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晚,我便与父亲回去了。”
说完,白飞鸾便是步子而去。
看着远去之人,谢今安心中心思微杂,靠在亭内墙上。
一路出了后院,廊下转角之处,白飞鸾便是遇到了谢清云,脸上笑意。
“衡王妃。”
谢清云与对方并肩而行,两人向着府门之处而去。
“今安就是这般性子,我与你所说,你便是有些话语,要说到他心坎处了,他才知晓。”
“你憋在心中,他便也不会向人敞开心扉。”
看着对方,白飞鸾,心中感激。
其实她今晚特意找谢今安说这些,便也是谢清云所说。
便是叫她,心中有何,并与对方直接而说便可,不必憋在心中。
“多谢衡王妃。”
将人送到府门之处,白家老爷已是在马车之上等着对方,谢清云一笑。
“无事,你闲来无事,尽管来衡王府找我就是。”
微微颔首示意之后,白飞鸾轻盈地登上了白府的马车。
随着车夫挥动马鞭,马车缓缓启动,沿着道路渐行渐远。
望着离去的马车,谢清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迈步走进靖安王府。
秋水阁内,霄衡正是坐在她屋内的远处书房之内。
见到谢清云而入,他放下手中的笔,目光投向了她。
坐在外间,谢清云疲惫不堪地靠在柔软的榻上,身体随意地歪斜着,顺手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
正当她享受这片刻宁静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询声。
“回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谢清云吓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糕点便失手掉落到地上,她猛地挺直身躯,惊愕地看向声源处。
她刚一瞬间,踏入秋水阁,似以前一般。
总觉回了自己屋内,似还未出嫁之前,完全没注意在内间隔道后书房内的霄衡。
“衡王殿下。”
从书桌而过,霄衡站起身来,一路向着对方而去,坐在侧边。
“还有两日便是元宵了,武检司已是放出消息,元宵节后半月,旻亲王斩首。”
宫变这样的事情,弄出那般动静,圣上定是要给天下一个交代的。
谢清云微微挑眉:“殿下,之前不是想利用旻亲王,来钓鱼?”
“所以,这阵子我让盛三盯着京内动向,宇文欲已是乔装进京,他一定会相救。”
放下手中茶杯,谢清云目光放在对方身上。
“宇文欲乃是北戎平南王府的世子,没死在临川城,这一次就让他出不了上京城。”
点了点头,霄衡一笑,看向对方。
“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好戏?
她还来不及反应,霄衡已是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出屋外。
一手搂住她的细腰,她微微惊色。
“霄衡,你做什么?”
他紧紧地搂住她纤细的腰部没有松手,身形如飞燕般轻盈跃起,在漆黑的夜色中急速穿梭。
不一会儿,他们就离开了靖安王府,朝着京城的某个院落飞驰而去。
看着身侧之人,被人抱在怀中,谢清云撇过眸子去,瞪了对方一眼。
感受到对方视线,霄衡却是不顾。
两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一座阁楼的二楼屋檐下的角落里。
阁楼上,轻纱随风飘动,给整个环境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霄衡终于松开了手。
“听听,里面说些什么?”
谢清云闻言,犹豫片刻后还是缓缓走到窗边,将耳朵贴紧窗户,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屋内传来阵阵男女沉重的喘息声,其间还夹杂着女人娇媚的呻吟声。
她虽未经人事,可是总归知晓里面的人是在做什么。
她脸色渐渐变得通红,狠狠一瞪对方。
“霄衡,你带我来,就是听这个的?”
感受到女子恼意,霄衡一笑,将那薄纸戳开一个口洞,依稀能看到里面场景。
两人将目光顺着向里而去,只见薄纱缭绕,两道身影纠缠在一块,满屋春色旖旎。
屏风而遮,满屋帘绕,只见身影,却未看见真容。
眼眸一时被人而遮,霄衡身影在后,一只手却是放在她双目之上,谢清云声音喃声。
“殿下,带我来,又不让我看?还是殿下自己想看?”
霄衡站在对方身后,面前之人身影娇小,他那只大手依旧蒙着对方眼睛。
他蒙着她的眼,虽然看不见什么,他可是也未看里面女子半分。
“新婚之夜,你不也看,那是死的,这可是活的,你更易学。”
一时转身,谢清云一瞪对方,抬眸看着夜色之中的高大身影,两人距离极近。
“霄衡,你……你自己看吧,我走了。”
她正欲而走,却是被霄衡拉住。
“好了,不打趣你了,你听里面声音。”
还让她听?
这霄衡,没完没了了……
她的双眸再次被捂住,她的耳边靠近窗边。
里面女子声音妩媚。
“国公爷,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奴家可是想死了你了。”
卫国公的声音一时而出,笑声不断。
“本国公可是也想你了,前阵子修瑾刚去,心中不免心痛不已,可是好阵子才缓过来。”
女子靠向卫国公的怀中。
“国公别伤心,国公夫人,如今年事已大,奴家替国公生一个可好。”
说到子嗣,卫国公一笑,笑意不断。
“好啊,你若有子嗣,就算耐着夫人怒火,我也必是将你纳进府内。”
屋外,谢清云神色震惊,拿开对方遮住双眸的大手。
“卫国公?”
竟然会是卫国公?
这卫国公往日看着可不似这般。
霄衡点了点头,两人转身向着街道而去。
谢清云跟在身侧:“到没想到这卫国公在外,竟然还养着这么一个女子,不过这般遮掩做什么,为何不直接纳进府。”
摇了摇头,谢清云似想起什么一般。
“这卫国公乃是皇后的兄长,而卫国公夫人乃是出生赫南林家的嫡长女,卫国公能走到如今这般地位,是有几分靠着妻族之势。”
“要不然凭他国公的身份,为何就只有卫国公夫人一个妻子,往日也就只有卫修瑾这么一个儿子。”
不也是有几分忌惮赫南林家之势。
“当日,卫修瑾死在京郊,唯一的儿子就那么去了,在外豢养女子,却不想家中夫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