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宁厌与郁谨二人婚礼倒计时只剩下七天。
关于本次婚礼,媒体从邀请函到婚宴喜糖再到宁厌的主纱方方面面做了个猜测,甚至还有不少营销号将她和江萱的婚礼放在了一起进行拉踩。
其实关于婚礼的场地,宁厌是真不太清楚。
之外定了两个场地全部都被郁谨单方面pass掉了,现在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备选方案。
不过这都不重要。
她只担心到时候席好不好吃。
对于宁厌这个大馋丫头来说,婚礼就是为了搂席,如果饭菜不好吃,她是真的会伤心。
真消费才敢说实话。
她这可是实实在在站在消费者的角度来讲话,毕竟这些年自己的礼金没少交朋友。
郁谨原本的意思是将婚礼选在私人小岛上,只邀请亲戚朋友过来。
但宁厌是谁,结个婚都得考虑能不能回本的女人。
临时改变主意的她直接提议邀请大半个娱乐圈的人过来,从场地的布置再到大大小小的布置,直接薅羊毛就行了。
简而言之就是,邀请品牌方来资助。
郁谨沉默了半晌,他都没敢说自己按照宁厌的尺码已经订好了婚纱,怕说出来被宁厌骂自己败家。
很显然,宁厌和郁谨非常具有做商人的潜质。
前者是因为足够不要脸和黑心。
后者是因为有性……信誉。
消息一经放出,便吸引了不少圈内人士闻讯而动。
短短两天,影视城的负责人承诺可以提供婚礼场地,某糖果品牌联系宁厌说可以提供喜糖,某礼服品牌找上门说可以提供婚纱……
不仅如此,还有各大媒体也纷纷联系宁厌买断当天直播。
郁谨的心情只有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瞠目结舌。
他指尖挑起一张差不多有一米长的赞助商名单,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郁家还没有到破产的地步,不至于找这么多赞助商吧。”
宁·贤妻良母·厌这时候发言了,她始终奉持着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这叫勤俭持家。”
“……”
一句话,堵的郁谨那叫一个哑口无言。
“那这份名单?”
目光下移,落在了一旁的邀请名单上。
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以为是可汗搁这大点兵呢。
“这么多人?”
这是把娱乐圈所有能叫的上名字的全都邀请过来了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宁厌还真就把所有能叫的出名字的人全都写上了。
“这么多人煮大锅饭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炊事班上人了呢。”
“厨师长的铲子这下子不用抡冒烟了,因为根本抡不动。”
“……”
郁谨越看脸越黑,最后直接到了一个没眼看的程度。
最终,他无可奈何道:
“要不整点疙瘩汤算了。”
宁厌被郁谨的语气给逗笑了,歪倒在沙发上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
“没事,整点馒头咸菜嚼两下也不错。”
郁谨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宁厌这人,人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可真是贱的有出息,骚的够洋气。”
对此,宁厌的回应是给他反手扣个6。
最终俩人敲定好了最终地址和流程,宁厌选择了郁谨定的那套大裙摆带拖尾的重工婚纱。
距离宁厌婚礼倒计时第三天。
季以凉约宁厌出来,让她将自己放在家里的东西全部拿走。
在没有记忆的那半年,宁厌和季以凉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同住一个屋檐下,宁厌感觉自己就像古时候被家人强制送进宫被迫承宠,但根本不爱狗皇帝的妃子。
现在解脱了,宁厌是一点也不想见到这个颠公。
攻略了两年多,进度迟迟不动,只能是他自己的问题,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见电话那头迟迟不回应,季以凉最后的耐心也没了,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宁厌,把你的东西带走。”
宁厌故作潇洒的对着空气挥挥手: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丢了吧。”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确实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也就几十万,不要的话我让佣人丢了去。”
季以凉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波澜。
“???”
“多少!你说多少!?”
堪比变脸的宁厌瞬间露出讨好且谄媚的笑:
“哎呀小鸡哥啊,咱有话好好说……我现在过来,你千万别扔!”
回应宁厌的是两个冰冷无情的大字——
“晚了!”
“!!!”
“我靠你大爷!”
……
马不停蹄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二十分钟直接冲到了季以凉家里。
宁厌按照记忆轻车熟路上楼,刚好和从卧室抱着一堆东西出来的季以凉撞了个正着。
看着袋子里眼熟的衣物,宁厌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来:
“给我吧!”
看到猝不及防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季以凉有些意外,似乎是没想到她能这么快过来。
见对方不松手,宁厌直接动手一把抢了过来——
“拿来吧你!”
抬脚刚要离开,季以凉先一步挡住了去路——
“我们谈谈。”
宁厌瞬间退避三舍,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谈什么,对牛弹琴?”
见宁厌停下脚步,季以凉愈发笃定宁厌对于自己心中有些偏见,如果说没人跟她说了些什么,他肯定是不信的。
“我觉得你对我有意见,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他神色是鲜少露出的认真来。
如果不是郁谨横插一脚,他和宁厌不会走到如今形同陌路的地步。
宁厌打了个哈欠没功夫陪他在这里感伤春秋:
“闭嘴!”
她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反正都是屁话,你用你肛门跟我说算了。”
季以凉表情愠怒,却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火气: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没爱过我?”
恍惚间,宁厌竟有种地位颠倒的错觉来。
“我们之前不是相处的很好吗?为什么要选择他?”
不过这哥哪来的脸说这话,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宁厌,从一开始,你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哥们又真相了。
面对季以凉连环追问,宁厌只是抬起头,郑重问道:
“你大学是在哪读的?”
季以凉双手插兜,听到这个问题眉头皱起,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却还是如实回答:
“普林斯顿,怎么了?”
宁厌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
“去学校把学费讨回来吧。”
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的季以凉面上的镇定维持不住了:
“我不过多问了你几个问题而已,你就让我去学校把学费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