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狐狸眸惊诧的看向那辆红色急速行驶的迈巴赫,紊乱的心跳让她有些分不清如今是虚妄还是现实。
直到一个急速的刹车,轮胎摩擦在她面前发出刺耳的声响,男人打着方向盘,车子一个漂亮地摆尾稳稳停住。
透过车窗,男人英挺的眉目落入温酒眼底。
他身后的黑色轿车也纷纷停下,为首的黑衣保镖看到江肆也拉开车门出来的刹那,纷纷惊异地瞪大了眼:“江先生?怎么是您?我们小姐呢?”
江肆也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语气冷漠:“你们小姐,我怎么知道?”
黑衣保镖又看了一眼红色的迈巴赫:“可这是我们小姐的车!”
江肆也仿若不愿意和他讲话了,他现在眼底只有许久许久没见的温酒。
他真的......太想她了。
那些黑衣保镖没等到江肆也的答复,但是也倏然间明白过来,这是江肆也和朱曦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暗骂了一声,掉头就往反方向去追。
而隐藏在暗处的便衣和保镖见如此庞大的车队突然间包围住了温酒,腰间的枪都拿出来了,没成想前面迈巴赫上下来的是江肆也。
他们纷纷松了口气。
迈巴赫身后的车队纷然间离去,俞冉冉见江肆也来了,心底的石头终于落地。
她识趣的没打扰两个人,只是开了车回家。
温酒看着大步朝她走来的男人,眼眸轻而缓地眨了下,声音轻柔散进晚风里:“江肆也?”
男人单臂直接环住了温酒的腰,一把将她摁在怀里,炽热的胸膛和极速跳动的心脏让温酒身体都微微颤抖,江肆也大掌不住地抚摸她的长发,哑声道:“酒酒……”
“好想你。”
想到夜不能寐,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都是你,想到什么都不要也得出来和你见一面。
江肆也向来是情绪内敛的人,唯独在温酒这里,他炽热又直白。
温酒手里提的东西骤然间落地。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是不是因为不介意她的病,所以才来的。
她想说虽然有这个心理疾病,但她真的很自尊自爱,从未做过什么出格之事,她干干净净。
可却什么都讲不出口。
只有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下来。
江肆也微拉开和她的距离,看着温酒泛红的眼眶和昳丽的眼尾,俯身细细吻上她的眼角。
他似乎能知道温酒心里在想什么。
他抚过她的长发,轻声道:“我都知道了,没关系,我们酒酒是世界上最干净最乖的小宝贝,我相信她。”
温酒眼睫轻颤,江肆也的话清晰至极传进她耳朵里。
不知为何,她眼泪落得更凶,压抑着铺天盖地的悲伤:“可是,你要是和我在一起,别人知道了也会对你指指点点……”
江肆也看着她哭成了泪人,心都快要碎了。
她的酒酒这么乖这么好,为什么总是要受这么多的罪。
男人粗粝的指腹轻抚过她的脸,黑眸对上她落着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从来不是你的错,是我无能,没保护好你。”
“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对我们指指点点。”
温酒泪眼婆娑的抬头,男人英俊高大,脸上有细小的血痕伤口,明明冷贵漠然,却如今在她面前满是温柔和愧疚。
她拼命地压着哭腔开口:“你真的不介意吗?”
江肆也俯身轻啄了下她的唇角,眸间是燎原的情意,他轻碰她的额头道:“我不介意。我爱你。”
温酒手指猛然间一蜷缩。
明艳绝美的小脸上还带着泪痕,狐狸眸湿润,眼尾昳丽旖旎,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江肆也的话。
男人却已经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火热的唇舌紧紧缠绵相贴,江肆也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脖颈。
温酒发出轻微的呜咽,玉臂缓缓圈上江肆也的脖颈。
路灯氤氲出暖黄色的灯光,暧昧沉沦。
江肆也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间。
唇齿间全是温软的香,撩人至极。
温酒的手从脖颈处下滑,拂过男人紧绷的背肌,碰到男人性感的腰窝,却还在一直一直往下。
直到碰到某处,江肆也难抑地低吟一声,呼吸不断加重,离开温酒的唇瓣。
女人嫣红的唇风情万种,动人又妩媚。
她抬眼望向江肆也,尾音都带着委屈的钩子:“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江肆也将她散落的发撩至耳后,起誓般地道:“永远不会。”
心底的阴郁终于层层散去。
天边星光璀璨,温酒望着眼前的男人,踮脚凑在他耳边:“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病,那你想不想……帮帮我?”
江肆也扣住温酒腰肢的手骤然间一紧,眸间是散开的渴望。
“可以吗?”
温酒终于弯唇笑了,她转身开门。
落锁的那刻,江肆也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别墅里走。
他俯身轻咬她的耳尖,在把温酒放到床上的时候,他明明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但还是克制道:“我去洗个澡。”
温酒眉心微敛看着他还缠着纱布的伤,以及手上还在泛血的伤口,“你能洗澡吗?”
江肆也站在床沿边,俯身和她视线平视:“不能自己洗。”
“你帮我洗。”
他纱布下的伤其实没多重,主要是当时为了骗江擎,让他放松警惕。
而其他的伤全都是一些皮外伤,根本没有伤筋动骨。
温酒仰头看他,弯唇妩媚笑:“只洗澡?”
江肆也眼眸寸寸变暗,大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覆上高耸的雪峰,压着声在她耳边道:“还干\/你。”
温酒的话被江肆也的吻堵住,他把她抱起来,往浴室走过去。
那日在江家大宅,江擎为了让他死心,将温酒的病历放到他面前。
当时看到后,江肆也难以置信,而在想明白后,却真的感觉心都要碎了。
难怪他的姑娘总是小心翼翼想要触碰他,却总是瞻前顾后地害怕。
难怪她明明眼睛里都是爱意,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他那么好的姑娘,总是要受这么多的苦。
他这次真的只想好好保护她。
那晚上,江肆也将病历报告放在桌上,一遍遍的看过去,看一遍,就难受一遍。
有丝丝绺绺的风透过窗户吹向桌边。
疾病诊断那一栏用英文赫然写着:Sex Addiction(性瘾)
那是因为长期缺乏稳定可靠的亲密关系,所造成的对性的渴望和依赖。
那是温酒心底最深的痛和狼狈。
此刻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