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了于禁的话,蛮有道理,赶忙让人去把庞德给叫来。
庞德正在那边忙着呢,冷不丁听到曹操传唤,心里直犯嘀咕:“哎呀,魏王这时候叫我,是出啥事啦?不会是有啥不好的事儿吧?”虽然心里七上八下的,但他也不敢有丝毫耽搁呀,撒腿就往曹操那儿跑。
曹操冷冷地对庞德说:“庞德,把先锋印交出来吧。”
庞德一听这话,就像大晴天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都懵了。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大王啊,我这正准备为您冲锋陷阵,像条忠诚的老黄牛一样为您效犬马之劳呢!您这是咋啦?为啥突然就不让我干啦?这到底是为啥呀?”
曹操看着庞德,那神色可复杂了,叹了口气,说道:“庞德啊,我本来呢,真没怀疑你。可你瞧瞧,现在马超在西川呢,你哥庞柔也在西川,他俩都在刘备那儿帮忙呢。你说,这情况,就算我心里相信你,可那些人,他们的嘴就像那漏水的筛子,我能堵得住吗?他们肯定会在背后嚼舌根啊。”
庞德一听,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啥也顾不上了,“哗啦”一下就把帽子摘了下来,往地上“砰砰砰”地磕头,没磕几下,额头就破了,鲜血“哗哗”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不一会儿,那脸就像个血葫芦似的,满脸都是血。
他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腔对曹操说:“大王啊,自从我在汉中投降您以来,满脑子都是您的好呢。您对我的恩情,那比山还高,比海还深呐!我常常琢磨,就算我把我这颗脑袋,还有我的肝啊、肺啊啥的都一股脑儿地掏出来献给您,都不够报答您的恩情啊。大王,您可不能这么怀疑我呀!”
庞德稍微停了一下,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那模样看着可惨。接着他又说:“大王,您是不知道啊,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和我哥住一块儿。我那嫂子啊,简直就是个女魔头,是个超级大泼妇。她天天在家里折腾,那家里被她闹得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啊。有一回,我喝醉了酒,她又在那儿撒泼呢,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啦,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一下子就把她给杀了。就因为这事儿,我哥可恨我啦,恨得那是深入骨髓啊,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这倒霉弟弟了。我们之间的恩情啊,早就像那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没影啦。还有那马超,他以前是我的主公,可这人啊,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家伙。您瞧,他打个仗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最后打了败仗,地盘也丢了,灰溜溜地跑到西川去了。现在我和他,各为其主啦,以前的情义早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大王,我庞德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您对我这么好,我感激您都感激不过来呢,我怎么可能有二心呢?大王,您可一定要明察啊,可不能冤枉我这个忠臣。”
曹操在旁边看着庞德这副模样,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他赶紧走上前,伸手扶起庞德,语气也变得温和得像春天的微风一样,安慰他说:“庞德啊,其实呢,我心里一直都跟明镜似的,知道你是个忠诚又有义气的好汉子。我刚才说那些话呢,就只是为了让大家心里头能踏实点儿,把那些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乱嚼舌根的人的嘴给堵住罢了,你可别往心里去。你好好去打仗,就像下山的猛虎一样,努力建立功勋。你要是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我曹操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肯定不会亏待你,我向你保证,就像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靠谱。”
庞德拜谢了曹操,那心情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脚步也像拖着大石头似的,一步一步回到了家中。一到家,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那场大战,这可咋办呢?这关羽可不是吃素的呀!
琢磨了好一会儿,庞德把工匠叫了过来。他一脸严肃地对工匠说:“嘿!给我打造一口棺材,记住啊,得结实得像铁桶一样,耐用得能经得住天打雷劈,可别给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工匠满脑子问号:“这将军是咋啦?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打造棺材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呢,看庞德那严肃的样子,工匠也不敢多问,生怕惹恼了将军,脑袋不保啊,赶紧麻溜儿地动手打造起来。
第二天,庞德把亲朋好友都请到家里来赴宴。好家伙,这亲朋好友一进厅堂,眼睛都直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啦。为啥呢?就因为厅堂正中间摆着一口大大的棺材,那玩意儿黑黝黝的,看着就渗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像一群受惊的鹌鹑,满脸都是惊讶,大气都不敢出。
有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亲友,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问道:“将军啊,您这是要出征打仗呢,咋弄这么个不吉利的玩意儿摆这儿呢?这一进来,吓得我小心肝儿都快跳出来啦,太吓人了!”
其他人一听,就像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说:“是啊是啊,将军,这可太奇怪了,多不吉利啊。”
庞德呢,就像没听见大家的惊讶似的,他缓缓地举起酒杯,看着大家,然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亲友啊,你们听我说。我庞德能有今天,那可全是魏王的恩赐,魏王对我那真是恩重如山,比那泰山还高呢,我这心里啊,早就发誓了,一定要以死来报答魏王的恩情。现在呢,我要去樊城和关羽那家伙大战一场。你们可别小瞧这关羽,那可是个厉害得不得了的人物,就像战神下凡一样。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一仗啊,要么我把关羽那家伙给砍了,要么我就被他给收拾了。就算我运气好,没被他砍死,可要是没完成任务,我也没脸活着回来,我就自杀,用我的命来向魏王谢罪。所以啊,我提前准备好这口棺材,就是要让大家知道,我庞德这次出征,可不是闹着玩的,绝对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要么我就带着胜利的荣耀回来,要么就躺在这棺材里回来,没别的路!”
众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对庞德那是又敬佩又担心。敬佩他的忠诚和勇敢。
庞德说完,放下酒杯,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里屋。不一会儿,他就把妻子李氏和儿子庞会带了出来。妻子一看到厅堂里那口棺材,脸色“唰”地一下就变得煞白。
庞德轻轻地拉过妻子的手,轻声细语地说:“娘子啊,你知道的,我现在担任先锋,这就像是老天爷给我的使命一样,我推脱不了啊。从道义上讲,我就应该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这是我的命。这次去和关羽打仗,那可真是生死难料啊,要是我不幸死了,你可一定要坚强啊,好好抚养咱们的儿子。咱这儿子可不一般,那相貌,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料。我相信,等他长大了,一定能为我报仇雪恨,让咱们家扬眉吐气。”
妻子一听,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地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儿子庞会也“哇哇”大哭起来,听得人心里酸酸的。妻子边哭边说:“将军,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我们娘俩不能没有你啊。你要是走了,我们可咋办呐?”
庞德轻轻地拍了拍妻子的背,安慰道:“娘子,别哭了。这是我的使命,我必须得去。”
说完,庞德毅然决然地转身,让人抬着棺材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