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吗?
她本就没有把握,上官舒说的不错,她敢用宫女性命,那是因为不惧,对于她来说不过一条人命而已。
但是上官舒却是不同,她乃是宣国公府嫡女,当年宣国公乃是为国而殉,而宣国公朝廷内外门生不少,若是上官舒死于她手……
上官舒微微失礼。
“臣女,怎敢威胁公主,只是求公主饶恕她。”
一声冷哼,荣安公主厉色。
“滚。”
说完,上官舒已是带着人而走。
看着远去背影,荣安公主眼中满是怒意滔天,眼中满是恨意的火花。
“怪不得和谢清云交好,都是一路道上的贱人。”
一侧,盛书兰步子走近。
“公主,算了吧。”
一声笑意,荣安公主眼中却是不怀好意。
“本公主虽然不敢要她命,但是她以为她能够安然无恙的出皇宫吗?”
这辈子,没人敢如此反驳她,她一定要给上官舒一点教训。
心中心思而过,盛书兰却是没有再是相劝。
皇宫之内的宫道之上,上官舒在前,而那宫女却是一路跟在身后。
待到一处无人之地,上官舒声音而出。
“虽然刚刚我能救你,但是恐怕公主不会放过你的,其实刚刚公主虽然射箭,但是未必会伤了你,我这一时的出口,也是让你得罪了荣安公主,你可会怪我?”
她虽然一时为对方出了口,但是这宫女怎么说也都是荣安公主身边的人。
荣安公主对她不会有好脸色。
听到此话,那宫女一时便是跪于地上。
“不,刚刚上官小姐,救了我的命,上次也是这般,意儿给荣安公主当箭靶,那箭羽便是正中了胸口,便是直接当场毙命。”
“我等会便是回到公主身边去认个错,虽有为难,便也会留我一命。”
“但是恐怕,上官小姐就要遭到公主的为难,今日多谢上官小姐,还望上官小姐,自身保重。”
原来以往就有类似事情发生,而且还失手取了一人性命,怪不得刚在草场之上,那些宫女皆是惧色。
上官舒点了点头。
“快些回去吧。”
微微加快脚下脚步,穿过园内,一路向着宫外而去,天色已是微微渐黑。
一路走过转渠,迎面便已经遇到三四个侍卫,目光锐利不怀好意,对她步步紧逼而来。
上官舒被逼退后:“看来,公主是不准备让我出宫了?我乃是宣国公府之人,若是今夜不归,怕是公主也不好交代。”
一时之间,侍卫之后,走出一个嬷嬷,脸上带着褶皱,不过那笑意之间,确是不由让人生寒,这样的人见惯宫内,似有无数手段。
“那就不用上官小姐担心了,将她的嘴捂上。”
一路退后,上官舒向后而跑,出口正预喊叫之声。
“救……”
支吾之语,嘴巴已是被追上来的侍卫捂住嘴巴。
而一掌已是劈向她脖颈之处,一时上官舒已是倒于地上。
一女子,怎么反抗得了几个男人。
那嬷嬷的声音再次响起。
“将她带去落梅宫。”
“是。”
……
月黑风高之夜,靖安王府门前灯火通明,一名妇人焦虑地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着什么。
此人便是宣国公夫人,只见她神色慌张,步伐急促,仿佛有什么急事等待解决。
夜风吹拂着她单薄的身躯,带来丝丝凉意,但她似乎浑然不觉,只是紧紧盯着前方的一个路口。
终于,一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响从远方传来,越来越清晰。
宣国公夫人心头一喜,急忙迈步向前迎去,并将目光投向那深邃幽暗的小巷尽头。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可以清楚地看到一辆装饰精美的马车正缓缓驶来,正是靖安王府的马车。
眼见马车越来越近,宣国公夫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快步走到路旁等候。
当马车抵达府门时,还未等车夫停稳,宣国公夫人便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声音急切地传入车内。
“清云郡主......”
车帘被轻轻掀开,谢清云探出身子,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她步下马车,轻声开口。
“上官夫人,这么晚了,你为何在此等候?夜风寒冷,小心身体着凉。”
来到对方身前,宣国公夫人,显得着急。
“郡主,今日舒儿进宫去了,便是到如今都没有回来,以往不会到这个时辰的,她也不会这般时辰还不回家,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郡主,如今已是这般时辰,而且若无呈帖,臣妇是入不得宫的,臣妇请清云郡主入宫一趟吧,舒儿自小与你交好,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该找谁。”
自小到大,她那女儿到哪都会说一声,不会像今日这般。
而且今日,她总觉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心中总是放心不下。
她虽然有国公夫人之名,但是如今朝中人脉稀薄,除了谢清云,她实在想不到其他人。
而且,谢清云不同,她有太后所赐的宫内玉令,只要宫门还未下钥,便可而入。
点了点头,谢清云来不及回府,转身上了马车。
“夫人别担心,阿舒不会出事的,我这就入宫一趟,若是宫内无阿舒消息,我会及时到宣国公府,给你消息。”
重新上了马车之内,谢清云看向对方。
“夫人,外面风大,快些回去吧,别着凉了身子。”
宣国公夫人点了点头。
“多谢郡主。”
“夫人,客气了,阿舒也是我的朋友。”
马车而去,已是向着远去街道渐渐远去,消失在街道转角之处。
戌时,宫内已是陷入寂静之色,微有风起。
红墙楼阁之地,落梅宫位于后宫远处偏侧之地。
无人居住,圣上虽然让人打扫着,但是成了闲置的宫殿,倒是有着荒凉之感。
空旷的殿内,风铃而响,殿内淡黄色衣裙散开,发丝盖过眼际,上官舒被丢了躺在青玉石板之上,阵阵冰冷透骨之感从地上传到身上。
殿内昏暗,借着皎洁月色几分,才有几分亮色。
悠悠转醒,上官舒从地上爬起,满屋的黑际,让她不由慌神。
“来人啊……”
跑到殿门口之处,这才发觉,殿外的大门已是被紧紧而锁,任她再是拍打无用。
“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