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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周桁分开之后,云皎自己找了个清吧跑去喝酒。

不要酒精度数高的酒,就一杯简简单单的贝利尼,粉粉嫩嫩的颜色,温和柔顺的口感,与坐在吧台旁边的女孩子之间形成一股相得益彰的氛围。

这具身体即使已经二十七岁了,但幼态的娃娃脸加上只有一米五五的身高,总会让人觉得这是个大号的洋娃娃。

而且还总会引来一些特别不怀好意的人。

没多长时间,云皎已经赶走了三四个过来搭讪的人了。

最后这个过来搭讪的人,让云皎嗅到了一股同类的味道。

渣,海王,只走肾不走心,或者鱼塘大户。

不过没关系,云皎又没想跟他发生点什么,不过是借他皮囊用一下,做做戏给周桁织顶帽子而已。

“小姑娘,酒吧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回家去吧。”这人嗓音条件得天独厚,是很干净清爽的青叔音。

云皎勾唇一笑,“也许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对面的人让调酒师调了杯莫吉托,杯子边上卡着青柠檬,看着倒是清清爽爽。

他将莫吉托推到了云皎这边,自己要了杯马天尼,不远不近的一举杯,就没再多说什么话了。

不过倒是也没离开。

这是个高手。

云皎没动那杯莫吉托,将自己手里的贝利尼喝完之后,压下小费,起身离开。

第二天,依旧是那个位置,依旧是一杯粉嫩粉嫩的贝利尼。

不过这一杯,是见云皎走过来,她隔壁吧台椅上的人点了放到她面前的。

“谢谢。”云皎声线压低了些,是与容貌并不相配的冷艳与靡丽。

“我的荣幸。”

依旧是没有什么交谈,云皎喝完酒看了他一眼,红唇微启:“走了。”

乔逾白举了举酒杯,目送着云皎离开。

第三天,还是那个位置,还是见到她进来,就已经为她准备好的一杯贝利尼。

“谢谢。”云皎的眉眼略微弯了弯,这点微小的表情,瞬间就被乔逾白捕捉到了。

他坐在吧台椅上,一只腿曲着,另一只腿撑着地看起来还并没有伸直,“不客气。”

乔逾白上身向云皎这边倾斜了一点,“跟我说说为什么最近总来?以前没在这里见过你。”

“不如你跟我说说你姓甚名谁,为什么每天请我一杯酒?”云皎用一个问题挡掉了乔逾白的问题。

“我叫乔逾白,听你说话带着南边特有的软糯感,我猜你老家是江渝附近的,我猜的对不对?”乔逾白说话很有分寸感,引导话题也会不知不觉的进行,总之是跟他聊天就会很轻松的类型。

两个人在吧台旁边一直聊到11点多。

此时正是酒吧里人最多的时候,不过云皎目的达到,不想再待下去了。

“时间有点晚了,也喝得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云皎递了这么一句话过来,乔逾白立刻接了梯子往上爬:

“我送你吧。”

两个人都喝酒了,叫了辆车,云皎报了自己住的酒店名称。

两个人一起坐了后座,车厢的密闭空间使得云皎身上的香气混合了鸡尾酒的甜香气,直扑乔逾白而来。

他沉入这种甜香气里,有点不能自拔。

车到了酒店门口停下,云皎推开车门就想出去,乔逾白却一把拉住了她,“我们以后,电话联系?”

“好啊。”云皎迎着乔逾白的目光回答,顺手撕了张便签纸,将手机号写了上去递过去,“电话联系。”

回了房间没多一会儿,手机的绿泡泡就有了新的好友申请:[我是乔逾白。]

云皎通过之后就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她需要赶紧洗漱,上床睡觉。

今天已经比平时晚了很多了。

第二天一早,云皎收拾打理好自己,才给乔逾白回信息,[昨天回来就睡了。]所以没能及时回复。

这种抻一抻晾一晾的手法乔逾白懂,因为这通常是他对别的小姑娘用的。

[现在接电话方便么?]乔逾白问。

[方便的,正好有事要麻烦你一下。]云皎回复。

随后电话就打了过来。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乔逾白的声音里一点都没有那种“你找我帮忙我好介意好慌”的感觉,完全的成竹在胸,好像无论云皎说出来的是什么他都接得住。

“其实就是去配合我演一场戏啦,适当的时候假装一下男朋友,不过大概率不需要你出镜,当下美丽的背景板就可以了。”

“假装男朋友,我还没演过这种戏码呢,好啊,我来接你?”

“好。”

乔逾白很快就到了,云皎上了车告诉了他地址,还是三天前跟周桁去的那家咖啡馆。

云皎到的时候咖啡馆刚开门,他们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周桁的电话才打了过来,“皎皎,我们还在上次见面的咖啡馆见面,可以吗?”

“好,我已经到了。”

“......好,我马上到。”

电话挂断,乔逾白就有点明白了,“拿我当工具人气男朋友?这可不厚道啊。”

云皎白了他一眼,“吃茶点吧你!”

周桁推门进来,见到的就是云皎和别人相谈甚欢的模样。轻松,惬意,随性,好像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心里一瞬间酸涩起来。

“皎皎。”

“周桁你来了。”云皎又跟乔逾白说了一句,“你自己坐会儿,我去一下。”

转过头继续跟周桁说,“我们去旁边的卡座。”

乔逾白无所谓的啜饮了一口咖啡,一手举着手机翻看。

云皎和周桁坐下后,周桁问:“他是怎么回事?”

云皎不答反问,“不要管他,你那边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我......没有。我的逆反,好像更加激怒了他们。”周桁的脸上全是疲惫,是那种连续做三天手术熬两个大夜都到不了的疲惫。

“好了,周桁,我想我们,的确是走到尽头了。”云皎的语气里竟然也有一丝的放松,“放过你自己吧。”

周桁今天来就是分手来的,现在云皎说了出来,他好像也一下就轻松了。“你还是没说他是谁?”周桁用下巴指了指坐在云皎背面的乔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