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听着那边的开门和关门声,还有白九黎轻声呜咽的低喃:“肆也哥哥,我真的好怕……”
特护病房里,江肆也打开门后,白九黎一把就要扑进他怀里。
江肆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避免被这个女人扑个满怀。
江肆也第无数次在心里碎碎念,为了帮温酒,他妈的可真是牺牲太多了!
白九黎被江肆也扶住,满是泪痕的小脸抬起来,柔弱可欺的看向江肆也,目光痴迷,“肆也哥哥,今日黎儿撇下你,实属无心之失,我真的已经喜欢肆也哥哥好多年了,哥哥给我一个机会吧……”
温酒在检测室里的凳子上坐下来。好整以暇听着白九黎的深情告白。
温酒是真的很想笑。
要是没今天的事儿,她可能还会怀疑江肆也是不是对白九黎有点情谊在?
可是经过今天这事儿,温酒能断定,江肆也是瞎了才能看上白九黎这样的女人。
贪生怕死,自私自利,心机颇重,脑子却没那么灵光。
委屈江肆也为了演戏还得哄着她了。
但白九黎不知道这些,她还沉浸在自己能当上江家太太的美梦里。
特护病房里,白九黎一把扯开大衣的扣子,露出里面酒红色的贴身衣物。
江肆也猛然间转过!
他真是操了,这女人怎么他妈的还有这种操作??!
江肆也眸间的厌恶几乎是要实质性的溢出来。
白九黎带着哭腔道:“肆也哥哥,今天是我不好,但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了你很多年,我不想再等了,就算是没有名分,我也想和肆也哥哥……共度一晚。”
温酒正漫不经心的听着呢,万万没成想故事是这种走向。
她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兴味十足的听着那边的对话。
哦吼,白九黎要出击了?
江肆也却是眉头皱的死紧,不想回头看到让人不适的白九黎,也不能直接把白九黎粗暴的赶出去,因为计划还没进行完。
江肆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背对着白九黎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温酒在检测室更来了兴致,卧槽?白九黎脱衣服了?
江肆也对这种状况厌恶至极,不愿意看白九黎,而白九黎却以为是自己主动又这般勾引,让江肆也受不住了。
她轻声道:“肆也哥哥,是我愿意的,你不用有负担……”
江肆也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吐,心道:我他妈当然知道你愿意,但是老子不愿意啊!
白九黎近乎全\/裸的身体一步步准备贴近江肆也。
江肆也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想到了什么,他冷声道:“我感染了急性流感病毒,潜伏期马上就要过去了,你想被传染?”
白九黎脚步果然瞬间一顿。
她心里咯噔一下,今晚光想着自己逃跑会让江肆也生气了,居然忘记了江肆也的病还在潜伏期,会有感染的风险。
白九黎刹那间一阵后怕,脚步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几步,慌乱的扣好自己衣服,“对、对不起肆也哥哥,我不知道你是在特殊时期不太行,啊不是,肆也哥哥肯定很行,但是现在不太行……”
白九黎胡乱的一通解释,转身就开门往外跑,生怕自己被感染。
江肆也:“………………”
一星期之内解决不了这个女人他就不姓江。
病房安静后,江肆也的手机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温酒故作扭捏的声音传过来:“哎呀,原来肆也哥哥你不太行啊~”
江肆也眉心一跳,拿起手机道:“你先闭嘴。”
温酒在检测室笑得花枝招展,继续调笑:“肆也哥哥呀,美女姐姐都脱光衣服送上门来了,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
温酒弯着唇,听到那边男人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心动。”
温酒心情颇好。
或许是因为今夜月色太美,也或许是今夜危机四伏放松下来后让她大脑有片刻的不清醒,也或许是因为今晚江肆也那句我只心疼你,温酒觉得自己心脏跳的有些快,她勾人的弯唇笑,声音里都是撩拨和暧昧,她问那边正在一遍遍洗手的江肆也说:“那肆也哥哥,对我心动吗?”
晚风温柔,凌晨的社区医院已经慢慢沉寂下来。
洗手间水龙头的水还在稀稀拉拉的往外涌,江肆也的动作就这样顿在原地,任由水流浇过他的手。
良久,温酒听见那边的水龙头被关掉,男人清晰冷冽的声音压抑着显而易见的情欲,他舌尖顶了顶腮,“你说呢?”
温酒挑眉,轻哼一声,尾音都带着撩拨人心的小钩子,在寂静的深夜里让江肆也一下子就有了反应。
温酒狐狸眸潋滟非常:“我猜,肆也哥哥说不定对白九黎更心动呢。”
江肆也罕见的勾了勾唇,冷欲的眸子里野欲肆意,他说:“对你更心动。”
“她没你会撩。”
“也没你骚。”
电话那头的温酒猛然间一顿,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像密密麻麻的电流,让她浑身泛起了细密的酥。
他到底是怎么堂而皇之讲出这样的话的?
温酒一下子挂断了电话,大脑都似乎在轰鸣。
江肆也现在洗手台前,镜子里是男人冷硬阳刚的脸。
他又想起第一次在包厢见面时,女人潋滟的狐狸眸,勾人的红裙和笔直滑嫩的双腿。
是日思夜想了不知多少年的娇艳。
今夜两个人无眠。
温酒就寝后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破晓时分,社区医院的急救铃打破了沉寂,纷乱的脚步声嘈杂,温酒睡眼朦胧的打开门,问了一个经过门口的医生怎么回事,那个医生焦急的解释了一句:“江先生急性流感症状出现了,一直在吐血止不住,我们正赶过去准备给他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