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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
谢清云悠悠转醒,身旁还残留着昨夜的余温,这无一不在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一场。
她脑袋虽然晕乎着,但是她还是记得,只是那酒让她胆子大了几分,并是什么都说话语都敢说了出去。
换做清醒之时,她可是不敢一切都说了出去,那般去质问他。
身上依旧穿着昨日的一袭紫衣,坐起身来,就听见芳华苑内动静不小,疑色而起,她缓缓地从床上起来。
走出屋子,并见霄衡一袭白衣,正是坐在院内,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在拿着茶杯,慢慢送入口中。
阳光洒在他身上,使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暖而柔和的光芒,他的白色衣衫如同玉石般温润。
让她不禁想起一句: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何人配白衣!
霄衡偏过头来看着头,眼中尽是柔色。
“醒了?”
她甩了甩脑袋,步子放在远处院内忙碌的众人。
芳华苑内,竟然拆秋千的拆秋千,有些人帮忙还在搬屋内她的首饰盒子,还有化妆台子。
而海嬷嬷指挥着众人,可是笑意不断。
她步子走近在他面前:“怎么回事,这是要把芳华苑拆了?”
远处,海嬷嬷一路小跑而来,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当她看到对方脖颈处的痕迹时,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调侃和戏谑。
“王妃,咱们今日搬去主院去,老奴刚炖了老母鸡汤,王妃赶快喝下。”
走到她面前,海嬷嬷靠近她的耳边,压低声音。
“我还让药房,炖了坐胎药,那东西,王妃也是要喝,我特意吩咐了顾大公子,都是配的上好的。”
老母鸡汤?坐胎药?
谢清云脸色变换不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声。
“嬷嬷……”
海嬷嬷可是不顾,又是连忙向着远处而去。
“如今天气渐渐回暖,那些衣服可是也一起搬走,还有那项月白百蝶湖罗帐子也是摘了拿走,还有那黄铜熏炉……还有……”
谢清云无奈地抚了抚额头,目光转向一旁的霄衡。
“殿下,我要搬去主院?”
放下茶杯,霄衡嘴角微微上扬,反问:“你不想?”
他站起身来,双手环抱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清云,调侃。
“那坐胎药可以不喝,主院,必须搬。”
谢清云一瞪对方,原来这家伙都听见了。
衡王府外,盛子离一路而来,终于到了主院书房之内。
一路穿过后院,他心中好奇不已,这衡王府是在搬家吗?搞这般大的阵仗。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自己脸上。
“完了,完了,我的一世清名,今日算是彻底毁了!”
一旁的顾南笙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感到十分疑惑。
正欲开口询问,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霄衡迈步走了进来,脸色阴沉,身后还跟着谢清云。
“大早上的发疯?污蔑本王名声?盛子离,你对清云说了什么?本王何时宠幸过那女子?”
盛子离此时可是哭笑不得,声音哭丧。
“王爷,为罚我罪过,你把我从京城调走吧,我不在上京城了,把我调的远远的吧。”
除了在上京城,他们在其他地方自然也是有不少暗卫,不少势力的。
此刻他不止想出上京城,而是想死的心都有……
他怎么能喝了酒,就能和柳依依……他真无法面对……
看向对方,谢清云开口。
“殿下,倒也不至于,盛三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摇了摇头,盛子离迈着大步走上前来,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袖,脸上复杂。
“王妃,至于的,至于的,我罪恶不赦,就该天打雷劈,我不想再上京城了。”
拨开对方手,谢清云扯了扯嘴角:“盛三公子,不至于,不至于。”
“至于的。”
眼见如此,谢清云不禁心生好奇。
“盛三公子,你没发烧吧,要不然让顾南笙给你看看?”
怎么还有人找罪受的?
霄衡缓缓坐了下来,目光投向盛子离,沉声。
“别滑嘴皮子,那大理寺的事情安排好没有?宇文欲想必已是调动人手了。”
依然垂头丧气,盛子离有气无力。
“都准备好了,还有卫国公府的别苑外面。”
谢清云开口。
“之前,我已经透出风声,那卫国公夫人,自会发现端倪。”
她故意说出卫国公身上茉花香,卫国公夫人一定会去查。
宇文欲已经而动,再现上京城,啊辰,你一定不要那夜有任何动作。
他千万不要和宇文欲有任何瓜葛,千万不要和北戎有任何瓜葛。
她脑中思绪之间,霄衡一把握住她的手。
远处,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又是想起早间海嬷嬷吩咐的安胎药,顾南笙低下头去,藏住那无尽的苦涩。
站在对方身侧,任由对方握着,谢清云神色而过。
“顾南笙,王爷身上的余毒,何时能清?你可有看过?”
顾南笙点了点头:“是落雁沙,再有一月,便会除去,那寒姑娘医术无双,用药下针都是一绝,她的医术,在我之上。”
连顾南笙都是这般说,那名女子医术定是不凡。
听到如此话语,谢清云脸色认真。
“她在临川救了殿下,又替殿下解了毒,一路劳顿来到京城,我该向她致声谢,你与她一起为殿下身体劳心,改日我亲自向她道谢。”
“若她在王府内有任何所需,尽快提出,顾南笙,麻烦你了。”
顾南笙摇了摇头。
“王妃,客气了,在下并先下去了。”
说完,与盛子离一块离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霄衡拉着她的手,把玩在手中,一把将她拉入怀内,坐于双膝之上。
“不醋了?”
谢清云神色认真。
“吃醋吵闹这些,只是你我两人之事,她救了你,难道我还无脑撒泼吗?我是你的妻子,我该向她道谢,谢谢她救了你。”
“她住在衡王内,若有什么需要,我自该看照。”
她也会有脾气,也会有女子家自己的心思,可是却不是是非不分。
点了点头,霄衡搂着对方,将人抱在怀中。
那句,我是你的妻子……
让他忍不住悦色。
“衡王府,你说了算,他们听你的,我也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