来,脸上俊脸妖异。
突然,远处无数脚步声,来到洞口之处。
听到其声,他那烤着东西之物的手一顿,依旧未起。
那他身后,其余的无数黑衣人皆是戒备。
“主子,来人了……”
红衣男子只是面容淡色,依旧冷静而其。
飞流带着无数暗卫包住众人。
“楼清风,你真是好雅兴。”
为首的红衣男子,名为楼清风,此人便是天枢楼的楼主,此刻依旧烤着手中之物。
飞流一声而下:“杀。”
楼清风将地方火炭一掀而起,轻功而起,红衣飘诀而过。
人则是落于远方竹林后方,一声轻笑,远离纷争。
利剑而起,飞流手中没有留情,那剩余的黑衣人只有十多人,而且因为刚刚和羽林左卫动过手,可是带着不少伤。
两边动起手来,飞流带着的人,皆都是暗卫,武功不弱。
轻功而起,飞流掌风而聚,绕于几人周围,那洞口一时便是有无数血迹斑驳。
远处林内,楼清风却似看戏一般,作似吹了吹自己指甲内的灰尘,对于两方厮杀毫不关心。
看着自己的人,差不多全部死于暗卫之手,脸上只是轻笑。
红衣双手相交放于腰间,一脸戏虑的看着远方。
飞流一剑而过,已是解决完最后一人,收起剑来。
回过身去,看着红衣男子:“我家主子说,若是伤清云郡主,无论什么天枢楼,全部杀之。”
楼清风靠在竹子之上。
“让他别动怒,动怒的多,容易伤肝,伤肺,你说他年纪轻轻的,总是操什么劳什子心。”
“我这今晚只是做戏,可没有伤她,好歹我们这么多年相识,让谢辰……可不要那么狠心。”
说完,红衣已是隐去,那竹林之内,哪还见对方身影。
虽武功不算上乘,但是楼清风的轻功,不愧为一绝。
暗卫开口:“我们可要追。”
飞流拦住众人。
“无事,走,你觉得楼清风的轻功,你能追上?”
“是。”
次日,微风而过,蓝天一望无际。
约是到了午时,谢清云与谢今安这才回到靖安王府之内。
大堂之内,靖安王坐在上座,一侧站着谢玉瑶,谢辰。
谢今安笑意不减,一路跑着进到堂内,将靖安王拥了个满怀。
“父亲。”
靖安王进京,而他也是与自家父亲,好久未见。
之前南疆之地,只是谢清云,谢辰随靖安王而去。
这谢今安,谢玉瑶则是留在京城之内的靖安王府。
如今见到,自是心中激动。
靖安王看了对方一眼,眼神看到随后进来的谢清云,脸微有不悦,又夹杂着担忧之色。
“清云,去封阳之事,为父都没同意,你竟然擅自离去。”
谢今安将自家姐姐挡在身后:“父亲,别怪姐姐,姐姐这不是担心我,才去封阳的,而且这次疫症,姐姐可是帮了不少忙的。”
步子上前,谢清云嘴含笑意,摇了摇对方手臂。
“父亲,别生气了,今日咱们一家五口,可是好不容易齐聚。”
一边,谢玉瑶一拍手掌。
“是啊,今晚,天香楼,饱餐一顿。”
坐下身来,看着四个子女,靖安王任是在有怒意,终是抵不过自家子女之口。
“天香楼,就别去了,咱们自家人,好好吃一顿。”
四人皆是点了点头,谢清云步子走到谢辰身边,凑近对方。
“阿辰,我回来了。”一转头:“今安,你这回来,倒是拜见了父亲,怎么没见你和阿辰打招呼。”
步子愣住,谢今安微有不愿。
这谢辰什么身份,凭什么他要唤他做大哥。
脑袋微低,但是对于自家姐姐又不敢反驳,站起身来便是一跑出去。
“我去看看今晚吃什么,让厨房准备好酒好菜。”
看着远去背影,谢清云唤声。
“谢今安,你给我回来。”
这小兔崽子。
一侧,谢辰却是拦住她:“回秋水阁 ,换身衣服吧。”
他知道谢清云是为他开口,但是……
这靖安王府之人,除了靖安王与谢清云,其他人的态度,他不在乎。
她去数日,未带换洗,倒是一直都是着民间布衣。
但是就算是布衣,也难挡姿容。
秋水阁内,她刚进屋,又是被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