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分明低调,身怀医术,却是不崭而显之。
陈院守抹了抹胡须,带着赞赏。
“你年纪轻轻,已有颇高之术,我可是所闻,那封阳的疫症药方,也是你所配出,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到了我这把老骨头的年纪,那自然造诣不止。”
顾南笙双手作揖:“多谢院守之言,我已将太后风寒之药所配,也是普通风寒,用剂不能过重,又加了替太后身子滋补之药,便让人所熬,送去永福宫内。”
“那便好。”
时间慢慢而过,亥时,太医院之内的人正准备入室休息。
太医院院门传来几人的急促脚步之声,一路进到里面。
几人作揖,带着急色。
“院守大人,已是深夜,本不该前来打扰,但是武检司内有几人受伤,想请太医院过去几人看看。”
是武检司的人,这武检司乃是设在宫门之地,为皇上办事,却也配合缉拿审查犯人。
这会子时辰已晚,但是司内的人受伤了,并也只好来到太医院之内。
陈院守看了一眼屋内之人。
“你们哪几个随武检司的人去一趟。”
听到此话,却是不少院使都低下脑袋。
这如今时辰已晚,武检司那本就是审犯卫之地,因着死了不少犯人,又透着丝丝阴冷。
这给宫内贵人诊治把脉,若是薄了高兴,还能得些赏赐。
而这半夜去武检司,那明显是吃力不讨好。
眼看众人无言,顾南笙上前,对着那武检司之人。
“在下医术所薄,但是处理伤口却还是有余,在下随你们前去一趟。”
陈院守看了一眼屋内之人,眼中不明,带着不悦,这自中道理,他怎会不明。
脸色微变,看着顾南笙点了点头。
“好,我让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随你前去。”
“多谢院守大人。”
夜色昏暗,红墙彷宫道之上,五人走于宫道内,这会时间宫道上已是不见些什么人影。
前方乃是武检司的两人,顾南笙身后,太医院的两个小徒弟跟在身后,手中拎着药箱。
身着一袭白色锦衣,袖口绣着锁云纹饰,腰间挂着青穗青玉。
玉立出众之颜,顾南笙眉眼轻淡,朗朗如日月,行于中间,倒有些不符。
几人走着,没想到远处转角之处,却是正好遇到谢清云。
武检司几人停下步子:“参见清云郡主。”
谢清云本没在意,却是看到那抹白衣身影,不由蹲下脚步。
这顾南笙怎么会和武检司和太医院之人同行?
算起来,自从封阳回京之后,两人倒是第一次见。
“发生何事了,这么急匆匆是去哪?”
武检司之人开口。
“武检司之内有几人受伤,便请了太医院之人去瞧,这才走路匆急了些。”
武检司有人受伤了?
谢清云:“受伤了?出何事了。”
“路上遇人被伏,好在遇到天英军之人,谢世子也在,有天英军和武检司之人,那些刺客自然不是对手,武检司的人只是两人受了伤。”
这武检司怎么会遇到刺客?
谢今安乃是天英军副卫,谢今安也在?
听到此处,谢清云语气一变。
“世子爷,可有受伤。”
“没有,但是如今人也在武检司内。”
听到对方无事,谢清云安下心来。
“彩月,你回永福宫内,我去一趟武检司。”
彩月点了点头。
神色微而一变,顾南笙没想会在此处遇到谢清云,更没想到对方会前去。
步子抬起,众人向着武检司而去。
众人一路入了武检司的司院。
院内四周并是分设立各司,各司所管不同,院内台上放着不少刺客的尸体。
那太医院的小徒弟看见之时,都是心惊。
心中不觉这大晚上的是摊上了什么差事。
更是加快脚下步子。
顾南笙和谢清云面容不变,一路走近。
而屋内,有着不少人,那受伤的那人躺在侧屋之内。
屋内谢今安和检司大人在屋外之地。
谢今安看到自家姐姐也是意外。
这太后受了风寒,自家姐姐不是进宫陪侍了吗?
怎么会来此。
“姐姐怎么会来此?”
“听说武检司遭伏,我这也来看看。”
检司大人行礼之后,看到太医院之内来的人是顾南笙也是丝丝意外,还是带着三人进到屋内。
谢清云目光看了一眼屋外院内停留的刺客尸体。
“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武检司的人会遇到刺客。”
谢今安摇了摇头,也是不明。
“我与天英军之人路过,便看到有三四个黑衣人对武检司的人出手,那些黑衣人来路不明,但是出手像极了我们在封阳城外遇到的刺客。”
“也许是一伙的也说不准,这之前封阳刺客一事不是交给武检司的人侦查,若真是封阳城外的那些刺客倒也不足为奇。”
眼中微有疑色,谢清云拧了拧眉头。
“封阳未得手,当日他们的目标乃是太子,因为那衡王府的令牌,皇上也是疑心衡王,又没查到其他人身上,为何那些刺客还会在出手?”
她始终觉得那日封阳城外的刺客不会是衡王府之人,而如今今夜的刺客那便是更加奇怪。
看了一眼自家姐姐,谢今安摇了摇头。
“许也不是封阳城外刺客,这武检司虽不是专门查案,可是这么些年协助查案,查了多少朝廷大员,审了多少人,武检司的树敌不少。”
两人说话之间,检司大人和顾南笙从屋内而出。
顾南笙开口。
“伤口不算深,用了止血散,我又帮忙包扎了,几日便可康复。”
检司大人点了点头。
“深夜,还要麻烦你和太医院的人跑一趟,实属麻烦。”
“哪里的话,虽是小伤,可是也马虎不得,若不及时处理,也会发染。”
屋外,一个人,急匆匆进来。
“大人,在刺客身上搜到之物。”
将一封单子递过,检司大人却是有疑。
步子上前,谢今安接过一看也是疑惑。
谢清云也是凑近一瞧。
那是一张黄纸,似盖着店铺私印,上面写着黄广字体,但是早已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但是右下角之处却是标着银两数额。
翻来覆去,谢今安满脸疑色。
“这是什么,上面写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