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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个少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他继续恶劣地拿地上的石头扔她。

“别以为不吭声我就不杀你,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让你跟这堆白骨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好看的少年竟然也是为了她身上的东西而来……

可是她身上目前最值钱的就是这个紫檀木盒子。

她继续保持沉默。

“你不会真要死了吧,死之前把东西给我呀!”

风琼珠心中一惊,难道他知道木盒的秘密?

她抬头望去,等等……

这病秧子她终于记起来他是谁了,这不是端亲王府的世子云楷舟?

那个在娘胎里带毒早产的病秧子,被太医院批命活不过十四岁。

然而,前世她却救过他一命,算算时间,让他活到了现在的十八岁。

风琼珠心中五味杂陈,她既感到愤怒又感到无奈。

她堂堂鬼医的徒弟、战场的女阎王,现在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欺负……。

太憋屈了,这死病秧子,真想用针扎死他。

她决定先稳住这个病秧子少年。

于是,她从白骨堆里扒拉出包袱里的紫檀机关盒,抬头对他翻了翻白眼,嘴角扯出诡异的微笑:“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吧?”

这云家没一个好东西,现在又来觊觎她的紫檀宝盒,这死病秧子,要不是现在没有一丝武力,一定要先弄死他!

云楷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机关盒果然在你身上!”说着直接伸手抢过紫檀宝盒。

风琼珠却死死抓住他的衣角不放:“盒子你拿走但你得带我出去,这个机关盒只有我才能打开!”

云楷舟眉头一皱威胁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就不信这世间除了你没其他人能打开这个盒子!”

远处传来野兽的一阵阵哀嚎声,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风琼珠心中一紧,但她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条件:“如果你不带我出去我就让这个盒子永远也打不开!”

云楷舟气极了,抬腿对着她又是一脚:“那就把你留在这喂野兽!”

这次踢得她猛吐了口鲜血,一下晕过去了。

云楷舟见她没了反应,毅然转身:“走吧!”

风琼珠的意识在求生欲的驱使下逐渐苏醒,她挣扎着睁开双眼。

环顾四周,她明白自己不能继续逗留在此处。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虚弱地呼唤着:“云楷舟,求求你,救救我!”

烂心肝的玩意儿,当初就不该被他这张风华绝代的皮相所诱惑,那么费力救他。

云楷舟猛地回头,目光如野兽般凶狠,紧紧盯着风琼珠。

“你认得我?你知道我的名字?”他声音低沉,透露出强烈的疑惑。

风琼珠声音微弱,但坚定地说:“那个檀木宝盒是鲁班机关锁,除了我,无人能打开,我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在这里。”话音刚落,她再次昏了过去。

不远处的乌鸦栖息在树上,阴森森的在暗处盯着这边动静。

如果把这晦气的野丫头继续留在这儿,恐怕马上就能引来乌鸦和野狗来啃食她的肉体。

云楷舟皱了皱眉,心中权衡利弊。

算了,看在这檀木宝盒的份上。

“把她带上吧。”云楷舟最终做出了决定。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身边的黑衣人立即上前,单手粗暴的提起风琼珠的身体往肩膀上一甩。

一行人默契地迅速运功,抓住悬崖边缘的绳索,飞檐走壁般向上攀爬。

夜色浓重,街巷寂静。

风琼珠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扛在肩上疾奔,剧烈的颠簸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她四肢无力,头脑昏沉,尽管内心充满恐惧,却不敢反抗。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住,大声叫嚣着要求放她下来。

“快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无论她如何吵闹拍打,黑衣人始终都不吭声。

一群人一路狂奔,最终来到一处偏僻的宅子前停下。

这宅子看上去非常普通,不大的房子,青砖墙,黑瓦顶,墙上还爬满了青苔,到处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就在风琼珠以为他们即将要敲响宅院大门时,她被这群人接下来的举动整懵了。

“不是,你们这群人有病吧?有门不走,翻墙?”

风琼珠被人从墙上直接扔进院内,瘫坐在地上。

不顾身上疼痛,刚想破口大骂,却看到眼前刀剑出剑鞘,满满威胁。

她瞬间选择闭嘴,只得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幽静的庭院,她抬头仰着脸,深深地呼吸着这世间的气息。

这时,她闻到了熟悉的兰心草的花香。

这么浓的香味,看来风楷舟的毒已经越深入骨髓。

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叫唤,风琼珠尴尬地捂着肚子。

从庄子上一路逃跑,到跌入悬崖,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

嘴唇干裂脱皮,声音嘶哑,喉咙冒烟。

她收起尴尬,低声恳求院中的黑衣人:“大哥,打个商量,能不能给口水喝?要是能有口吃的就更好了……”

然而,黑衣人依旧没有反应。

风琼珠不放弃,继续恳求道:“让我饿死渴死对你们也不划算不是吗?救人就救到底,我还是很有用处的……”

突然一个剑柄抵住她的后背,不停的戳她。

边戳边问道:“那你说说,你能有什么用,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鸡仔?”

风琼珠感觉自己要疯了,她愤怒大喊:“你个死病秧子,不要再戳了,再戳没摔死没饿死,也要被你戳死了!”

云楷舟一阵惊愕,脸色苍白。

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个死丫头,你骂谁病秧子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剁了喂狗?”

随后,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他的脸色憋得通红。

她抬头望去,目光撞进他一双深若寒潭的眸子里。

他身穿一袭黑色锦织丝袍,带了些许寒意。

微风扬起鬓边一缕头发,黑色的长发高高束在脑后,仅用一支墨绿色的玉簪固定。

拿着剑的手都那么白皙,剑柄把手指衬托得修长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