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下肚,怀景迟看着像是不胜酒力,歪歪倒倒有些坐不稳。
“怀将军这是醉了?”宋宴周脸上带着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宋大人这怀将军还是别叫了,本公子现在已不是将军。”怀景迟自嘲地道。
“所以,怀将军想说放弃了吗?”宋宴周为怀景迟斟上一杯,推到他手边,再为自己也满上一杯。
“当初,怀将军强行将人带去怀家,又与晚妹妹同乘一骑进京。对她的声誉造成多大的损害,可有想过?”宋宴周越说越有些不是滋味。
转而再道:“如今,圣上下了赐婚五皇子的旨意,难道怀将军就这样无动于衷?怀将军可有想过五皇子根本就不是因为心悦晚晚而请的婚?”
“如此,晚晚哪怕贵为五皇子妃也不会幸福。很有可能还会受到五皇子的冷落。”宋宴周说得隐晦。
怀景迟一副不想与他谈论这些的模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在宋宴周看来,他已经没了办法。只得任由着五皇子将简旬娶进宫。
周围热闹的喧嚣,完全影响不到兀自喝酒的二人。看似和谐的画面,也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不喜对方到极点。
怀景迟趴在桌上不动,像是喝醉了。
宋宴周起身朝他走来。出口的话无甚温度。“走吧,我扶你去休息。”
怀景迟无意识地被宋宴周扶着,朝顾府后院去。顾府很大,准备的客房也多,东西两院都有准备。但宋宴周走的却是女子的西院。
简晚正巧在走廊巡视,看到宋宴周扶着像是喝醉的怀景迟,心下狐疑:“宋宴周?他要将怀景迟扶去哪里?男宾客房不是在东院么?”
宋宴周左顾右盼,扶着怀景迟走得有些快。一副生怕被发现的样子。
简晚美目紧拧,本想上前阻拦。不知想到什么的她,突然止了步,偷偷跟在二人身后。
一路来到为女眷准备的客房。
门口,宋宴周左右看了看,这才将人往里扶,口中说着:“怀景迟,你也别怪我,你根本给不了晚晚幸福。”宋宴周见四下无人,随意推开一间客房,将人扶了进去。
简晚美眉皱得很深,宋宴周这是怎么回事?明知这是女眷客房,为何还要将喝醉的怀景迟往房间扶?他意欲何为?
他不会是被五皇子策反了吧?
想到这里的简晚心惊肉跳,忙趁着他离开,闪身进屋,屋里的怀景迟烂醉如泥。
“怀景迟,你醒醒。喂,你醒醒。”
“唔唔,热。晚晚,晚晚。”听到是简晚的声音,怀景迟一把将人拉倒在床,顺势压了下来。
滚烫的红唇直接落在她的唇瓣上。
简晚大惊,感受到他红唇不正常的烫,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怀景迟这分明就是中了那种药,而下药者很有可能就是宋宴周。
“怀景迟你放开我,今日是大哥哥的喜宴,不能出差池。”任凭简晚如何推,趴在身上的怀景迟就是不动。亲了她两口后就压着她睡着了。
简晚想不明白正人君子宋宴周因何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利用怀景迟。
“不行,你不能睡在这里,我得将你扶出去。”简晚思量片刻,用了大力推身上的怀景迟,后者却是纹丝不动。
恰在此时,外间响起脚步声。
“吴小姐,就在这间屋换吧,要奴婢帮忙吗?”
“不用了,你且退下。”
这声音不是吴应情又是何人?
她又是如何说服宋宴周与之同流合污的?
就在简晚快速想着对策时,压在身上的怀景迟乍然间睁开那双极具魅惑的幽眸。
心下一叹:“就不能让他多抱一会儿?”香香软软的晚晚,他哪里舍得放开?
“怀景迟,你.....”前一秒还醉得不醒人事的怀景迟突然醒了过来。
简晚瞪着一双明亮亮的眼睛,吃惊不小。
“嘘!”怀景迟作了个噤声地手势,示意简晚别说话,见后者听话地闭上嘴巴。怀景迟坏笑一声,迅速低头在她红得诱人的唇瓣上一嘬。
又软又甜的味道让怀景迟心情愉悦。
简晚羞红了脸,正欲骂他时,却见他面色倏然一敛:“来了。”怀景迟将被子往简晚身上一盖,连人带头一起罩住。
他则是闪身来到门后。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吴应情进来后,立马就将房门给关上。低低地唤着:“怀三公子,怀三公.....”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怀景迟一个手刀劈倒在地。
“晚晚,快出来。”怀景迟掀开被子,露出简晚可可爱爱的容颜。
“你不解释一下?”简晚故作生气地瞪着怀景迟。
后者见她这副连生气都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想凑上前去嘬她红红的唇。
简晚没好气地推开他下床,道:“你早就察觉到酒中下了药,为何还要喝?”
“因为暗中有人窥探。”他若不喝,宋宴周的父母怕是活不成。
昨日,他得到消息,忠勇侯在快天黑时突然拜访宋家。话里话外就是想将吴应欢许给宋宴周。以此达到拉拢的目的。
吴应欢乃是忠勇侯府嫡女,下嫁给宋宴周也是真心想要将之拉拢。
当然,宋宴周当时是拒绝的。但忠勇侯随后颇具威胁的话让宋宴周不得不听命于他。
为了试探宋宴周的诚意,便就有了给他下药的这一幕。
不过,在方才宋宴周拉他吃酒时,递给他一张纸条。
他便知道宋宴周欲让他与他演一出戏。
怀景迟想了想,还是将宋宴周给他的纸条拿给简晚看。宋宴周乃是他的情敌,他完全可以让简晚误会下去。
从而对宋宴周不喜,但他不屑这样做,他相信简晚是中意他的,轻易不会被旁人左右。哪怕是救了她的宋宴周。
看完纸条的简晚才知她方才误会了宋宴周。
“公子,人带来了。”这时,门外响起清宇的声音。
“进来。”
听罢,清宇推开门。简晚看到他肩上还扛着一名男子。
很面生,但衣着很华丽。
怀景迟告诉她:“此人乃是吴应情的表哥,韦政。”
闻听此言的简晚恍然想起来,与吴应情早就有一腿的人正是她的表哥韦政。
呵呵,倒是便宜她了。
不过,此人不仅是个赌徒,还有家暴倾向。
够吴应情喝一壶的。